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翻船

  第二天封墨寒醒的特別早，才是早上八點鐘，他的意識特別清醒，下意識的轉頭就看見了趴在床邊熟睡的楚顏夕，嘴角不由得浮上了一絲笑意。

  他還記得昨天自己頭痛欲裂的時候，女人扶著他躺到床上，還有唱歌講笑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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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楚顏夕，也沒有做什麼，直到女人有一縷發滑落到臉頰旁，封墨寒伸出手幫她攏到耳後，想讓她舒服一點，誰知道楚顏夕就因為這輕微的動作下意識的的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

  「啊，你醒了。」楚顏夕看見靠在床背上的封墨寒，懵懵懂懂的揉了揉眼睛招呼了一聲，然後意識才慢慢回神，「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回去睡了，拜拜。」

  「等等。」封墨寒叫住了走到門邊的女人，他記得昨天楚顏夕剛進來的時候，明顯是有些拘謹的，而且這麼長時間，她也從沒在九點以後找過自己，再加上昨天在飯桌上的奇怪反應，如果說這女人心裡沒藏著什麼事兒，鬼才信。

  楚顏夕不解的回頭看向他，問了一句：「幹嘛？」

  「你昨天來是不是要問我事情，問什麼？」

  聽封墨寒這麼一說，楚顏夕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到他房間裡來的目的，頓時懊惱得很，是睡糊塗了，竟然把這件事忘了。不過現在封墨寒已經醒了，問他應該也滅什麼，只要這個男人心裡沒有鬼的話。

  「哦」楚顏夕斟酌了一下用詞，才繼續說：「我昨天用你的電腦穿了一下我開發軟體里需要用的文件，不小心看見了key，我想問問封總，封氏集團快要破產，以及你出車禍導致雙腿殘疾，是不是真的？」

  女人的眼睛先掃了一眼封墨寒的腿部，才回到他臉上。

  封墨寒愣了愣，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其實這怕是也不用多問了，昨天既然是楚顏夕扶他到床上的，那他真實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她應該最清楚啊。

  「楚小姐還用得著多此一問嗎？」封墨寒接過楚顏夕遞來的那杯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說：「你昨天扶我躺到床上，我的腿情況如何你應該很清楚。而且我也不否認，封氏根本沒有破產，我的腿也根本沒有殘廢，這一切，不過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果然。

  楚顏夕笑了笑，但是並沒有走的打算，下一秒，封墨寒就開了口，「至於你，問key幹什麼？即便你是這款軟體的設計者，可它現在已經到了我手裡，使用權也該歸我了吧。」

  楚顏夕也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算了，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兩個人再互相瞞來瞞去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當然。」楚顏夕正視著他，「錢貨兩清。」

  封墨寒似乎察覺她還有話說，於是沒有開口。片刻後楚顏夕果然道：「只是我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基於合作對象我需要做一下風險評估。」

  封墨寒嘴角輕輕地勾了下。

  「能讓你放這麼長的線，想來是條大魚吧。」楚顏夕是不用多想就能猜到，「而且是稍微不慎就會連船帶人一起翻了的大魚。」

  封墨寒點頭。

  「我可以知道是誰嗎？」

  「不是時候。」他應道。

  對於楚顏夕的聰明，他早有所料。但是既然是布了整整兩年的局，自然是不能輕易告訴楚顏夕的，她還沒徹底入他的陣營。

  「看來比我想像的還要棘手。」楚顏夕手撐著下巴道。

  這也就意味著，翻船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封墨寒微微一笑，「你的風險評估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