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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刀氣破陣

2024-05-01 08:57:04 作者: 寶屁龍龍

  「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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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我全力向前之際,耳邊陡然響起一聲怒喝。六道妖魅身影疾沖向大門兩旁,頃刻間,門中祥瑞之雲被血色浸染。

  「刀來!」我幾乎無法抑制地咆哮起來,心中、口中爆發出熊熊殺意。

  我決不容許任何人褻瀆那個世界,任何膽敢玷污那片聖潔之地者,即便是妖王,我也必斬之!

  我右臂平伸,正待接刀,掌心卻忽地多了一隻溫軟滑膩的小手。

  我驚愕之餘側目望去,只見池春曉已站在我身旁,一手緊握我手,另一手橫於唇前,示意我噤聲,繼而指向棺槨方向。

  再度回望,眼前的景象已截然不同。

  那具黑木棺槨此刻已然全然敞開,哪裡還有什麼仙境、仙界?只有一具矗立於棺內的屍首。

  初見此屍,我心中只覺不倫不類。

  觀其面容,仿佛是一尊肉身未腐、周身鍍金的佛像。然而,他竟身穿古代鏢師服飾,手中還提著一口單刀。

  肉身不腐者,要麼是得道高僧,要麼是修行深厚的道士,這樣的修為,萬里挑一。怎會穿戴成古代鏢師的模樣?

  我還未理清頭緒,棺中屍首已緩緩舉起單刀,凌厲刀氣自棺內洶湧而出,領頭的大妖厲聲警告:「陳滿,你千萬穩住,大陣正處於關鍵時刻,你一動,大陣便破。」

  不動,我如何抵擋這鋪面而來的刀氣?

  僅憑刀氣劃破空氣的尖嘯,我已知那金屍的一擊定會引發山搖地動的威力。即使我手持卷山龍,此刻赤手空拳,也無法抵擋他一刀之威。

  然而,此刻我卻如被池春曉牢牢壓制,別說邁步,連手指都無法微動分毫。

  下一瞬,森冷刀氣狂涌而出,六妖卻同時止住攻勢,凝視棺槨。

  原來他們拿我作餌,伺機攻擊木棺!

  刀氣逼近,六妖冷笑連連,我卻困於原地,眼珠幾欲迸出血來!

  生死關頭,池春曉驟然轉身撲進我懷中,以背迎向狂猛襲來的刀氣!

  她要做什麼?

  剎那間,我腦中一片空白,忽感腳下虛浮,隨即陷入一片黑暗。待刀氣在我頭頂呼嘯掠過,我才意識到已身處一個深約兩三米的土坑之中。

  「土遁術?」我脫口而出,懷中的池春曉卻笑了:「你想當土行孫,我可不敢,太醜了!」

  「那我們是如何……」話說到一半,我才察覺不妥,池春曉仍緊緊抱著我:「我說,池當家,你是不是……是不是可以稍微……稍微挪開點?」

  池春曉非但沒移開,反而整個人撲在我身上:「這坑本是我為自己挖的,與你無關。你偏要擠進來,就忍著吧!」

  被池春曉一頓教訓,我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臉龐瞬間滾燙:「那個……那個池當家,我……我褲子呢?」

  此時我才驚覺,自己只剩下一條內褲。更甚的是,池春曉身上衣物所剩無幾,我們的肌膚緊密相貼。

  池春曉冷哼道:「不脫掉你的褲子,怎能騙過那些大妖。只有讓他們以為我們已被刀氣撕碎,才會拼死與棺中之人對決。」

  「可是……」我話未出口。

  池春曉半嗔半怒:「流氓!」

  我流氓?

  若不是頭頂還有群妖激戰,我真能跳起來告訴池春曉:我為何流氓,你心裡沒點數嗎?

  哪個男人與滑膩美人貼身相處,能毫無反應?

  雖內心如此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只能僵硬如殭屍般坐在坑底。

  我不動,池春曉卻開始動作,她在身上蹭了幾下,我愈發難以自制:「那個……池當家……外面那口棺材裡究竟藏著什麼?」

  池春曉只答二字:「秘密!」

  我本欲轉移話題讓她別再亂動,她卻不予理會。無奈之下,我再次開口:「外面那六隻大妖能制住那口棺材嗎?」

  「也是秘密!」池春曉的回答幾乎讓我吐血。

  我只能繼續問:「我們倆怎麼消失的?艷玲他們在上面……」

  池春曉嗔怪道:「陳滿,你這個人真是無趣!美女在懷,不好好享受這短暫溫存,卻問東問西。你是練了童子功,還是修煉了葵花寶典啊?」

  「我……」池春曉一句話差點把我噎死。

  但我若不開口,又易心馳神往:「我覺得……我們還是聊聊天比較……額……」

  話未說完,頭上便遭池春曉一擊,我被她直接敲暈過去。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從礦洞裡出來了,艷玲、張晨心、劉書義正圍著我。

  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全身:衣服穿得好好的。再仔細一掃視,好像別的東西也沒丟,還不錯!

