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曉娥，你覺得怎麼樣？

  楊光林很清楚許大茂是小人，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許大茂這個小人對女人確實有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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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光林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和三大媽聊天的許大茂，決定用許大茂的招數，讓許大茂「開心」一下！

  許大茂對付女人有三板斧，第一搭訕詆毀，第二送東西下館子，第三小旅館相見。

  現在，機會不就來了？

  「那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他？」

  婁曉娥抬頭望了一眼許大茂的方向，有些擔心的說道：「我感覺他好像不太是一個會過日子的人，相親選在飯館，太浪費錢了。」

  「那你算說錯了。」

  楊光林輕輕搖頭，隨口說道：「相親選在這裡，就是因為他會過日子！」

  「啊？這是怎麼說的？」

  婁曉娥更是糊塗，一頭霧水的望著楊光林。

  本來按照媒婆之前定的，他們要在許大茂的家裡相親，結果臨了突然改成了飯店，而且許大茂的父母也沒來。

  最讓婁曉娥不明白的，還是在飯店相親，怎麼會省錢？

  總不可能，許大茂和飯店的關係好，花錢少？

  「在這兒吃飯，他不花錢。」

  楊光林沒有浪費時間，直接了當：「看到許大茂和三大媽在那嘀咕了吧？」

  「這兩個人點菜都把菜點到兜里了。」

  聽著楊光林的話，婁曉娥瞟了一眼，果然看到三大媽和許大茂從服務員的手裡接過了一個紙包，全都揣兜里了。

  這一下，婁曉娥頓時明白了一些！

  「等著吧，馬上他回來，肯定得拿瓶酒回來。」

  楊光林繼續說道：「喝多喝少的不說，這錢肯定是會算在我頭上。」

  「你說說，慷他人之慨，這不叫會過日子，什麼叫做會過日子？」

  婁曉娥本來就猜到了一些，這時候再聽楊光林這一句話，頓時全都明白了，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他今天是讓你付錢來的？」

  「你看，拿酒回來了吧？」楊光林看到許大茂提了一瓶酒回來，不動聲色的說道：「你看著，等一會兒一吃飯，他馬上就喝醉了。」

  這一句話剛剛說完，許大茂和三大媽眉飛色舞的走了回來：「楊哥，你瞅瞅，這是洋酒！」

  「飯店老闆說了，也就是你這樣的貴客來了才能拿出來，怎麼樣，咱們一塊嘗嘗？」

  楊光林笑著點了點頭，又若有深意的看了婁曉娥一眼。

  許大茂沒注意到楊光林的動作，一門心思都在酒菜上，聽到楊光林同意之後，馬上開了酒，招呼幾個人喝酒吃飯，忙的不亦樂乎！

  眼瞅著吃的差不多了，許大茂醉倒在桌子上，服務員也是在這時候走到楊光林的身邊，自然而然的要求他結帳。

  一切，都和楊光林預想的一樣。

  服務員也是兩眼放光，心說自己今天能賺一筆！

  畢竟，之前他拿給三大媽和許大茂的那兩塊肉，可是沒走帳，是他偷偷從後廚里順出來的，白來的東西再從楊光林的身上收一筆錢，還有比這更美的事兒？

  「這位大哥，一共是23塊錢，您看……」

  服務員話還沒說完，楊光林直接指了指許大茂，說道：「找他要，今天是他相親。」

  「啊？」服務員沒想到楊光林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楊光林已經站了起來，說道：「他現在喝醉了，你就把他扣這兒，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要錢。還有，這三大媽也在呢，他們倆一塊。」

  「哎，你……」

  「你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倆衣兜里裝的什麼。」

  楊光林冷冷的看了一眼服務員，一句話把他鎮住，直接招呼婁曉娥離開飯館。

  服務員咬了咬牙，終歸還是沒敢攔他，生怕楊光林把他偷東西的事情都出來，這一下子只能把火氣全撒在了許大茂的身上，沒好氣的罵道：「你個王八蛋，給我起來，掏錢！」

  ……

  街上。

  婁曉娥和楊光林一邊走著，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這人怎麼這樣，這麼不要臉！虧三大媽還說他上進，是個好小子！」

  婁曉娥越想越氣，忍不住氣道：「那個三大媽也是，滿嘴胡說八道！」

  楊光林適時的添把火，說道：「這人啊，就是心眼太多，處處算計。」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孩子都是看著父母的背影長大的。」

  嘶！

  婁曉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啊！

  許大茂是這樣，許大茂的父母，還能好的了？

  這要是嫁到許家，她過什麼日子？

  還不得天天算計？

  「這人太壞了，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工人階級的恥辱！他怎麼有資格在軋鋼廠上班！」

  聽到婁曉娥有些憤慨，楊光林馬上說道：「你知道許大茂的電影放映員的工作是怎麼來的？」

  「怎麼來的？」

  婁曉娥又愣了一下，有些愕然的望著楊光林。

  楊光林心裡偷笑，表面還是淡淡的說道：「他只告訴你我姓楊，是軋鋼廠的人，但是告訴你我是哪個楊。」

  「哪個楊？」

  「軋鋼廠還有哪個楊，楊廠長的楊。」

  楊光林一臉輕鬆，笑道：「如果不是這個身份，他許大茂才沒空搭理我，有那個時間，他早就去和廠里的小姑娘眉來眼去了。」

  任憑許大茂心眼再多，碰上楊光林，也是純粹的送人頭！

  「對了，你還沒去過軋鋼廠吧？我正好要去廠里找我爸，我帶你去看看？」

  「真的？」

  婁曉娥一聽這話，頓時心動！

  說白了，這一次她們家之所以答應和許大茂相親，也是看中了許大茂的工人身份。

  畢竟，婁家成分不好，能夠和工人階級結親，有很大的好處！

  而現在，婁曉娥找到了一條新的出路！

  不和工人階級結親，她自己變成工人階級呢？

  「走吧，一塊兒去看看，萬一你覺得軋鋼廠有意思，想要在廠里上班，我幫你安排一下。」

  楊光林的這一句話，一下子又說到了婁曉娥的心坎上！

  她都沒來得及開口的話，事兒都快成了一半！

  楊光林惦記著完成系統任務，這時候也不耽誤時間，趕緊帶著婁曉娥去了軋鋼廠。

  夜幕下，軋鋼廠燈火通明！

  第一次走進軋鋼廠的婁曉娥只覺得一陣陣的眼暈，口中喃喃自語：「我真的能在廠里上班嗎？」

  成了！

  「不叫事兒，我帶你去見我爸。」楊光林趁熱打鐵，直接帶著婁曉娥去了辦公樓。

  「上樓梯要慢點，我扶著你。」

  楊光林自然而然的抓住了婁曉娥的小手，帶著她上樓。

  婁曉娥內心掙扎了一下，也就算了。

  等到了廠長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沒反應，旁邊辦公室倒是有人出來說了一句：「光林啊，你爸回家去了。」

  這一句話，再加上辦公室門樑上掛著的「廠長室」的牌子，令婁曉娥更是心動！

  哪怕走出了辦公樓，還是時不時的回頭看看。

  「想來廠里上班的話，我跟我爸說一句。」

  楊光林又一次拉住了婁曉娥的小手，望著辦公樓的方向，說道：「別人不提，讓他兒媳婦在廠里上班，他一準答應！」

  「曉娥，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