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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爺爺奶奶的過去04

2024-06-07 05:24:53 作者: 喵味太妃糖

  殷淑嵐最後坐上了晏海坤的車,和他一起回了他的住處。

  晏海坤在晉城有一套公寓,位於晉城市中心的德順大廈的頂層複式戶型,面積不大,但勝在風景好,可以看到很美的夜景。

  回到住處,晏海坤這才有時間查看她身上的傷,這一看,更是怒意直衝頭頂。

  他到底還是來得晚了一些,齊思磊撞開衛生間的門以後,發現殷淑嵐通過電話,就立即在衛生間裡對她實施了暴力。

  還是齊思磊覺得衛生間太狹小不方便動手,把殷淑嵐拖出來,這才讓晏海坤撞見,並且制止了的。

  「說他是個人/渣,還是抬舉了他。」晏海坤怒罵道,並在心中暗暗決定,要讓齊思磊付出代價,讓他再也不能出來騷擾殷淑嵐!

  家裡沒有藥箱,晏海坤讓盧波給他買了一些送來。拿到藥後,殷淑嵐對晏海坤道了一聲謝,就帶著藥箱自己進了衛生間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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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海坤在外面等著,翻看手裡的財經新聞的時候,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女人那張絕美但卻冷淡至極的神情,莫名的讓他感到心情有些焦躁。

  突然間,他聽見有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從衛生間裡傳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浴室內,殷淑嵐摔倒在地,腳邊是不小心被打碎的藥瓶,刺鼻的碘酒潑了一地。

  她後背有好幾道顯眼的傷口,是被齊思磊脫出衛生間時劃傷的,但是由於位置比較隱私,所以她並沒有告訴晏海坤知曉。

  看到她雪白的背上的那些傷口,晏海坤牙根都咬緊了。帶著莫名的怒意,他上前不顧女人的醫院懶腰把人抱起來,回到臥室扔到床上,壓著人惡狠狠地說:

  「我說過,不要逞強,有難處就說,你藏著掖著,是打算和我玩欲擒故縱嗎殷小姐?」

  看到她難堪的別過頭,身子也止不住的顫抖,他猛的想起她之前遭遇過什麼,立即鬆開了她,滿是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我只是……」只是覺得有些心疼。

  最後,晏海坤幫她給傷口上了藥。上藥的時候,即便是他用大了勁弄疼了她,她也忍著一言不發,不想給他添任何麻煩,更不想坐實自己「欲擒故縱」的罪名。

  誰也不知道火花是什麼時候擦出來的。也許是他溫柔的動作,又或者是她冷艷外表下隱忍的表情,又或是那細膩的雪/白的肌膚,還有無意中因為疼痛而從嘴裡溢出的低吟。

  晏海坤覺得懊惱。

  他明明已經是兩個成年孩子的父親,但今天他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剛剛成年的毛頭小子,居然這麼的沉不住氣。

  這場意外,沒有任何感情,更多的是最原始的交流和曠日長久的「征服」。

  次日,殷淑嵐在刺眼的陽光中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空蕩一片。

  坐在明媚的陽光中,她有些怔愣,回想起昨夜的經歷,她臉頰又慢慢變得滾燙起來。

  昨天夜裡兩人都很清醒,不是喝了酒後的衝動,也不是只需要完成的一項任務,所以給了她截然不同的體驗。

  齊思磊從來不會照顧她的感受,從來都是她配合他,但是晏海坤不同,她可以盡情做著她自己,他會照顧著她所有的感受。

  想起他說的,等判決書出來以後,就和她去領證的約定,她勾了勾唇角,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因為高興,她甚至還到樓下的超市買了一些食材,和遠在大洋彼岸的閨蜜謝詩討教廚藝,專門為他做了一桌子的菜。

  通過視訊看到好友的面容,謝詩看到好友臉上有淤青,立即開始對齊思磊破口大罵。殷淑嵐說道:「阿詩,我和齊思磊離婚了。」

  「離得好!你終於離開了那個人.渣!」謝詩激動不已,不過又好奇的問,「你和他離婚了,現在這是打算給誰做飯?」

  殷淑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說道:「我遇上了一個人……」

  從殷淑嵐那裡得知了晏海坤的為人,謝詩衷心為好友感到高興,「真好。」

  是啊,真好。

  謝詩頂著困意,教殷淑嵐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可這天,她一直等到凌晨兩點,也沒有等到晏海坤。

