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滅了她的希望
2024-06-07 04:17:25
作者: 十二月
校友護士似是猜想慕念白還不相信,乾脆拿出自己的手機,拿出一條轉帳信息,日期正是那晚,整整十萬。
「這些天,我一直處於良心不安中,我也是女人,怎麼不明白這種事對一個女人的傷害,拿著這十萬塊,我總是睡不好,所以今天我看到你到了醫院,才想跟你坦白。」
慕念白放在桌下的手已經死死地攥在一塊,唇瓣被咬得沒有一點血色,一言未發。
校友護士於心不忍,起身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別的醫院做個檢查,就知道自己有沒有做過引流手術了。」
說完,她就離開咖啡廳。
一直到慕念白看不到的位置,溜進小巷子裡,拿出手機熟練的拔出一個電話,聲音討好,「大小姐,你交待的事,我已經辦好了,那剩下的……」
「放心,剩下的錢我會一分不秒的打給你,便你也要記得你答應我的,馬上辭職,去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護士連忙應著,臉上堆滿貪婪的笑容,「當然,當然。」
掛掉電話後,另一頭的慕清雅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秀麗風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慕念白啊慕念白啊,我倒要看看,面對一個親手打掉你孩子的男人,你還愛得下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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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
慕念白怔怔地坐在那,一動不動有了一刻鐘的時間,護士走已經走了,杯中的咖啡早也涼卻。
桌面上的文件,以及護士所說的那些話,仍縈繞在她的耳間,讓她心口抽抽地直痛。
也不知呆了多久,盯著桌上的文件多少遍,一行清淚,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一滴一滴地浸透那些白紙黑紙的文件。
突然,她的手機一響,她呆呆地看過去,上面顯示『薄靳言』三個字。
那三個字,像是一刀利刃狠狠地刺嚮慕念白的心頭,讓她眼神變得縹緲,心口卻痛得難以呼吸。
鈴聲響了很久,最終歸於平息,她的淚,順著光滑的臉頰流了下來,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蘭園別墅的座機打來的。
她接了起來。
「夫人,你在哪?中午回來吃飯嗎?」
「不,不了,我還有事。」說完,慕念白便掛掉電話,才察覺到臉上全是淚水,她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卻發現,她做不到,腦海里全是薄靳言,親自打掉他們的孩子。
魂不守舍的走出咖啡廳時,外面不知何時下起淋淋細雨。
慕念白獨自走在街道上,看著那一對對的情侶相互依偎的要畫面,眼眶再次泛紅。
薄靳言又打來電話。
她不得不接。
「怎麼沒接電話?」
男人的聲音一如即往的低沉清冷,聽到她耳里,鼻子一酸,眼淚險些又掉了下來,她掐著手心,喉嚨苦澀地厲害,「沒有聽到。」
那頭的薄靳言聽出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心頭一跳,「你在哪?」
慕念白本不想說,可薄靳言下一句就是,「你在那不要動,我過去找你。」
說完,他就掛掉電話。
沒有給慕念白任何拒絕的權利,她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他向來是這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從來沒有她能決定的時間。
她愛了他整整十年,一心想著與他在一起長長久久,給他長個可愛的孩子,一輩子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下去。
可他,滅了她的希望。
殘忍的,讓她開始懷疑,這個男人前段時間的溫柔體貼,是不是……都是內心的愧疚,才做出的一點點補償。
她收緊了些衣服,裹著纖瘦的身子,朱唇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在這樣的細雨中,讓人生出幾分心疼。
大約十分鐘的時間,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她的面前,欣長的男人撐著雨傘替她遮住雨水,看著她被淋得臉色發白的樣子,生出幾分怒意。
「怎麼不站在擋雨的地方等?」
聽著他帶著責怪的口吻,說著關心的話,她眼眶一濕,還是控制住,順從地上了車,卻沒有說句話。
薄靳言以為她冷著了,回到駕駛座時,將車裡的溫度又開高了些,通過後視鏡,發現她氣色白的厲害,劍眉皺了起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去醫院……」
「不要!」慕念白脫口而出,快得薄靳言都愣了一下。
很快她反應過來,扯了一下唇角,「我,我沒事,只想回家休息。」
「去一趟。」
在薄靳言的堅持下,慕念白被帶到醫院,她不可抑制地想到那個當護士的校友,還有她說的那些話,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這一抖,讓薄靳言誤以為她冷著了,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這體貼的動作,讓慕念白下意識看著他,他眸色清淡,如往常一樣,讓她看不出半點不同,心,微微疼了一下。
檢查需要花費一些時間,而某個休假中的醫生還被專門叫來,陪著薄靳言一塊在走廊那等著。
穆佑寧難得穿著休閒裝,看上去帥氣陽光,瞥了薄靳言一眼,「怎麼又來醫院了?」
「她淋了點雨,氣色看上去有些不對,我怕……」後面的話,薄靳言未說,那緊緊揪在一塊的眉宇還是泄露出內心的擔憂。
「放心,都休養了大半個月,淋了點雨不會怎麼樣。」穆佑寧不在意的說著,說完就挨了一個刀眼,嘴角抽了抽,無奈地說,「檢查出來我幫你看看,有問題找我!」
這句話,倒是讓薄靳言鬆了口氣。
他對穆佑寧的醫術還是很放心的。
慕念白做完檢查之後,很想拉著替自己做檢查的醫生問問那事,可她知道,薄靳言就在外面,還是忍住了。
出來時,她因為體質有些虛,身子晃了一下,他快步上前,將她扶住,眼神難掩憂色,落在她眼裡,又是一痛。
她以前比誰都渴望他的關心,可現在,她卻怕,他的關心源自愧疚。
她低下頭,咬著唇瓣,控制不住腦海里的思緒,也不知薄靳言什麼時候去拿檢查報告,倒是一邊的穆佑寧見她發呆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