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紀文靜的吵鬧
2024-06-07 13:25:49
作者: 花語
顧冬陽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感覺懷裡的可人兒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才戀戀不捨地在紀文清的唇上輕輕一點,這才鬆開了她的唇。
「還沒有學會,嗯?」顧冬陽湊到紀文清的耳邊,充滿挑逗地問著。
顧冬陽那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紀文清的脖頸,讓紀文清好不容易已經恢復如初的臉頰,再次變成了紅蘋果。
「我們出來太久了,應該回去了吧。」紀文清急忙說著,便邁開步子往裡頭走去。
望著紀文清那逃似的背影,顧冬陽竟難得的笑出聲來,好一會兒才邁開步子,跟在紀文清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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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廳,賓客們都已經各自配對跳起舞來。此時的紀文清已經沒有心思跳舞了,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看著舞池中央的人們翩翩起舞,而顧冬陽,則走到另一個角落,和那些賓客談著生意上的事情。
從出門到現在,紀文清都是滴水未沾,現在有些口渴了。
纖長白皙的手指拿起服務員手中端著的果汁,玻璃杯剛觸碰到紅唇,便聽到身旁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看到沒有,顧太太的手上多了一枚鑽戒,看來今晚是顧總特地為顧太太準備的啊,真是有心。」
「是啊,是啊。」旁邊的人紛紛附和著。
……
身旁的人在說著什麼,紀文清已經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方才顧冬陽深情演唱的模樣。
其實,聽到這些話的,不僅僅是紀文清,還有跟隨紀深一同出席酒會的紀文靜。
此時此刻,紀文清手上的那枚鑽戒在燈光下泛著光澤,刺痛了紀文靜的眼。
如果不是因為紀文清,今天的這一切,都會是她的!
憤恨的目光落在紀文清那畫著精緻妝容的臉,瓶中的酒紅色液體也在不斷減少。
紀文靜只覺得頭腦中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叫囂著,讓她將自己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出來。
另一邊,顧冬陽已經處理好一切,回到了紀文清的身邊。眼看著時針已經指向了晚上十點,紀文清有些累了,便柔聲對自己身旁的顧冬陽說著:「我有些累了,可以回去了嗎?」
「嗯,」顧冬陽點點頭,將手搭在紀文清的肩上,回答著,「我們回家。」
滿足的笑容就那樣爬上紀文清的嘴角。
在旁觀者看來,這樣的他們,充滿了那樣多的甜蜜,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任誰,都不願出面去打破他們之間的這份美好。
顧冬陽的眼中略帶些寵溺,此時他們的手,正緊緊握在一起,對戒正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光澤,讓紀文靜的眼睛變得通紅。
「啪!」紀文靜怒氣沖沖地將玻璃酒杯擲在桌上,頓時,杯中剩餘的液體便順著桌沿救到地上,匯成一塊污漬,遠遠地看,竟像是一朵妖冶的花。
「冬陽,難道你沒有看到新聞上寫的嗎?這個下賤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顧太太的位置,應該是我的!」紀文靜怒吼著,望向紀文清的目光是那樣地冷冽,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想要將紀文清千刀萬剮,才能夠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紀文靜!」顧冬陽開口說著這三個字,聲音低沉,語氣中更是帶著那樣多的不悅,渾身散發出的冰冷,讓整個大廳都好像開始降溫。
「原來她就是紀文靜啊,我聽說原本應該成為顧太太的人是她,可是她自己逃婚的,現在居然還說這樣子的話,真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人群中,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算是狠狠地在紀文靜的臉上打了一個耳光。
「真的假的,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旁邊有人立馬追問著。
如此種種的話語,已經讓紀文靜的臉色變得慘白,垂放身側的手更是緊握成拳,好似下一刻,便會將所有的怒氣爆發出來。
顧冬陽早已經將紀文清牢牢地護在身後。此時此刻,紀文清看著眼前那個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女人,除了皺眉,竟不知應該做何反應。
