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今天去辦手續嗎？

  第88章：今天去辦手續嗎？

  我將自己的雙腿曲了起來，然後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膝蓋，將自己的臉埋到了兩腿之間，用一種頹然的保護自己的方式逼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去認識真相，直到——

  我重新從床上走下來，化好妝，換好衣服下樓。

  霍子庭因為今天學校要組織郊遊，所以，一早就出門了，今天的家裡就只有我跟霍予琛和一幫傭人。

  樓下的霍予琛一如既往在吃著早餐，手邊依舊是慣例的放著一張晨報，右手邊的手機不斷的震動著，嗡鳴著，來電顯示卻只有一個人的名字——蘇沫年。

  我猜，應該是昨晚霍予琛沒有回家睡覺，這讓蘇沫年覺得不安了吧？

  畢竟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有接近五年的空白，誰又能說得准在這個空白的五年，兩個人又分別經歷了什麼呢？誰又說得准對方並沒有愛上其他人呢？

  只是，蘇沫年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不該對霍予琛沒有信任，這樣的催促，只會讓霍予琛覺得厭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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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小姐，您的早餐。」

  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一直在廚房忙碌的阿姨見狀，連忙將早餐端到了我的面前，隨後離開。

  一切的一切都像很久之前那樣，好想什麼都不曾改變。

  可是，只有我知道，變了，從蘇沫年出現的那個瞬間起，一切就都變了。

  「什麼時候去辦理離婚手續？」

  我咬了一口麵包的邊緣，小口地喝了點牛奶之後，狀似冷靜的詢問道。

  霍予琛拿著報紙的動作微微一僵，隨即他將報紙平攤開來，擋住了自己的面容，沉聲道：「其實沒有必要那麼著急，我可以等以……」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被我給打斷了。

  「就今天吧，等果果酒醒之後，我就跟你去離婚，正好回來的時候，還可以跟果果一起離開，也不會妨礙你把蘇沫年接進來照顧。」我眼神平靜的將手裡面的麵包吃完，然後看向二樓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開口。

  「霍子庭現在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封閉自己了，你記得多跟他相處，多陪陪他，別墅的後面，我閒著沒事的時候種了點小花小草，如果你也喜歡的話，麻煩你幫我好好照顧他們，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就連根拔了吧……」

  即便要跟霍予琛離婚，即便我跟霍予琛在一起的時間很短很短，但是——

  該做的準備，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要做的。

  「你一定要這麼急著走嗎？」霍予琛擰眉詢問道，「你現在比我還急著離婚，顧念，為什麼？」

  為什麼？

  事實上，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頓了頓，我笑了下，「那我們商量下其他的事宜吧，要離婚了，該說清楚的話總是要說清楚的。」

  其實，我跟霍予琛的這場婚姻，簡單得很，想要在一起或者分開都簡單的很，因為從一開始我是霍太太的這個事情，其他人就不知道，霍家那邊頂多覺得我是霍予琛的一個女朋友而已，所以……

  我所說的其他事宜，不過是我的女兒霍子期，要離婚了，我需要帶走她。

  「你是說，霍子期？」霍予琛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點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她現在還小，跟著你並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按照你現在的收入，養活自己都是問題，何況是霍子期以及你的父母？」

  霍予琛不說我還沒有感覺到這麼大的壓力，一說，確實是——

  如果之前沒有遇到霍予琛的話，我的生活或許就是為了賺錢而賺錢，每天夜以繼日的工作，拿著微薄的工資，去養活我的家人，照顧我臥病在床的父親。

  我微微屏住了呼吸，好半天，才啞聲問道，「那麼，你想怎麼做呢，霍予琛？」

  霍予琛像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似的，所說出來的話頭頭是道。

  「霍子期先放在我這裡照顧，等她年紀大一些，我再給你，你的父母，我也會一直替你照顧著，你爸的醫藥費我也會一直出著，房子我給你買了一套公寓，距離公司很近，方便你上班，家裡面的家電什麼的我都……」

  「我不會再去公司上班了。」我倏地打斷了霍予琛的話，「也避免蘇沫年再碰到我，對不影響不好……」

  離婚如同分手，再見面也只會是尷尬，而且，如果以後蘇沫年也進了霍予琛的公司，那我的處境就會變得異常的尷尬，而我不想讓自己處於那樣的境地，因為太難堪了。

  「我不同意，你的辭呈我不會簽字。」霍予琛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的語氣卻是異常的認真，「我之所以會跟你離婚，和蘇沫年沒有任何的關係，她也不會到公司來上班。」

  沒有任何的關係？

  如果真的沒有關係，霍予琛又怎麼會在昨晚那樣質問我一通之後，提出離婚？

  酒後吐真言？還是被我和秦少傾一起在半夜出現給刺激到了，所以說了胡話？

  都不是，這樣的事情，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有可能發生，但是，霍予琛不可能。

  但是，看著霍予琛這樣果決的語氣，想要順利離開霍予琛的公司似乎就變得十分艱難，頓了頓，我又聽到霍予琛說，「霍氏給你開的工資，至少能夠讓你更快的從我這裡要回霍子期，如果，我不確定你有足夠的存款去養活霍子期的話，我是不會讓她重新回到你的身邊的。」

  那時候的我，怎麼也想不到霍子期會是霍予琛所做好的一個連環扣，以至於後來，在公寓的樓下，在我正準備跟秦少傾在一起的時候，這對父女卻悄咪咪的出現，然後強勢的將我拽回公寓。

  在一起了幾個月的時光，卻用了不到一小時便順利的交代好了一切。

  我將已經涼透了的牛奶喝光，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去樓上拿證件，然後我們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話落，我又掃了一眼一旁對於我和霍予琛要離婚而感到一臉震驚的管家，啞聲道，「如果我的朋友醒過來了，麻煩您讓她下來吃過早餐後，在大廳等我，我會跟她一起離開，謝謝。」

  「顧……是，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