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生病

2024-06-07 04:13:31 作者: 十二月

  又過去一周。

  慕念白從新聞上看到有關薄靳言的消息。

  知道他這幾日一直忙著收購一個跨國公司,擴大集團規模。

  她有些怔然。

  他卓越出眾的能力,她是知道的。

  大學時光就攻讀了雙學位,還在畢業時收到國外最出名的哈佛大學的商學位,這樣的機會,他卻選擇放棄,極是隨意。

  

  隨後便接手當時已經敗落的自家公司。

  人人都道他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

  但短短几年就將薄氏集團發展到國際化的大企業,在國內更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而他本人,跺跺腳就能將全國經濟震上一震。

  這樣的人物,早已今非昔比。

  「念白?念白?」

  「啊?」慕念白猛得回過神,才發現阮莞已經喚了自己好幾聲,一時抱歉地問道:「剛才走神了。」

  阮莞難掩擔心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薄靳言那傢伙又……」

  「不是他,我們已經半月未見了。」

  聞言,阮莞眉宇微微擰著,似是猶豫,好半響才說了一句,「聽一個在薄氏集團工作的朋友說,薄靳言在主持會議時,突然暈過去了,然後被送到醫院去了。」

  慕念白愣了很久,腦袋『嗡』的空白,手卻不自覺的顫著。

  半晌,才幽幽地應了一聲。

  看著慕念白這樣,阮莞一時出琢磨不透,又不是容易憋事的人,乾脆一古腦的全說了,「聽他說,薄靳言好像這幾天一直在發燒,送到醫院的途中又醒了,不顧眾人勸告折回了,獨自去了哪,也沒人知道。」

  說著到,阮莞看了慕念白一眼,頗為不解地說道:「這人生病了,還不願意去醫院,真是奇怪。」

  慕念白好似沒聽到,但內心卻不平靜。

  別人不知道。

  她卻很清楚。

  薄靳言自小身體就不好,高中的時候發病,吃了三年的藥未有效果,反而越發嚴重。

  有一年情緒很不對勁,有了厭生的傾向……

  直到後面康復,他還是落下不肯就醫的習慣,對藥物有一種本能的排斥。

  「念白,你不去看看他嗎?」阮莞沒忍住,問了一句。

  慕念白低著頭,在阮莞幾乎以為她不會回答時,低聲應道:「他應該不想見我。」

  阮莞便沒再說什麼。

  不管在阮莞的面前如何淡定,下班回到蘭園的別墅後,慕念白在客廳徘徊許久,最後還是走到車庫,在十幾輛的車裡挑了一輛低調的小車,開走了。

  在薄靳言曾經生病的那三年,一直沒好轉。

  最後,薄家幾乎放棄這個稱得上『殘疾』的孩子,準備捧起另一個孩子做繼承人。

  可想而知。

  站在雲端上的薄靳言突然被放養在城東山頂的別墅里,一時嘗盡人情冷暖。

  性格也變得冷酷漠然。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哪,但仍是無法作勢不管。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買了一些感冒退燒類似的藥,按照幾年前的記憶朝著那山頭開去了。

  好在城東的山不多,別墅區更是少之又少。

  大約花了三四個小時,總算讓慕念白順利找到了一棟有點影響的別墅,太陽已經下山,露出漂亮的晚霞,與輝煌莊嚴的別墅相襯著,讓人一時挪不開視線。

  她將車子停好,提著裝著藥的袋子,左右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緊張的情緒緩和了些。

  這個時間點,還未到亮燈的時候,她不是很確定薄靳言就在裡面。

  但來都來了。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圍欄,不是很高,便輕手輕腳地翻了過去。

  走到裡面的正門,按了按門鈴,沒有人回應。

  她咬了咬唇,朝著別墅的窗戶走去,貼著玻璃想看看裡面有沒有薄靳言的影子,一直將別墅前前後後繞了一圈,仍無蹤影。

  卻,發現一扇未放的窗戶。

  剛好可以鑽進去。

  「……」她猶豫半刻,小臉帶著糾結,還是爬了進去,秀麗的頭髮變得凌成,有些狼狽。

  進去後,她又將這富麗堂皇的別墅轉了一圈。

  還是沒瞧見薄靳言的痕跡,想了想,乾脆捏著腳尖朝著二樓走去,莫名有種做賊的感覺。

  就在她快要放棄時,在走廊盡頭的臥室終於找到薄靳言。

  他著一身白色純淨的襯衫,安靜地躺在床上,閉著雙眸,好看的如同古希臘中的王子,優雅高貴。

  只是平時警惕的他,對於她的來到沒有一點反應。

  慕念白心頭一緊,上前伸出素手,摸在他光潔的額頭上。

  驚!

  居然燒得這般嚴重,慕念白的右手顫了顫,趕緊取出退燒藥等東西,突然發現自己忘記買水!

  拍了自己腦門一下。

  又急急忙忙地跑到樓下廚房熱了壺水,倒上一杯滾燙的開水上來了。

  水太熱,她一邊吹著,一邊看著薄靳言熱得通紅的樣子,只覺得周圍的氣息都變得灼熱起來,一顆心緊緊地揪在一塊。

  她突然很想叫醒他,把他弄到醫院。

  可想著他說一不二的性子,又生生壓住這股衝動。

  好不容易吹涼了些,按照退燒藥的說明書,取出兩粒退藥膠囊,費力而小心地將薄靳言的身子扶了起來。

  然後將膠囊放進他嘴裡,用水渡著。

  可半天,薄靳言就是沒反應,藥也沒吞,這明顯是失去意識了。

  這一下,慕念白更慌了,著急地來回又試了幾遍。

  可是一直沒辦法,而且薄靳言的身子明顯越來越燙,慕念白急得眼眶都泛紅了,這地方又遠又荒蕪,就算叫醫生過來,只怕也得花了四五個小時。

  薄靳言的身子如何扛得住?

  著急的慕念白盯著薄靳言通紅的俊臉與蒼白乾澀的薄唇,想到什麼,咬了咬牙,將水含在嘴裡,然後俯下身子吻上薄靳言炙熱的薄唇。

  一點一點的將藥送進去。

  一直到他喉嚨咽了下去時,慕念白的嘴裡早已經被化開的藥弄得苦苦的。

  但心裡卻是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這辦法有用。

  白皙的臉上也浮現一抹宛如梨花般的笑容。

  看著薄靳言仍是發燙的身子,薄靳言想起以前小時候媽媽幫自己退燒時用的辦法,又疾步到了樓下的廚房,找出一些冰塊,用毛巾包上,然後一點點地替薄靳言擦拭著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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