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糾纏一輩子

  「Mask真的永遠都不會回到我身邊了，對嗎？」

  蘇心棠把自己蜷縮起來，像是一直受了傷的幼獸。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刷拉拉的，蘇心棠覺得那都是她的眼淚。

  

  溫暖的懷抱，如同以前一樣，從身後將她環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慢慢溫暖她。

  「......我一直在你身邊，」耳邊傳來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如同他們第一次在榕江酒店見面一樣，帶著憐惜和愛，「我從來都不曾離開過，從前，現在，以後，我答應過你，只要你還願意，那我就永遠都不會離開。」

  暖融融的懷抱，讓她熟悉的眼底發酸。

  Mask.......

  「心棠，想哭就哭出來，」江雲城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的啄吻她白皙的頸子，「我陪著你，上天堂下地獄，都陪著你。」

  淚水決堤，視線變得模糊。

  她抬起頭，看不清江雲城的表情，可他的身形和輪廓，儼然可以跟Mask嚴絲合縫的貼合。

  「Mask.......」

  「我在，」江雲城抬起她的下巴，吮去她的眼淚，從額頭，到鼻尖，再倒唇瓣。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同樣的氣氛，讓蘇心棠止不住的顫抖。

  江雲城此刻也是心神巨震。

  他吻不夠似的，懷中的女人讓他愛掉了半條命，

  他費盡心神，原以為兩人中間就此劃下天塹，卻沒想到還有可以如此親近的一天。

  她不再抗拒，柔順的窩在自己懷裡，抬起頭迎接著他的吻。

  那一刻，他仿佛聽到腦中有一個縹緲的聲音對他說：江雲城，她就是從你身上取下的那跟肋骨。

  狂喜如同海浪在心頭拍打。

  可又怕自己太過孟浪，嚇到了她，破壞了好不容易溫暖起來的氣氛。

  蘇心棠被吻的呼吸急促，可她不願意停下來，口鼻間都是熟悉的古龍水味道——Mask的味道。

  她嚶嚀一聲。

  江雲城終於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兩個人的喘息交織在一起，碰撞出旖旎的味道來。

  「......你從前不用古龍水的.......」她的聲音柔媚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江雲城喉間快速的上下滾動，響亮的在她濕漉漉的小嘴上親了一口：「為了扮演Mask，我噴了古龍水，改掉了以前的小動作，甚至連聲音都下意識的低沉下來.......我怕你認出來了，就會不要我.......」

  江雲城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可以嗎？」

  回應他的，是蘇心棠自發纏上他脖頸的一雙藕臂，微一用力，他就順著她的力道俯下身來。

  如同初見那晚一般，江雲城將她壓在身下，在瘋狂邊緣徘徊。

  而這一次，他終於不用再帶著那個銀色的面具，可以張開雙臂坦然的擁抱她。

  蘇心棠很快就受不了了，「不行了......你放過我......」

  怎麼可能放過。

  「求你.......求求你.......」

  「求我什麼？告訴我，你再求誰？」

  蘇心棠被欲望折磨的昏昏沉沉：「求你.......」

  「我是誰......」

  「Mask......」

  他不滿意，「Mask是誰？」

  「我不知道.......」

  像是兜頭澆下一瓢冷水，將渾身的欲望都冷卻。

  她知道，他不高興了。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淚：「對不起。」

  「不必說對不起，」江雲城保持著從上而下俯視她的姿勢。

  「蘇心棠，」他的眼中無限失望和些許恨意，「如果我不是Mask，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愛過江雲城？」

  蘇心棠心頭一震。

  「你的心已經全部都被Mask占據，無論我做的再好，只要我不帶上那個銀色的面具，我在你心中就永遠都是個惡人，是不是？」

  蘇心棠偏開目光，不再看他的眸子。

  她翻過身，想要離開：「難道不是這樣嗎？」

  恨意多過愛意。

  「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Mask也好，江雲城也好，我們就這麼糾纏下去吧，糾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