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我沒什麼可說的
2024-06-07 03:08:24
作者: 宮墨兮
而這個時候,這首音樂正好停了下來,薛忻棋則鬆開了諶彥暉的手。
諶彥暉正打算提腳離開,但是卻被薛忻棋一把給拉住了手。
諶彥暉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薛忻棋便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落下了一個吻,很快速的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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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忻棋在他的臉上迅速地落下一個吻之後便落荒而逃了,其實穿著高跟鞋的她也跑不快。
但是諶彥暉卻沒有追上去,他有點傻傻地看著緩緩地跑開了的薛忻棋。
她對著他笑了笑:「算是生日禮物!」
諶彥暉緩緩地抬起手碰了下那被薛忻棋吻過的地方,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值錢了?親這麼一下,居然就能抵一個生日禮物了?
生日宴會照常進行,薛忻棋正打算跑過去去找嚴森諾,但是卻在半路中被蘇允熙攔了下來。
薛忻棋找了半天都沒看到蘇允熙,所以當她看到蘇允熙的時候,她的嘴角馬上就露出了一個笑容:「允熙!我正想去找森諾問問有沒有看到你呢!」
「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蘇允熙的手抓著薛忻棋的手腕。
薛忻棋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走在外面的林蔭小道上,這才意識到薛家是真的很大,即便已經空出了那麼大的空間用來辦宴會,但仍舊還有這種清靜的地方。
「忻棋,我知道在你的生日的時候應該說點高興的事情,但是……關於我考試的事情……」薛忻棋滿目期待地看著薛忻棋。
嚴森諾已經沒有辦法幫她了,那麼她唯一的希望便是薛忻棋了。
提到這個,薛忻棋才想起來自己一整天都沒看到父親了,即便現在她的生日晚宴都已經開始了,父親還是不知所蹤。
她的父親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幾乎沒有人能夠找得到她父親,她父親就像是一個神秘人物一樣,穿梭在這座城市的各大高級會所。
現在說不定他還在忙著什麼應酬,在薛建業看來,事業永遠是要比女兒重要。
薛忻棋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為難,她低下頭去絞著自己的雙手:「允熙……你能再給我點時間嗎?我還沒來得及……」
「所以是……沒法幫我嗎?」蘇允熙覺得自己的心更涼了。
那是她最信任最要好的兩個朋友啊!
但是卻一前一後地告訴她,都幫不上她!
為什麼她突然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她就是孤獨的一個人呢?
沒有人是可以始終跟她站在統一戰線的呢?
她就像是被孤立出來的一個個體一樣,一個被人忽視跟看輕的個體。
誰都不會在在意她這個渺小的個體的消失跟毀滅。
「再給我點時間!我還沒見到我爸!等今晚他要是回來了,我馬上幫你問問!」薛忻棋怕蘇允熙心裡不舒服,於是就馬上這樣說道。
但是蘇允熙卻搖了搖頭,嘴角帶著一抹的苦澀:「沒事兒,其實也沒那麼重要。如果你為難,其實不必勉強的,畢竟你跟森諾都沒有義務一定要幫我。」
「允熙,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不高興了!」薛忻棋馬上板下臉來。
「可是我說錯了嗎?忻棋,其實我上次就說過的,或許有一天我們就會因為各自的利益站在對立面。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苦衷,你沒法幫我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沒什麼可說的。」蘇允熙表面上看起來真的沒什麼大礙。
但是她的話卻暗有所指,讓人聽了覺得心裡頭產生了疙瘩。
薛忻棋正要張嘴說些什麼的時候,蘇允熙卻抬起手輕輕掩住了薛忻棋的嘴巴:「這事兒,就當我從沒有提過吧!最後,祝你生日快樂。」
「允熙!你別這樣啊!我會幫你的!你這樣說不就是對我們的友誼沒信心嗎!允熙!」薛忻棋看著蘇允熙一步步地走遠,她卻不敢追上去。
她知道蘇允熙的心很脆弱,這個人很容易因為一點點小事就受到傷害,因為她受到成長環境的影響太深。
但人往往都是越想要守護住什麼,就越是容易失去。
無奈地嘆了口氣,感覺時間差不多了,薛忻棋最後還是抬腳走進了大廳。
而蘇允熙則提腳往外面走去,她提前離開了。
她是打車來這裡的,說起來也有點滑稽,看看這周邊所停著的豪車,恐怕只有她一個人是打車來這裡的。
看到這些,她心底的自卑感便更是蜂擁而起。
不自覺地眼眶就一陣疼痛發酸,她深嘆了口氣,在這種情況下,她可能連一輛計程車都攔不到,她也不知道自己得走多長的一段路才能抵達最近的公交車站。
走著走著便覺得身體有點冷了,她不自覺地抱緊了自己的身體,想起薛忻棋跟嚴森諾都沒有盡心盡力地在幫自己,蘇允熙的心中更是一陣的難受。
她可能真的不該對所謂的友誼抱有太大的期望,抱有太大的期望的下場就是讓自己變得有點可笑。
走著走著腳跟的位置便開始痛了起來,於是蘇允熙便俯下身去將腳下的鞋子脫掉了,她看了看這平坦的看不到盡頭的水泥路,心中突然產生了無盡的絕望。
她的人生就像是這條未知的路一樣,她不知道得走多久,才能碰到那個能夠救贖她的人。
蘇允熙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走在水泥路的旁邊,而這個時候,薛忻棋的父親薛建業回來了,薛建業坐在車子的后座,手中還在翻閱著一份文件,看得有點累了,他才將文件收了起來,眼神不自覺地飄向窗外。
然後便看到了一個瘦小的落寞的身影,她一個人徐徐地走在街邊,滿目的惆悵跟絕望。
薛建業立刻讓司機停車了。
突然有一輛車在自己的旁邊停下,這倒是讓蘇允熙有點手足無措。
她滿臉困惑地看著這輛車,當車窗搖下的時候她才看到了坐在后座的人,但是她並不認識這個人。
她還是一頭霧水,她還從未見過薛忻棋的父親,她並不知道這就是薛忻棋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