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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廢了

2024-06-07 00:51:35 作者: 老黑泥

  等他們三人洗漱完上床睡覺,已經快到晚上十二點了。

  他們三人上床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呼嚕聲此起彼伏,似乎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並且朱祥和梁磊似乎還做著某種噩夢,面容有些扭曲猙獰。

  我則是從床上起身,從背包之中摸出紅繩等物放進口袋裡,同時手中摩挲著那幾枚包漿的五帝錢,靜靜的等待著。

  剛過夜裡十二點,我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由遠及近,正朝著我們宿舍這邊走來。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直接起身朝著緊閉的宿舍門走去。

  一把香灰直接撒在了宿舍門的地上,同時用紅繩快速在宿舍門後面纏繞,當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一直在宿舍門口徘徊著,像是知曉了我在宿舍門後面的布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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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屏住呼吸後退兩步,依舊警惕的看著緊閉的宿舍門。

  如果外面的那東西就此離開的話,說明今晚就沒有什麼大事了,若是那髒東西不願就此離開的話……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輕微的敲門聲響起,這聲音很怪異,像是直接響徹在了我的心底似的,甚至在這瞬間擾亂了我的心跳。

  與此同時,正在熟睡的朱祥和梁磊似乎也受到了這輕微敲門聲的干擾,他們倆頓時滿臉痛苦的扭動著身子,口中發出痛苦的低聲哀嚎。而王建那邊雖然也是很痛苦的樣子,但是他的情況要比朱祥和梁磊好的多,主要是他脖子上帶著的那塊玉散發出了淡淡微弱的光芒,似乎幫王建減輕了一些痛苦。

  王建脖子裡戴著的那塊玉,應該是一件風水法器,跟我手裡已經包漿的五帝錢差不多,只不過其靈性應該遠遠比不上我的五帝錢,若不然王建也不會被那髒東西影響了。

  「咚咚咚……」

  敲門聲繼續,比剛剛更加的急促了。

  床鋪上的梁磊和朱祥愈加痛苦了,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守著宿舍門這邊了,快步衝上了梁磊和朱祥的床鋪,咬破了自己的中指,指尖沾血在他們的眉心處點了一下。

  陽血破陰邪,雖然不能徹底的解決他們的痛楚,但是卻能夠減緩他們的痛苦,讓他們暫時穩定下來。

  至於王建那邊,他有護身的玉牌在,還用不著我幫忙。

  驀地,門鎖被打開了,一股陰風順著開啟的門縫吹進了宿舍里,我撒在門口的那些香灰直接被吹散開來。

  同時,宿舍門後我剛剛纏繞的那些紅繩,也在這個時候直接脫落下來,落地之後直接化成了灰燼,像是被一把無形的火焰給燒掉了似的。

  我的心跳加速,將中指的指尖血點在了自己的眉心上面,防止自身被陰煞之氣侵襲,死死的盯著那緩緩開啟的宿舍門。

  「陽間有法,陰司有序,陰陽兩隔,陰人勿擾!」

  我沉聲呵斥,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兩指寬的黃裱紙,以指尖血在上面快速畫了一道驅邪血符,抖手間將手中的這道血符甩了出去。

  普通人若是想要將這樣的黃紙符甩出去,就算是再大的力氣,能夠將這種柔軟的紙符甩出一米開外就算不錯了。

  而我則是調動體內的氣,灌輸於黃紙符之中,讓黃紙符上的驅邪血符閃爍出微弱螢光的同時,像是一道暗器似的直接爆射而出,從開啟的宿舍門縫那邊竄出。

  「砰~」

  宿舍門外傳來了一聲沉悶的炸響,那是驅邪血符炸裂的聲音,同時還伴隨著一道火光。

  隨著那道火光的升起,我透過開啟了些許的宿舍門縫處看到了外面的一道身影。

  一個披頭散髮看不清相貌的紅衣女站在我們的宿舍門前,腳下的那雙紅色高跟鞋很顯眼,像是被鮮血盡染過似的。

  驅邪血符竟然沒能幹掉她!

  這讓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了!

  乖乖,這個髒東西很可能不是普通的阿飄啊!

  厲鬼?

  麻煩了啊!

  厲鬼的怨氣極重,普通的驅邪手段什麼的對其沒有多大的作用,我現在手頭上除了五帝錢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風水法器了。

  有點想念刀爺了,早知道學院裡會發生這檔子事的話,我說什麼都得將小店裡的那鏽跡斑斑的鬼頭刀帶來防身啊!

  現在後悔也晚了,只能準備全力出手了,一念至此,我頓時拋開雜念,全力運轉體內的氣,緊握五帝錢,準備施展風水法印應對了。

  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卻讓我微愣了一下。

  宿舍門口的那個紅衣女並沒有想要進宿舍的舉動,似乎因為我剛剛的那道驅邪血符的緣故而有些忌憚了,那遮蓋臉龐的披散的頭髮下,似乎有雙幽綠的光芒閃爍了一下,森冷瘮人。

  然後……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了,她似乎不準備繼續找王建他們的麻煩了,在高跟鞋的聲音消失之後,朱祥他們也不再露出痛苦掙扎之色,睡得很香很平靜。

  我則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宿舍門口,看向宿舍走廊。

  剛剛死寂的走廊,此時也有了些許的聲響,一些宿舍里還未睡著的傢伙正在吹牛打屁玩遊戲,他們似乎都沒有聽到剛剛那高跟鞋的聲音似的。

  從我們宿舍門口一直到走廊盡頭的地磚上,還出現了一道道血印子,高跟鞋留下的血印子,那些血印子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似的。

  這次真的是撞『大運』了!

  關上了宿舍門,看著熟睡的王建他們,我捏著眉頭長嘆一聲。

  如果今晚不是有我在的話,估計明天這三個傢伙就會上蘇城的頭條新聞了。

  《新生入學,三位新生離奇死亡》

  想想這樣的新聞標題就很帶勁啊!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朱祥他們醒來的時候都是揉著脖子捏著眉心,像是宿醉未醒似的,都嚎著難受。

  「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被掏空了身體似的,感覺好虛啊!」

  梁磊搖頭,悶聲悶氣的說道:「做了一夜的噩夢,總是有髒東西在後面追著,一覺醒來真不舒服,腿都有點抽筋了!」

  朱祥則是賤兮兮的笑著說道:「我倒是做了一個很長的美夢,夢到好多美女投懷送抱,我不要都不行,搞得我筋疲力盡的,那酸爽簡直不要不要的……」

  聽著朱祥無恥的扯謊吹噓,我真的有點後悔昨晚沒有拿手機拍下這貨熟睡痛苦扭曲的醜態。

  而王建則是怔愣愣的坐在床上,抓起自己脖子裡戴著的那枚玉牌,身軀有點顫抖,臉色很是難看。

  他的那道護身玉牌上面,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原本光澤圓潤的玉牌,此時已經變得有些灰暗了。簡單來說,他這風水法器,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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