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真相大白

2024-06-07 13:27:40 作者: 花語

  「叮鈴鈴……」喧鬧的聲音打破了整個房間的寧靜。

  紀文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身體下意識地便往身旁靠了靠,卻只觸碰到一片空蕩,紀文清這才徹底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身側的空蕩,和床頭柜上的早餐,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

  

  看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了。她昨晚是幾點是睡著的,她不知道,顧冬陽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道。

  瞬間,紀文清便覺得,自己這個妻子做的是這樣的不稱職。

  輕嘆口氣,紀文清煩亂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便去到衛生間裡頭洗漱。

  吃過早餐,紀文清穿上一襲長裙,腳上是一雙簡單的單鞋,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腦後,看起來格外的舒服,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清爽的感覺。

  拿上背包,準備好錄音筆,紀文清便往醫院去了。

  走到外頭,紀文清才發現,今天著實是個好天氣,萬里無雲,外頭是明亮的一片,卻又沒有太陽,溫度也不算太高,不至於那樣炎熱。的確是個出行的好日子。

  「太太,我們可以走了。」紀文清正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身後突然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紀文清循聲回過頭去,對上的,便是顧冬陽身邊司機的面容。

  「你怎麼會在這裡?」紀文清毫不猶豫地問著。

  「是顧總吩咐我在這裡等你的。」司機畢恭畢敬地解釋著。

  聽到「顧冬陽」這三個字,紀文清的臉上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顯得格外的耀眼,哪怕是每天看著顧冬陽那張臉的司機,都在心裡頭感嘆著紀文清的美貌。

  「我們走吧。」紀文清柔聲說著,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個問題,也終於得到了解答。

  「是。」司機點頭答應下來,隨後便替紀文清打開車門,才坐到駕駛座上,啟動車子離開了那裡。

  或許是天氣太好,今天街道上的人多的厲害,車輛堵在一起像個沙丁魚罐頭似的,讓紀文清的心裡頭有著幾分煩躁。

  坐在前頭的司機似乎是看出來了,柔聲說著:「太太,不用著急,現在是上班高峰期,路上才這麼堵的。這也是顧總每次都一大早去公司的原因。顧總那個人,最不願意的,就是把時間浪費在路上。」

  「嗯,我知道了。」紀文清點點頭,表示明了。

  若不是司機告訴她,她都不知道原來顧冬陽還是這樣子的一個男人。

  四十分鐘後,顯眼的蘭博基尼總算是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與街道上相比,醫院門口的人顯得稀少了許多。

  紀文清走到病房的時候,紀文靜已經醒了過來,正慵懶地躺在床上翻看著時尚雜誌,上頭的飾品隨便一個,就已經價格不菲。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頭,她和紀文靜,就是這樣極端地存在著,紀文靜身上隨便一件東西,便足夠讓她傾家蕩產。

  聽到腳步聲,紀文靜這才抬起頭,可當她的目光觸及紀文清那張精緻的過分的小臉時,臉上的笑容卻在瞬間消失不見,變成了另一個惱怒的樣子。

  「紀文清,你來幹什麼?」紅唇輕啟,紀文靜冷聲問著,語氣當中帶著那樣多的不耐煩。

  「我來,自然有我來的理由,你不也等著我來嗎?」眉頭輕挑,紀文清極為鎮定地回答著,對於紀文靜的惱怒的神情,沒有半點氣憤的意思。

  嘴角微微上揚,紀文靜的臉上勾出一抹冷笑。

  「當然。紀文清,你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吧?我早就說過,你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冬陽,今天的一切,也都是你自找的!」紀文靜不屑地說著,還是那副女王的高姿態,讓紀文清一陣陣的厭惡。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所說的這一切嗎?顧冬陽是怎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不會以為你發那些假新聞,就能夠讓顧冬陽和你在一起嗎?簡直是痴人說夢。」紀文清的語氣當中滿滿嘲諷。

  自顧自地在一旁坐了下來,紀文清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卻是在底下偷偷地按下了錄音筆,開始錄下她們說話的整個過程。

  「我痴人說夢?我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人是你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如果不是我離開,哪裡輪的到你成為顧太太,也不知道究竟是用了什麼下賤的手段,居然能夠讓顧冬陽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依我看,你還是識趣一些,儘早離開顧家,我一定不會讓你太難堪。」