  她幾次想要給他打電話問一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但是想到兩人現在暫時還沒有領取結婚證,她沒有資格打探他的去向,只能把東西全部倒掉,回到房間裡自己一個人睡下。

  第二天,她又按著昨天的菜譜,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繼續等著晏海坤。

  可他還是沒有回來。

  殷淑嵐坐在只有她一個人的客廳里,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想了一個晚上,想通了。

  是她自作多情了,他和她說過,他心裡還有著他的前妻,那是他的青梅竹馬,更是他的初戀。即便已經逝去,也取代不了在他心裡的地位。

  也許,他對她避而不見,是因為覺得他背叛了前妻,但他不好當面拒絕她,所以選擇了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態度。

  殷淑嵐骨子裡是個有自己堅持的驕傲的性子,想通了這一點後,即便貪戀著那一點點溫柔對待,她也沒有再留戀,簡單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晏海坤的房子。

  她其實猜得沒錯,晏海坤確實覺得自己背叛了前妻,背叛了他們曾經矢志不渝的感情。

  他在結束後,看著殷淑嵐緊緊依偎在他身邊熟睡過去,那全然信賴和安心的表情,他可恥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臟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快速而有力的跳動著。

  他被深深的罪惡感給捆綁了起來。

  天還不亮,他就出門了。他開著車,去了晉城一座有名的寺院。

  進了寺院後,他就在俯瞰眾生的佛像前跪了下來,伴隨著木魚聲和誦經聲,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裡向已逝的黃岑道歉懺悔。

  他不吃也不喝,就這樣從晨光熹微跪到了夜幕降臨,寺院裡來來往往那麼多香客,只有他始終彎著腰跪在蒲團上像一塊頑石一樣沒有任何移動。

  寺院的主持注意到了他,出於擔心,特地走到他身邊,詢問他有什麼可以幫到他的地方。問了好幾聲,晏海坤才有了反應。

  遮蔽了大半個天空的榕樹下,晏海坤和主持相對而坐。

  在裊裊茶香中,晏海坤的聲音略顯低沉。

  「自從妻子死去後,我覺得我的心也跟著她一起走了,再也沒有了活力。」

  「但是在她死去半年後,在這裡,我遇見了另一個女人,我感覺自己的心又再次活了過來。」

  「我覺得自己對不起前妻,我們自幼相識,相互扶持一起走過了幾十年,她在我心裡的地位和情感是別人無法取代的。可我確認,現在的我被另一個女人吸引了,還和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我害怕,我會因此而忘掉前一段感情。」

  主持笑了起來,說道:「萬事萬物,皆有緣法,既然已經遇見了,還做了善事,那就是善緣,不論如何,施主都應給這段善緣結一段好因果,切莫又再次傷了另一個人心。」

  晏海坤的思緒漸漸明了了。

  他說的對,既然已經做了,就要承擔起責任。

  他們兩人一個喪偶,一個離婚,又到了這個年紀,發生這些實屬正常。

  人和人講究緣分,妻子死後,豐城不是沒有女人想要藉此機會爬上他的床,但他對她們就是不感冒。

  承認殷淑嵐對自己有吸引力,正視這段關係,不逃避責任,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至於感情的事,以後再說吧。

  晏海坤留下了一筆豐厚的香火錢,開著車趕回了家裡。可推開門,面對的卻是空蕩的屋子。

  她走了。

  發現人不見的瞬間,晏海坤很失落,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又傷了一個女人的心,因為他這兩日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怎麼面對她,又怎麼面對自己逝去的妻子。

  不過,他在屋裡坐了片刻,還是做出了選擇。

  撥通助理的電話,他說道:「幫我查殷淑嵐的去向,一旦找到她,就立即通知我。」

  可自那天開始,他派出去的人怎麼也找不到她的蹤影,電話也聯繫不上,殷家那裡也沒有她的消息。

  她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就連她和齊思磊的判決書出來了,她也沒有出現。

  人已經離開了,之前晏海坤和她約定好的協議結婚,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結束了在晉城的工作,離開晉城返回豐城那天,晏海坤看了看那張兩人曾共眠過的大床,在心內嘆息——也許兩人的緣分就止步於此了吧。

  回到豐城,大約是兩個月後,他突然接到了助理打來的電話。

  「先生!找到殷小姐的下落了!」

  「但是,有一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您……」

  晏海坤立即停下手邊的工作,追問:「什麼不好的消息?有屁快點放!」

  助理道:「殷小姐查出懷孕,她向醫院遞交了人流手術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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