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一朝被蛇咬
2024-06-07 03:09:19
作者: 宮墨兮
「我為什麼沒有心思操心別人的事情?」嚴森諾揚起下巴,毫不畏懼地跟諶彥航對視著。
諶彥暉是知道的,在自己的商業帝國裡面,包括在自己的生活圈子裡面,多數人對諶彥航都是十分敬重跟畏懼的,能夠這樣不卑不亢而又淡漠地跟諶彥航對峙著的,嚴森諾真的是第一個!
或許從見到嚴森諾的第一面開始,諶彥暉便知道,這個丫頭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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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怎麼就提出了那樣的要求呢?
迄今想起來,他都還覺得不可思議。
而他跟嚴森諾的相遇其實是非常偶然的,在諶家的第一次會面的時候,嚴森諾也是認出了他。
但是他們兩個人卻都很默契地選擇了不道出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場景。
因為那個場景……好象不適合在長輩的面前提起。
「一個連自己的感情上的事情都弄得亂七八糟的人,你倒是還意思當起了別人的老師?怎麼?是打算教一教別人如何在婚內出軌嗎?」諶彥航的話還是綿里藏針的。
他微微垂下眼眸,再度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莫名其妙!無理取鬧!神經病!」嚴森諾不滿地丟給諶彥航這幾個詞之後便氣憤不已地上樓去了。
等到嚴森諾上樓去了之後,諶彥暉便幸災樂禍一般地說道:「看來你這次是真的載在嚴森諾的手上了。」
「我怎麼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上!」諶彥航立刻做出了很無力的否認。
「彥航,話可千萬不能說得過於絕對。你所以為的不可思議的事情,總是在不停發生。在你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把你擊潰!」諶彥暉的話說得稍微有深意了一點。
不過大概的意思就是在提醒諶彥航,可千萬別真的太感情用事。
諶彥航是明白諶彥暉這個人的感情觀的,於是他便反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別太用心嗎?」
「女人就像是是毒蛇,指不定什麼時候咬你一口!那種痛是會侵入你的骨髓的!甚至會要了你的命!你的哥哥我,可是受過慘痛教訓的人!」諶彥暉這也算是給了諶彥航一個忠告。
但是諶彥航卻似乎對這樣的忠告不以為然:「所以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所以你才對薛忻棋避而不及?你怕那又是一隻毒蛇?」
「不是怕,而是已經可以確定,那就是一隻毒蛇!」諶彥暉輕挑了下眉,眼眸變得深邃起來。
「怎麼這麼說?我看薛忻棋特別單純活潑啊?怎麼說人家是毒蛇呢?」諶彥航有點想不明白。
在感情上,諶彥航還是一張白紙,他沒有過任何的感情經歷。
這次對嚴森諾動心,真的是他第一次對女人產生了這種心跳紊亂的感覺。
「薛忻棋那丫頭的確很活潑也很單純,但是我也看得出來這丫頭對感情特別執著單一,如果我承受不住她那深沉而執著的愛情,那麼我一定會負了她,我很難想像,我的辜負究竟會給這個女人的心帶去怎樣的創傷。反正女人別輕易去惹,就對了。」諶彥暉壓低了聲音說道,怕被樓上的嚴森諾聽了去。
諶彥航緩緩地轉過身去,看向旁邊那個樓梯,眼眸漸漸地變得深邃起來:「那我該怎麼辦?」
「你還是承認吧!你對那個嚴森諾就是動心了!而且這一次,沒人救的了你!」諶彥暉掃了諶彥航一眼。
「但是這丫頭的心裡的那個人好像不是我。」諶彥航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挫敗感。
他的人生可以說從二十多年前開始,便一直貼著成功跟優秀的標籤,他想要得到的也從未失手過,所以他一直過得很自信。
他從來不需要為自己想要得到什麼而苦惱,因為但凡是他想要的,只是招招手就能辦得到的事情。
可是現在的他卻猛然意識到,或許愛情這種東西真的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愛情裡面,更講究的還是兩情相悅。
「這個我還真的幫不上你。因為我的愛情觀是,就不該讓所有的愛情發芽滋長,尤其是當它已經生長到你所無法掌控的地步的時候,那就真的太麻煩了!」諶彥暉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所以對於薛忻棋,他會儘量遠離的,而且他也絕對不會接受這個女人的心意。
因為一旦接受了,可能就得負責到底,他才不想要自己的生活再被什麼捆綁束縛住。
晚上在房間裡睡了一覺之後,嚴森諾便早早地起床了,原本打算早點出門去搭公交車的。
但是她才剛剛匆匆地打算出門,就被諶彥航給叫住了:「等一等!」
命令的口吻。
嚴森諾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很聽話地在原地停下了:「什麼事!」
「我送你去學校,走吧。」諶彥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繞過她提腳往外面走去。
「你不是不想理我嗎?那這一路上,得多尷尬啊?還是別送了吧!我自己可以搭公交車去!」嚴森諾執拗地想要自己搭公交車。
而諶彥航則是冷酷地給出了一個看似很合理的答案:「我諶彥航的妻子,沒有理由搭公交車去上學!如果可以,你馬上考到駕照,我給你買輛車!到時候你自己開車去!省的你覺得我煩,而我也覺得你煩。」
「諶彥航,我們互相覺得煩,其實這事兒很好解決啊!」嚴森諾差點又把離婚這兩個字提了出來。
而當她看到諶彥航那臉上的凜冽之氣的時候,她頓時就收住了。
還好沒有因為一時口快而釀成大禍。
她剛剛要是真的不小心說出口,那說不定會被諶彥航一把掐死了!
「你覺得要怎麼解決比較好?」諶彥航就像是故意地一般,定定地看著嚴森諾,然後詢問道。
嚴森諾被諶彥航看得有點腳底發寒,她也沒有理會諶彥航,而是匆匆地丟下一句:「我要遲到了!」之後便坐進了副駕駛座的位置。
諶彥航拿起車子的鑰匙的手不禁攥緊了一些,那泛著青白的骨節分明,像是隨時都會把那鑰匙給掐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