  纖細的手指輕輕縷著自己耳邊的碎發,紀文靜臉上的笑容一刻都沒有停止過,顯得那樣的耀眼。

  說實話,紀文靜是個極為漂亮的女人,而且她很清楚應該用怎樣的方式去把自己的嫵媚發揮到極致,怎樣能夠讓那些看到她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紀文清和紀文靜相比,卻要恬淡的多,像是初開的梔子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雖然沒有那樣驚艷,卻也能夠讓人細細品味,不會有半點厭倦。

  但是這並不代表,紀文清會對紀文靜所做的一切妥協。

  紀文清緩緩說著:「也就是說,你承認,那些新聞,根本就是你捏造出來的,為的,就是讓我離開顧冬陽,是嗎?」

  聽到這話,紀文靜的臉上顯露出幾分得意,顯然是很滿意自己的那個計策。

  紀文靜冷笑著,回答道:「事到如今,就算我告訴你也無妨。那些新聞的確是假的,我為的,就是讓你離開顧冬陽。就你這樣下賤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成為顧太太,不過是個玩物罷了,既然顧冬陽不知道怎樣開口將你丟棄,就由我來說。」

  紀文靜的這番話,就像是把紀文清當做一個玩具,舊了破了,就把她丟在角落,再不提起,卻不知,在顧冬陽的心裡頭,紀文靜連玩具都不是。

  「紀文靜,因果報應,我想你不會不知,我勸你,還是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否則,到最後吃虧的人只會是你。」紀文清冷聲回應著,兩彎柳葉眉更是緊緊皺了起來,和紀文靜的一字眉相比,多了幾分溫婉。

  垂放身側的手就那樣緊緊握了起來,暴露了紀文靜心裡頭的憤怒。

  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便是這個樣子的紀文清,說出的話,也更加的不客氣起來:「還輪不到你這個賤女人來教訓我,別忘了,現在要滾出顧家的人是你,不是我!」

  「是嗎?那就試試看吧。」紀文清毫不在意地回應寫,那副淡然的樣子,讓她顯得更加地出塵,像是墜落凡間的天使,格外地美麗。

  「給我滾出去!」紀文靜怒吼著,手邊的雜誌已經悄然滑落在地,發出一陣悶響。

  紀文清只斜蔑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目光中的冷漠,更是將紀文靜的怒火點燃。

  紀文靜的手臂,就那樣朝床頭柜上的花瓶掃去,一瞬間,花瓶便被紀文靜拋到紀文清的腳邊,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花瓶便在瞬間變成了碎片,透明的液體打濕了瓷板,原本鮮艷欲滴的鮮花在此刻更是顯得多了幾分狼狽。

  紀文清冷眼看著方才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地轉身離開,只留下一臉憤怒的紀文靜在裡頭。

  走到走廊外頭,紀文清這才將錄音筆拿了出來,結束錄音,才算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天知道,她剛才有多緊張。

  「呀,小姐,你的腿受傷了。」紀文清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從她身邊經過的一個小護士便驚叫起來。

  紀文清這才覺得小腿上傳來細微的疼痛,低頭一看,小腿上果然被方才的碎片給劃破了,現在正不斷地往外滲著鮮血,看起來格外的耀眼。

  眉頭就在那一刻緊緊皺了起來,紀文清本想離開,那個小護士卻拽住她的手臂,柔聲說著:「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若是感染了,那就不好辦了。」

  紀文清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跟著護士去到一間辦公室裡頭,紀文清便任由那個小護士給她擦著藥水,傳來一點點的疼痛。

  此時此刻,紀文清的腦海中閃現的,是顧冬陽那張精緻的面容。

  回去他若是看到這個樣子的她,定然又會心疼不已吧,說不定,還會責備她,可即便如此,她的心裡頭,還是有著那樣多的喜悅。

  用一個小小的喜悅,換來接下來所有的一切,她也並不吃虧不是嗎?

  「小姐,可以了,注意傷口不要碰到水,很快就可以好起來的。」護士小姐柔聲對紀文清說著。

  「嗯,」紀文清用力點點頭,「謝謝。」

  「不客氣。」護士搖搖頭。

  紀文清也沒有多做停留,起身往外頭走去。

  此時,太陽已經躲過雲朵露出面來,毫不吝嗇地將陽光灑向地面,給這個城市籠罩上一層金黃,看起來格外地美麗。

  這一次,紀文清這樣安靜地看著這個城市的一切,覺得,原來這個地方,是那樣的美好,讓她捨不得離開。

  是因為,在這個城市裡頭,有著那兩個男人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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