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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夢醒之後,依舊難過不已

2024-06-07 13:17:21 作者: 白茶清歡

  第81章:夢醒之後,依舊難過不已

  戒指終究還是被摘了下來,即便那天的霍予琛一臉正經的跟我說「不用」,可是,我依舊當著霍予琛的面,將戒指緩緩從手指上摘了下來,我說,「霍予琛,現在就戴上它,實在是太倉促了。」

  言外之意是,在霍予琛並沒有真正想好未來的一切的時候,提及愛情這個話題,實在是太超綱了。

  我們都應該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想,究竟自己現在的選擇是對是錯,以免在未來的那些時光裡面,後悔終生,事實上,我不怕霍予琛後悔,但我怕看到霍予琛後悔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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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寧願現在就拒絕。

  霍予琛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半晌,他才伸手將我遞到他面前的戒指一把抓了過去,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戒指猛地丟了出去,「顧念,這是你自己放棄的機會!不是我,逼你的!」

  下一秒,霍予琛便整個人都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霍予琛丟掉戒指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小叔叔,小叔叔——」

  「……」

  霍子庭叫了很多聲,可是霍予琛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依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頓了頓,霍子庭轉過頭,大步的走到我的身邊,小手抓住我的胳膊,搖了搖,小聲的詢問著,「顧阿姨,你跟小叔叔怎麼了?他……」

  我搖了搖頭,也不說話,只是牽住了霍子庭的手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霍子庭見從我這裡問不出什麼,便也住了嘴,隨著我往外面走著。

  「砰——砰——砰——」

  天邊炸開了一朵又一朵的煙花,漂亮的奪目的卻也一閃即逝的煙花。

  ——顧念,你可以選擇依賴我一輩子,我不會拒絕。

  ——顧念,我想試著愛上你。

  ——顧念,隨便你。

  ……

  曾經那些霍予琛所說過的話,就這樣像是放電影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的腦海裡面循環播放著,直到我的腦海一片空白,只有一個信息存在。

  ——蘇沫年回來了,霍予琛的心全部都遞到了那個女人的面前。

  ……

  那天之後的很多天,霍予琛都沒有再回過家了,不過,他依舊會讓家裡的下人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只是,他沒再允許我去上班,我每天就在別墅裡面養養花,種種草,偶爾曬曬窗外的太陽,生活閒適的如同退了休的老太太。

  蘇沫年在國外這麼多年的打拼,造就了她無數的好形象,這次偷偷摸摸的回國的事情,終究還是被八卦氣息濃重的新聞記者給捕捉到了,整天都會有大堆的人圍堵在她家的門口,想要採訪她這次回國的理由。

  而對於這些,蘇沫年是一概不見的。

  這幾天,我閒著無聊的時候,隨手上網查了查有關於蘇沫年的信息。

  蘇沫年是個孤兒,小時候因為拐賣而走失,人販子被捕入獄之後,她也被好心人收養,畫畫的天賦異常高,所以,家裡人砸了大價錢幫她學習畫畫,現在,更是比許多大家的技術都要爐火純青,單幅畫的價格都被炒上了天,只是,蘇沫年很少主動給人畫畫,前兩年更是以生病的理由而徹底消失在了大眾的視線裡面,毫無音訊。

  我盯著面前「以生病的理由」這幾個字,微微出神。

  生病?

  蘇沫年最近是生過什麼病嗎?

  我將百度出來的網頁關上,進了一個論壇,在最置頂的帖子上裡面,我終於翻到了蘇沫年生病的病因。

  ——A市最年輕的女畫家,居然患有白血病?!

  在看到這個置頂帖子的時候,我愣了一下,隨即不解的皺起了眉毛。

  白血病?

  ——我時常在想,如果我沒有生病,如果你的爺爺並不阻止我們在一起,或者,如果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你,那麼,我現在的生活會是怎麼樣的美好而自得。

  腦海裡面突然閃過了蘇沫年的話,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或許——

  蘇沫年是真的有白血病呢?

  只是,治療白血病的話,需要用到的治療方法,最顯著而有效的方式就是臍帶血,既然蘇沫年找不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那麼,她要怎麼去找臍帶血?

  正困惑的時候,就聽到了桌子上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消失了整整一個月的張艾果。

  我的手指一頓,隨即迅速的接起了電話,」果果——「

  我著急的喊出聲,生怕果果又會像之前那樣,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顧念,是我。」果果在那邊的聲音有點有氣無力的,環境卻是安靜得出奇,「今天祁晉結婚……」

  如同死灰一般的聲音,像是已經徹底絕望。

  祁晉終究還是按照家裡長輩的意思娶了對自己最有利益的女人,終究還是做了渣男,趕走了一直深愛他的果果,甚至他還親手設計了一場陷阱,企圖陷害自己的親弟弟。

  我不知道,究竟是該慶幸還是該遺憾,果果跟祁晉現在的結局。

  從大學就開始的春心萌動,到後來的曖昧不明,再到現在這種相看兩厭,果果用了五年的時光去認清了一個人的真實面目,也終於認清了自己在對方心中究竟是什麼地位。

  我在電話這邊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果果,正惆悵的時候,就聽到果果說了一句,「念念,陪我出來喝酒吧?大學畢業的那一年,你說過,如果最後我沒有追到祁晉,成為祁太太,你就來帝都陪我大醉一場,現在,我們都在A市,那麼……就在A市大醉一場吧,我想忘了,暫時的忘了這一切。」

  忘了……

  忘記一個人,或者忘記一件事,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何況還是——

  試圖用酒精麻痹自己。

  酒精麻痹的時間再長,終究還是會有醒過來的那一天,到時候,悲傷依舊在,難過依舊有。

  可是,這一次,我卻沒有勸誡果果不要去喝酒,而是毫不猶豫的答應,或許——

  在我的內心深處,也有著這樣的憂愁急於發泄,急於遺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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