明明,是因為她的逃婚,才將她逼到這樣一種境況,可偏偏,紀文靜卻是那樣理直氣壯地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紀文靜沖那些議論紛紛的女人怒吼著,抬手便將桌上還剩大半的酒瓶往她們的方向擲去,頓時,酒紅色的液體,便濺落在她的昂貴的禮服上,讓她們十分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卻又被她的怒氣所震懾,不敢開口。
「紀文清,你還真是不要臉,如今你私會情郎的事情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你居然還敢到這裡來,呵。」紀文靜冷笑著,望向紀文清的目光中有著那樣多的嘲諷。
秀眉緊皺,紀文清微微張開嘴巴,正想說些什麼,顧冬陽已經搶先開口。
他極為冷漠地說著:「紀文靜,嘴巴放乾淨些!」
「冬陽,」望著顧冬陽那好看的過分的面容,紀文靜的語氣突然就柔和下來,那樣真摯地說著,「我才是你的妻子,這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啪!」
嘈雜的空間裡頭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讓所有人都停止了話語,靜靜地看著已經成為焦點的紀文靜。
紀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之中,紀文靜的臉上,赫然是五個鮮紅的手指印,至於紀深,眼中雖然有著憤怒,紀文清卻觀察到,紀深垂放身側的手,卻在微微顫抖著
也對,紀文靜是他那樣寵愛的寶貝女兒,他又怎麼會不心疼。
嘲諷的笑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紀文清的臉上,原本柔和的目光,也變得冷冽。
「紀文靜,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給我滾回去!」紀深臉上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爸,直到現在,你還是站在她那邊,我才是你的女兒,她算什麼?」紀文清萬分心痛地說著,望著紀深的目光裡頭,更是帶著那樣多的失落和心痛。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紀深的語氣柔和了些許,聽起來卻仍舊是冷漠。
呵,紀深倒是會找機會,只那一巴掌,就在眾人的心裡樹立了一個不偏不倚的好父親的形象。
「好,我走。紀文清,你給我等著!」紀文靜怒氣沖沖地說著。
此時此刻的紀文清只覺得心寒,面對紀文清那滿是仇恨的目光,更是淡然地與之對視,直到紀文靜帶著自己的憤怒和狼狽逃離了那裡,紀文清才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
周遭的賓客見沒有熱鬧可看,也就紛紛離開那個角落,恢復到談笑風生的模樣,就好像方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顧總,今天的事情,我也沒有料到,還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紀深的臉上雖然有著些許的歉疚,可說這話時的語氣,卻沒有半點歉疚之感。
顧冬陽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淡的笑容,道:「今晚的事情,我大可以看在我妻子的面子上不去追究,以後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說到這裡,顧冬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那樣狡猾的紀深,自然能夠聽明白顧冬陽說這話的意思。
「是,既然如此,我先走一步。」紀深沖顧冬陽笑著,儼然一個好岳父的形象。
未等顧冬陽回答,紀深便已經轉身往大門走去。表面上看起來,紀深對顧冬陽還算是親近,實際上,他的一舉一動,都似乎在向顧冬陽強調,他是顧冬陽的岳父,便要得到顧冬陽的尊重。
「顧冬陽……」猶豫著,纖長白皙的手指還是拽住了顧冬陽的衣角,目光中帶著些許的無措和自責。
「回家吧。」顧冬陽伸手將紀文清的手握入掌心,輕輕捏了捏,觸碰到一片柔軟。
「嗯。」紀文清點頭答應下來。
經過今晚發生的一切,紀文清也是真的有些累了。她才剛剛開始想要過新的生活,先是林宇陽,緊接著又是紀文靜,似乎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想讓她安穩度日。
想起林宇陽,紀文清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卻一次次落空,根本就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邁開步子,顧冬陽將紀文清護在懷裡,緩緩向酒店外頭走去。
好不容易遠離了喧囂的人群,感受著晚風撫過面頰,有了幾分清醒,卻也透著涼意。
雙手交疊在一起,卻恰好觸碰到無名指上的那點冰冷,笑容,又再次在紀文清的臉上綻放。
如果今晚的一切,真的是顧冬陽特地為她準備,那麼,或許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值得託付的。
走在紀文清前頭的顧冬陽根本就不知道紀文清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只覺得掌心的溫度不斷上升,在這個寒冷的夜晚,帶來絲絲的暖意,像觸電似的,從手指,傳入心底。
如今,只希望這個夜晚能夠延續下去,變得再漫長一些,至少讓他,能夠繼續擁有紀文清的柔情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