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狐狸
2024-06-07 05:48:26
作者: 夜初
夜之初看著夢影的屍體被人抬出來的情景,只覺得有些古怪,一個念頭冒進她的腦海,她低低的罵道:「該死的老狐狸,這一著居然被你先用了!」
她正欲派人將夢影的屍體攔住,一個小廝卻走過來道:「皇后娘娘,這是左相給你的信。」
夜之初愣了一下後反問道:「左相怎麼知道我今日會來這裡?」
小廝撓了撓頭後道:「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說皇后娘娘今日一定會來的,若是來了就將這封信給你。」
夜之初將那封信打開一看,然後忍不住罵道:「該死的老狐狸,事情居然是這樣的!來人啦,將左相的屍體給我攔下來!」
身邊的一個太監答道:「回娘娘的話,左相屍體已經被送出去了!現在要不要去追?」
「送到哪裡去呢?」夜之初皺著眉頭問道,哪裡有人在死了之後就將屍體往外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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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答道:「皇上有命,左相死後,就將他的屍體扔到西郊的懸崖下。」
夜之初想起那西郊的懸崖下就是燕雪辰帶她去過的溫泉所在地,那下面只怕早就有人在接應了,而她若是追去的話,只怕就會泄露那個秘密,要知道,她之前設想的假死就是在那裡復活,她再次忍不住怒罵道:「媽的,這隻老狐狸,竟是將什麼都算好了!」
太監聽到她罵人,只道她怒了,當下忙道:「奴才還要不要去追左相的屍體?」
「不要追了!」夜之初咬著牙道:「回宮!」
白雪鎧鎧的冬日不期而至,夜之初對燕雪辰的思念也隨著她越來越大的肚子一樣,越來越大,而她的逃跑方案被那一日燕雨辰的一襲話打消的乾乾淨淨,宮外的世界是很自由,可是她卻再也找不到人陪她去浪跡江湖了,外面的世界再精彩,失去了他也變得一片灰白。
她自己覺得自己不是感性的人,可是自從懷孕之後,她就覺得她變得越來越感性了,也變得越來越多愁傷感,雖然沒有到傷春悲秋的境界,卻也會坐在火爐邊看著火苗發呆,也會望著朝陽殿前凋零的梅花怔怔出神。
她還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陪她去看過梅花,雖然那時候兩人吵的時候多,好好說話的時候少,可是她真很想他再陪她吵吵架。
自從那一日常在春告訴她燕雪辰已經失去武功,她心裡已經默認那埋在黃土中的人就是他了,她去皇陵里看過他幾次,每次去的時候都會帶著冬雪和綠影,她會坐在他的墓邊給他講二十一世紀的冷笑話,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卻也自顧自的說著。
她也會撫著肚子告訴他寶寶今天踢了她幾下,有沒有乖乖的聽話;她偶爾也會替他帶在一瓶酒放在先皇的墓前,然後悶聲悶氣的道:「你就是全天下最昏庸的君主,當日裡竟連那樣的餿主意都想得出來,你難道就不知道一切都會有變數的嗎?你自己要走就算了,還非把墨塵拉下去陪你,簡直就是這世上最自私的父親!」
她罵完之後覺得有些累了,便到看守皇陵的女官屋裡稍事休息,誰知道一覺睡醒,屋子裡的人竟已全部都失蹤了,她低聲喚道:「綠影!冬雪!」竟沒有一人搭理她。
她心裡覺得奇怪,便挺著肚子緩緩起了床,她此時已有七個月的身孕,身子已沒有以前靈動。她緩緩將房門打開,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那裡,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緩緩的轉過身來。
夜之初一看到那個男子,頓時咽了咽口水,然後嘻嘻一笑道:「三哥,好久不見了!」來人居然是消失已久的燕輕辰,他的依舊如往日一般帶著邪魅之氣,臉上有了一條長長的傷痕,看起來有幾分嚇人。而她也知道,他嚇人的不是他臉上的作傷痕,而是他的內心。她不由得在心裡沮咒,這王八蛋怎麼還沒有死啊!
燕輕辰也微笑的道:「是啊,九弟妹,好久不見了,你倒是出落的越發水靈了。」
夜之初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是嗎?我自己怎麼沒覺得呢?三哥這一段時間跑哪裡去了,我許久沒有見你,當真還有幾分想你了!」
「是嗎?」燕輕辰笑的更加燦爛了起來,那條可怕的傷痕在他的臉上跳動著在,他朝她走近幾步後道:「說實話,我也想你想得緊了,九弟死後,你又跟了五弟,他對你好不好?」
夜之初往後退了兩步後道:「皇上對我好的緊,只是終究沒有相公好,宮裡的日子太悶了些,很無聊的,不如三哥告訴我你住在哪裡,我去你家小坐?」
燕輕辰哈哈大笑道:「小坐做什麼,要去的話肯定是讓你從今往後就跟著我走就好。你說你原本就是一個婊子,卻又總是在我的面前裝清高,九弟一死,又迫不及待的就投進了五弟的懷抱,你可當真是賤的緊了。」
夜之初也不惱,依舊嘻嘻哈哈的道:「三哥不是一直都對我很上心嗎?若是三哥不嫌棄,我日後也願意陪在三哥的身側。」她一邊說話,一邊有和眼睛的余邊四處打量,卻見皇陵的守衛已經全部不在,她心裡便已經知道他的人已將這皇陵的守衛全都解決掉了,否則依他往日的性子,一定不會和她在這裡打哈哈。
燕輕辰的眼裡有了一抹鄙薄,卻又朝她走進了幾步,她也往後退了幾步,只是再退她的身體便已經貼在牆上,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道:「果真是一個絕色佳人,不過卻也是一個大話精,我已經被你騙了很多次,最後還敗在你的手裡,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好笑,想我燕輕辰當年獨自一人在千軍萬馬中闖過,卻敗在了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手時,最好笑的是,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是一個處子。」
夜之初只覺得她再也笑不起來了,卻依舊強撐著道:「其實三哥也不用太介意那件事情,我只是喜歡在青樓玩罷了,是三哥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