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跳
2024-06-07 02:13:06
作者: 小魚央
血濺了她一臉。蛇軟軟地從她身上滑下,艷麗的身軀昭示著它的毒性有多強。
阮宓眼睛眨也不眨,臉頰上的血液還溫熱,顧言深逆著光緩步走進來蹲下身。
阮宓本以為他會解開綁著她手腳的繩子,誰知道顧言深卻伸手,拇指擦過她臉頰。然後直接把她抱了起來。阮宓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跟著不倒翁似的倒向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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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鼓般的心跳震顫著耳膜。
是顧言深的心跳?
這個心率,恐怕是心臟病的前兆!
「沒找到其他人。」保鏢走上來恭敬地道。
顧言深垂眸看著阮宓,「誰綁架的你?」
楚流風。
但是他還有利用價值,更何況顧言深也不會為一個金絲雀做什麼。阮宓眼瞼垂下,精緻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迷茫。她擰起眉頭,仿佛在努力思考。
但是片刻後搖了搖頭。
「我被打暈了,就扔到這裡了,誰也沒看見。」
顧言深垂眸看著她,目光銳利地似乎要洞穿她,但是半響後卻只是道:「繼續查,周圍一點線索都別放過。」
話落他抱著阮宓上車。
阮宓剛坐穩,啟唇想讓顧言深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唇就被覆住,下一刻顧言深傾身,兇狠地掠奪。阮宓的手被壓在後椅上,彆扭的姿勢壓到了腕骨,疼得她眼眶都紅了。
「唔唔唔……」
顧言深渾然不覺似的,唇向上游移。落定在她耳垂處,阮宓的嘴好容易解放。正要開口,耳垂就被他咬住,軟肉帶來的疼痛更甚之前。
「小騙子。」男聲混合著炙熱的呼吸落到她耳廓。
阮宓心底一慌,抬頭卻是哼哼唧唧地道:「先生,我疼。」
秋水般的眸子瀲灩,紅唇微微嘟起。
顧言深眼眸沉下來,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又一次俯身下來。盡情地品嘗她的美好,阮宓又一次疼的齜牙咧嘴。恐怕手都已經脫臼了,顧言深真是個禽獸。
而且是個不挑的禽獸!
她現在渾身髒兮兮的,到底有什麼好吻的?
「疼點好,長記性。」顧言深終於拉開兩人的距離。
阮宓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眸光中浮現出委屈,聲線又黏又膩,「先生,不疼我。」
「再撩撥我,今天你不用下車了。」顧言深冷聲道。
阮宓連忙退開些許,顧言深嘴角似乎勾了下。他心情頗好地朝阮宓伸手,「過來,給你解繩子。」
阮宓靠近。
手上的繩子被三兩下就解開。
轉頭顧言深看著她手上的紅痕,眼眸又一次暗了下去。早有危機意識,阮宓連忙靠近車門壁,露出個討好的笑容,「先生,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好餓。」
「開快點。」顧言深道。
不多時車子就到了別墅,顧言深先一步下車。阮宓連忙跟上,但是腳踝早被繩子磨破了皮,走動起來疼痛不已。看著顧言深越來越遠的背影,心底忍不住冷笑一聲。
她對於顧言深來說除了滿足欲望,就沒有其他用處了。
男人滿足了跑到比都快,也不管她疼不疼。
好容易走進別墅。
「哎呀這是怎麼了?」阿姨看見阮宓的狼狽樣心疼地道,「趕緊洗洗手來吃飯,我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
阮宓笑著道:「謝謝阿姨。」
顧言深斜睨著她,沒吭聲。她笑的時候眼睛是彎的,整張臉都很乾淨,給人一種極其乖巧的感覺。
至於真的是否乖巧……
阮宓說餓是真的,顧言深放下筷子她還在吃。平日裡他是絕對不會等她的,但是今日卻拿起報紙在餐桌邊看。阮宓吃著偷摸看了他一眼,顧言深剛才的話在她心底不上不下。
他知道自己是騙他?
阮宓夾起桌上的一塊排骨,悄無聲息地放進顧言深碗裡。
顧言深移開報紙,看著她。
她輕輕笑了起來,眉間的紅痣愈加嫵媚,「先生救了我,謝謝先生。」
「拿我的東西謝我?」顧言深垂眸看了眼碗裡孤零零的一塊排骨。
阮宓臉上浮起窘迫,又有點委屈,聲音悶悶地道:「我的一切都是先生的,實在不知道用什麼感謝先生。先生要不記帳吧,等我發了工資就給先生買禮物。」
「你那點工資夠買什麼?」
得,要求還挺高。
阮宓露出乖順的神情,眼眸帶笑看著顧言深,「一個月不夠我就攢兩個月,兩個月不夠我就攢一年。」
「一年?」顧言深傾身靠近阮宓,「你憑什麼以為自己能在我身邊待一年?」
阮宓的面色迅速白了下來。
顧言深心情不錯地捏住她的手腕,從桌底放到下身,「欠人情不是個好習慣,現在就還了。」
阮宓瞪大眼眸。
手心燙的厲害,下意識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顧言深的力道卻大的可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鬆開她的手,阮宓只覺得食慾全無。
整隻手都像不是她的。
她眼神控制不住地在桌上游移,片刻後才想起自己是想要找一把刀,把這隻手剁了。
真噁心!
「吃好了上樓。」顧言深起身。
阮宓點頭,待顧言深身影消失。她立刻走進衛生間,猛地將水擰到最大。水流不停地沖刷著掌心,不知道過了多久,掌心都快麻木了。
阮宓才關上水。
「少爺讓你洗完澡去他房間。」阿姨擔憂地看著她道。
阮宓垂下眸子,輕笑著道:「知道了,謝謝阿姨。」
去他房間。
阮宓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被泡的褶皺的指腹。難以控制自己的厭惡,顧言深和楚流風又有什麼區別?都是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許久後她推開顧言深的房門。
「過來。」顧言深簡短地命令道。
阮宓走到他身前,顧言深正在開視頻會議。阮宓躲開攝像頭,蹲下身。昂著頭眼睛眨巴眨巴看著顧言深,便感覺他的手落到她後頸處。
指腹粗糲。
來回摩挲著她後頸。
「先生,我還沒洗澡。」阮宓露出笑容,眼睛微微眯起,眉間的紅痣也像是活了過來,「而且我好睏,可以睡覺嗎?」
顧言深手上的動作頓住。
阮宓輕輕地蹭了蹭他的手背,最後在他手背落下個吻。
「就在這兒睡。」就在吻要落下時,顧言深猛地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