  我這邊還在自我檢查呢,劉書義就迫不及待地說開了:「小師叔,您總算是醒啦!您不知道,那口棺材一開,礦洞裡簡直就跟世界末日似的,飛沙走石,天昏地暗!整個礦洞都被石頭堵了個嚴實,上面的人根本看不清下面發生了啥。」

  「八個平台全塌了,磨盤那麼大的石頭嘩嘩往下掉!我當時心都涼透了!」劉書義說得繪聲繪色,「那倆丫頭急得要跳崖,要不是沐秋北按住艷玲,三眼門死命拽住張晨心,我跟您說,這都快成殉情戲碼了。」

  劉書義剛講完,就被艷玲一把掐住了脖子:「讓你亂說!」

  張晨心也斜了劉書義一眼:「別聽他瞎掰,我是怕你死了,我那筆錢找誰要去!」

  我被劉書義這麼一鬧,臉都紅透了,只好尷尬地轉移話題:「那我是怎麼出來的?」

  張晨心解釋道:「當時舟天境喊我們快撤,艷玲被沐秋北點了穴位,我被師兄弟們綁著抬上來了。後來礦洞徹底塌了,是池春曉把你挖出來,說是被石頭砸暈了。」

  我長長舒了口氣:還好池春曉沒透露我們在下面的具體情況,不然真沒臉見人了。

  這時,白春孟晃著尾巴插嘴:「我看你是被人砸暈的,你身上有……」

  我猜它是想說:你身上有別人的氣味。

  沒等它說完,我就抓住它的尾巴直接從窗戶扔了出去。

  艷玲眼尖地問:「你為啥不讓它把話說完?」

  「那破貓嘴裡沒句好話!」我趕忙岔開話題:「那棺材呢?那六隻大妖呢?」

  「不清楚!」艷玲搖搖頭:「後來是紅花堂清理的現場,估計棺材和大妖都被她們帶走了。」

  我差點氣得吐血:「忙活半天白幹了!你們倆就眼睜睜看著她們把東西搬走,連要都不去要?」

  劉書義接話:「其實也不全是……嗯……」

  他話沒說完就被艷玲捂住了嘴,我眯著眼睛看向艷玲:「我怎麼感覺你們在糊弄我?」

  「沒……沒……」艷玲和張晨心同時搖頭,動作還特同步。

  肯定有貓膩!

  我推開窗戶喊道:「白春孟,摔死了沒?沒死趕緊告訴我,我們到底撈到啥了?」

  「黃金!」白春孟從樓下花壇爬起來回應:「不多,就一小箱!」

  我樂呵呵地問:「你們是不是想私吞?快說賺了多少錢?」

  張晨心掏出手機打開計算器:「一箱黃金,咱們四人分,減去各種費用,加上劉書義的提成,還有你欠款的利息……算好了,你賺了一百萬,但還欠我和艷玲九百五十萬。」

  「你是不是算錯了?」我眼睛都瞪圓了:「我這債怎麼越欠越多?」

  張晨心理直氣壯:「欠債不用付利息嗎?」

  「我覺得有交情的話應該不用利息吧!」我厚著臉皮說:「照這樣下去,我得打一輩子工還債了。」

  「哈哈……」艷玲沖我一字一頓地笑了兩聲:「我們有交情嗎?哈哈……」

  這話接不得。

  我說有,她們說沒有,面子就丟光了。

  我說沒有,那利息就還不上了。

  我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回應,索性躺床上裝死。

  劉書義搖頭離去:「這情商算是廢了!」

  白春孟湊近我耳邊低語:「主人,你把她們倆都收了,債就抵消了。」

  我抓起白春孟再次扔出窗外。

  自打離開那個金礦後,我一直琢磨著打探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晨心告訴我:那六隻大妖沒能壓制住棺材,全被人斬殺了。而舟天境趁大妖死後,用妖血布陣困住棺材,成功將其帶走。

  雖然這一切我們三個都沒親眼目睹,但我推測紅花堂並未與木書葵正面交鋒,反而在我們之前便潛入金坑,做好了充分準備。

  這其中既有池春曉的精心策劃,也有舟天境和沐秋北自身實力的體現。

  紅花堂能在江湖立足,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我還特意拿半月閣與她們做了比較,結果讓我羞愧不已。半月閣與紅花堂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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