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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難過

2024-06-07 05:48:07 作者: 夜初

  一想到燕雪辰,她的心裡又滿是難過,她進了宮卻並沒有放棄找燕雪辰,她早已讓楊易之繼續尋找燕雪辰,她相信,燕雪辰一定沒有死!

  只是此時看到和燕雪辰有幾分相似的臉,她心裡也有了一分憐惜,她見他的被子沒有蓋好,便輕輕替他將被子蓋上。她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她以前總覺得燕雪辰出了事情,都是因為燕雨辰,所以她應該會恨他,可是此時這般看著他,她發現她竟恨不起他來,反而覺得他其實也極為不易。燕雪辰出事之後,他心裡的痛只怕一點都不會比她少,搞不好還要比她更多幾分愧疚。

  他雖然沒有殺掉白雲端,卻也沒有再用白雲端,她以前在南王府住過一段時間,知道白雲端和他也親如兄弟,他只怕是下不了那個手。只是在他的心裡,這一件事情只怕是一個永遠都抹不掉的傷痕。

  她在床畔坐了下來,想起她進宮第二天他對她說的話,她的心竟也升起了一抹淡淡的傷痛,她知道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君子,是個典型的外冷內熱的人,對人經常擺著一張撲克臉,卻極為敏感。那一日在她的面前所表現出來的脆弱,讓她的心裡微微一緊,他說他是天煞孤星,只怕在他的心裡真是那麼覺得,宛若的死,燕雪辰的事情,對他那種至情至性的人而言只怕都是致命的打擊。

  

  燕雪辰曾對她說過,宛若初死時的那段日子時,他整日裡都痛不欲生,而這一次燕雨辰出事了,他心裡的痛只怕也不會比那一次的少,他將那些痛全部都埋在心裡,每日裡還得處理朝政,還得去操心她的事情,在他的心裡只怕當真是極苦的。

  她的眸子微微合了起來,暗暗告訴自己,日後不要再恨他了,他太苦了!只是恨可以不恨,怨卻還是有的,這渾球讓她整日裡頂著皇后的稱號,讓她覺得非常的不爽,她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可是卻受不了別的跪拜。

  一念及此,她輕輕的哼了一聲,扭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發現他正睜著一又眼睛似笑非笑看著她,她頓時嚇了一大跳,險些從床上掉了下去,好在他一把將她扶住。

  他微笑道:「我又不吃人,幹嘛嚇成這副模樣。」

  夜之初訕訕一笑道:「我以為皇上睡著了,沒料到一回過頭來卻見皇上的眼睛睜開了,頓時便嚇了一大跳。」

  「我睜開眼睛有那麼可怕嗎?」燕雨辰緩緩的問道,身體卻依舊躺在那張床上不願起來。

  夜之初嘻嘻一笑道:「皇上睜開眼睛那是龍威無限,小女子膽子小,懼怕龍威再正常不過。」

  燕雨辰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些,他輕輕拉過她的手道:「之初,能看到你又這樣笑,我好開心。」

  夜之初愣了一下,緩緩的將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道:「能讓皇上開心,是小女子的榮幸。」

  燕雨辰並沒有因為她將手抽回而生氣,反而嘴角上彎成一個極好看的弧度道:「既然如此,我決定今夜留宿朝陽殿,我也想看看你還有什麼能替朕開懷的手段。」

  夜之初的臉色微變,卻討好的笑道:「皇上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

  「你不知道君無戲言嗎?」燕雨辰將手腳全部攤開放在床上道:「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不想今日竟在這裡睡著了,這就足以說明這張床適合我睡。」

  夜之初繼續微笑,卻覺得自己已笑的比哭還難看了,正在此時,殿外傳來公公尖細的嗓音道:「敢問冬雪姐姐皇上醒了沒有?軍機處的幾位大臣們都在等著皇上去商議在大事,原本約了是午時末,現在都過了一個時辰了,幾位大臣便差我過來看看。」

  冬雪還未回答,夜之初已扯著嗓門道:「皇上醒了,馬上就來!」

  燕雨辰看到她那副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卻也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早有宮女進來替他更衣,夜之初低著頭站一旁不說話,他卻已衣冠不整的走到她的身邊道:「你來幫我整整衣裳!」

  若是很久以前,夜之初的爪子只怕早就往他的身上招呼了過去,可是如今她卻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當下伸手捂著小腹道:「唉呀,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她這一叫喚,那些宮女忙來扶她,機敏一些的早就去找太醫了,燕雨辰見她的眼睛轉來轉去,當下只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你好生歇著,我遲些就來。」

  他的話一說完,就如他所料的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無奈,他只裝做沒有看到,大步走了出去。

  他才一離開,夜之初就推開那些扶著她的那些宮女,然後吩咐道:「來人啦,將這張床抬到皇上的甘露殿裡去!」

  一眾宮女嚇了一大跳,夜之初將眉頭一皺道:「皇上說了,能在這張床上安睡,還不快把它抬過去!」

  眾宮女一見她皺眉頭,忙嚇的趕緊去幹活,她的嘴角卻已經上彎成一個極好看弧度,她不再理會正殿有多亂,跑到偏殿去休息,卻在那裡看到了正在發呆的常在春。

  夜之初見她呆愣愣的坐在那裡,用手輕輕捅了她一下後道:「怎麼呢?你自從進宮之後,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整日裡沉默寡言,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呢?」

  常在春見夜之初的氣色比之前已好了不少,心裡卻依舊滿是愧疚的道:「皇后娘娘……」

  「呸!」夜之初打斷她的話道:「皇宮裡那些不長有的奴才叫我皇后也便罷了,你也這樣叫我?你想氣死我嗎?」

  常在春看著她道:「我想叫你初初,可以嗎?」

  夜之初愣了一下後道:「你叫我之初吧,初初只有墨塵可以叫。」

  常在春輕輕點了點頭後道:「之初,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我記得你以前的性子可沒有現在這麼彆扭,有什麼事情會直接問的。」夜之初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後道:「難道你做下了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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