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生炁之井
2024-05-01 08:52:45
作者: 質檢員老叔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東西的?」鐵頭有點好奇。
不過他確實不清楚,鄱陽湖一帶與龍虎山之間的關係,小時候托老爸的福,我去龍虎山呆過一個暑假,所以對所謂丹爐的情況有過了解。
爐鼎,有兩種說法,一種是自身的修煉,還有一種就是道教煉丹的器具,正所謂「氣機發生變化者即爐,變化後收處者為鼎。」
那代入一下我們現在的場景,一切都可以說得過去了。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一個煤氣罐,這裡是藏風納氣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我身上的傷口會極速的恢復,其實不是因為我體內的仙氣,也不是那些虺,卻是那來自於這片丹井下面源源不斷生炁。
同樣這也是為什麼那條古海蛇會將這個地方占為巢穴的原因之一,畢竟這裡濃郁的生炁可是修仙化形的無上寶地,所以它才得以由蛇化蛟。
很明顯我們現在就是處於整個爐鼎的藏風井內,那至於這根鎖鏈,其作用就是一根煤氣管道,我們這裡的生炁通過這根帶有符咒壓制的鎖鏈,作為「爐」再通向上方的「鼎」。
而這種爐鼎,也是道教煉丹的方式之一,同樣也是洞天福地中常見的一種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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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的事情進展到現在,我一直在想這風水井的下面到底會有什麼,竟然會引得有人在這裡修建爐鼎煉丹。
和鐵頭說明之後,兩人一起,舉著手電趴在地上看去,目前的整個風水井裡都是一些海深海草,鐵頭說這都些大葉藻以及蝦海藻,一般來說都是作為一些海膽和海參的養殖餌料存在的,這東西在沿海的居民都是用來做建造屋頂的材料,能起到極佳的保溫作用,大概是那蛟龍在發現這裡之後,將其納為自己的巢穴後,特意從海中銜來的。
「下面有東西?」鐵頭見我一直趴在地上於是乎說道。
「我不知道,或許魯老六在的話,他應該能把這裡看得更清楚,他是風水行家,一眼便可以看透。」搖了搖頭,我表示不解。
但鐵頭轉眼卻說:「我聽人說過,凡是風水寶地,都存在著無限的可能,『止形氣蓄,化生萬物』。」
我忽然忘記鐵頭這個半吊子的風水大師了,忙問道:「那你覺得下面有什麼?」
拍了拍腦袋,鐵頭吁出一口氣,「那還想什麼,我們往下刨,總能挖到什麼。」
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沒人知道那條蛟龍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不管怎麼說做一個行動派總是好的。
很快兩個傻子開始了最原始的刨土,因為沒有工具,只能用手去刨,所幸下面不是泥土都是一些海草,只不過那些玩意兒都被墊得太厚了,家具店的席夢思恐怕還不及它的十分之一,看得出來這條蛇挺會享受的。
一開始兩人刨的還算是輕鬆,可是發現越到下面,就越難以下手,除了是不是跳出來的幾條黑虺,最主要的原因那些海草被壓得太久了,加上生炁的加濕都顯得異常緊固,有的甚至無法伸手去扣,堅硬無比。
那鐵頭還好,兩隻手可以輪換著用力,可我單手作業簡直是要了命,我們已經是拼了全力的去幹活,加上炁的加持讓我們有一種打了興奮劑的感覺,但海草的厚度超出了相信,這種純體力活簡直像是車間裡,給配件下貨的搬運工,每個幾斤幾兩根本干不下來。
很快兩人精疲力盡倒在了草堆上,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鐵頭像是想到了,居然開始趴在草上不斷的吸食著下面透上來的炁。
鐵頭說,這炁是指產生和構成天地萬物的原始物質,深海之中除了海眼,恐怕也只有這龍脈未落的地方才會有這麼強烈的炁,你要是覺得累得慌可以趕緊嗅一嗅或許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搖了搖頭,我覺得這種東西吸食過多並不是什麼好事,人類的自身本就是一個爐鼎,可是當你一旦摒棄常規去使用這種強烈的手段進行能量補充,一旦後續你失去炁,或許你身體的某些機能還會出現衰退的現象。
況且我的身體在自動修補的時候已經補充了大量的炁,我怕自己再去主動吸食後續會上癮的。
可鐵頭不管我,吸了幾口後,又躺下來稍作休息。
就這樣,兩人斷斷續續地挖著,大概有挖了2米多深的高度,下面始終沒有頭,但奇怪的是那條蛟龍卻是始終沒有回來。
我擺了擺手,看著指尖開始滲血的手,背靠著草堆坐下,「娘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麼?」鐵頭從口袋裡又摸出一根煙來,自己抽了兩口遞給了我。
接過煙,死死地嘬著。
膠紙燙過的聲音讓我稍稍的安靜下來。
整理了一下思緒,我說:「那條蛟之所以不吃我,那是因為我所攜帶的仙胎古玉這個沒錯吧?」
鐵頭點了點頭,把煙從我嘴裡搶了過去。
我接著說:「那條該死的鳳鱭也是如此,可它們抓我的想法不是生吞,而是吸食精氣對吧?」
鐵頭不說話,他已經跟了上我的思路,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臉色開始微微發白。
「蛟龍,沒有急著吸食我的精氣,那是因為他要在這口藏風井中進行吸食,這樣效果更佳,恐怕吸食龍血後能事半功倍。」
這是我的猜測,我不知道這些生物化龍的過程,只是覺得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那順著思路正確地往下走,問題就出現了,「為什麼那條蛟沒有馬上吸食我的精氣,卻是一股腦地溜了出去呢?」
按照鐵頭的說法,那條蛟帶我爬進這裡後,不到1分鐘的時間就出來,而且一溜煙地遁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會不會和西遊記一樣。」鐵頭很不符合場景地講了一個冷笑話,「那些妖怪抓了唐僧也不會馬上吃肉,要麼成婚,要麼還要洗白白。」
咧了咧嘴,還真被他給笑到了。
但很快我笑不出來……
因為我正準備換個姿勢做得更舒服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手掌似乎撐到了什麼很硬的東西。
不像是結成坨的海草,是個有稜有角的東西。
好奇地跪下來,拉著鐵頭又往下扒了扒,一個詭吊的東西出現在了我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