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九)一日清閒
2024-06-06 23:18:56
作者: MissBlack
晚膳後――
鳳華宮中,鳳昊瀾早早的換了睡袍,躺好在床上等著我,像個充滿期待的孩子一樣。
「璃兒,不如,將你的特殊療法和我贏來的賭注合二為一吧。」
「怕你受不了。」
「璃兒放心,只要璃兒受得了,為夫就受得了。」
嘁,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傢伙。
「王后娘娘,您要的東西奴婢尋來了。」
「進來說話。」
門被推開,我迎上兩步查看宮女手中的東西。
「沒錯,就是這些,放下吧。」
「是。」
宮女放下手中的托盤,屈膝告退。
我拿起一個木罐子仔細看了看,嗯……該是不會漏氣的。
「璃兒,這是要做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脫了衣裳,趴著別動。」
我早就發現了,這個世界沒有拔罐這種理療,想必是被這聖水那聖水的代替了,回想起來那些水真的很舒服。可拔罐這種東西,鳳昊瀾可是沒有試過的,也不失為一種體驗。
我拿著燭火點燃迷你火炬,在鳳昊瀾好奇的神色中燒著木罐中的空氣,再快速按在他的背脊上。
鳳昊瀾仔細感受了一下,似乎有些吃痛的皺眉,然而我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不一會兒功夫,二十幾個木罐就鋪滿了他的背,簡直像個刺蝟。
此時,他的表情可不怎麼好看。
「璃兒,這到底是什麼?我感覺我的背都被揪起來了。」
「嘻嘻,這是我從前在學院的一個學生教我的,說是她家傳的療法。我試過,起初是會疼一些的,但只要過一會兒拔下來,就會感覺無比的舒暢輕鬆。」
「你被騙了吧?正常揪著身體的一處,再放開,也會感到輕鬆的。」
……好像有點兒道理的樣子。
「哎呀!你等一下感受看看嘛,反正臣妾感覺挺好的。」
「嗯……好,那武考的賭約,璃兒可要說話算話。」
他還沒忘吶?
「好啦,從現在開始,一夜,還有明日的一天,你說了算。」
「這麼算啊……?」
「不然勒?我沒把今日算上就不錯了,這可是今日的賭約,俗話說今日事,今日畢……」
鳳昊瀾忽然伸手捂住我的嘴,阻止我給自己順下理由。
「停,就按璃兒說的今夜和明日,為夫覺得甚好。」
「嘻嘻,那就好,罐子差不多該拔了,我看看襖……」
『啵!』
『啵!』……
呼……拔完了!還行嘛,火氣不大。
「感覺怎麼樣?」
「尚可,但是璃兒,為夫似乎聞到一股燒人皮的氣味兒。」
他為什麼會對燒人皮的氣味熟悉……好可怕。
「沒有啊,臣妾沒聞到。」
我揉了揉他那一塊被燒紅的皮膚,有些於心不忍。
「夫君你先別動,這個還需要擦一些養護皮膚的香膏,效果絕對好。」
說著,我趕緊下了床,去找守夜的宮女。
金瘡藥金瘡藥……
一柱香後,我幫他上了藥,自己也更了睡袍,與他並排躺在床上。
「璃兒。」
一聲輕喚後,鳳昊瀾翻身到我身上,壓低頭頸,濕吻落下。
本以為今天都累了,能安然睡個覺呢……
「色狼。」
……
次日。
鳳昊瀾陪我用過早膳,說今日下朝後會陪我一整天,便匆匆趕去上朝。
他前腳剛走,黑羽和九黎後腳便回來了。
剛好,我早膳後出來散步,正見到他們看到被毀的寢殿時吃驚的模樣,倆人足足三秒的呆滯後一齊看向我。
「主人,這是發生什麼了?你沒有受傷吧?」
我略帶抱歉的笑了笑。
「呵呵……內個,我沒事,這是……我乾的,不好意思把你們的家毀了。你們也暫時住鳳華宮中吧,等修建好了,我們再回來。」
「哦……是。」
好在九黎見我沒說原因,她也沒有再問,這個,真的不好開口啊。
「事情辦完了?」
「是的,主上。」
「去休息吧,給你們放兩日的休假,再來伺候。」
「是,多謝主上體恤。」
黑羽自是高興的,自從他和九黎大婚後,倆人的相處幾乎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很少有獨處的休閒時光,是該有個假期的。
閒來無事,我不知不覺竟散步到了正殿左側……來都來了,我決定前往正殿去迎鳳昊瀾下朝。
誰知走至半路,恰巧看到他們退了朝。
國師鳳恆正往出走,不經意間看到我,又折了回來行禮。
「老臣鳳恆,請王后娘娘金安。」
「國師不必多禮,今日早朝如何?」
我問的是新晉狀元花落誰家,鳳恆自然明白。
「回稟王后娘娘,今日文武比試結果開榜,武狀元紫靈鳳流蘇,文狀元綠靈劉宗耀,餘下各還有三名佼佼者,共八人。」
果然不出所料,不過這要是在我們眼前出了『意外』,可就當真是有黑幕了。
「如此甚好,這八人可是要重點培養,還勞國師上心。」
「王后娘娘言重了,朝堂培養新秀,是所有老臣的份內之責。更何況,此八人老臣均有耳聞,都是野心勃勃,智勇雙全之人,且資質不錯。老臣相信,他們在不久後,便可輔佐王后娘娘。」
……
「國師所言甚是,若是能儘早參與政事,也能助王分一份憂。」
「是,老臣告退。」
「國師慢行。」
看著鳳恆離去的身影,我不解他為何總是刻意迴避對王的稱謂,難不成是在朝堂上出了分歧?
……回神的時候,大臣們都已走了個乾淨,想必鳳昊瀾也回往後殿了,算了,我也原路返回吧。
待我來到鳳昊瀾的書房,他已經更換好了便衣,坐在桌案邊撐著額頭。
不知為何他有些眉頭不展,我倒了一杯茶上前遞給他。
「夫君,為何精神欠佳?」
鳳昊瀾接過茶杯,故作輕鬆的沖我笑笑,將我拉進懷中。
「無事,為夫大概是昨夜累到了。」
「……既然這樣,那是臣妾的過錯,臣妾不再令夫君疲累就是了。」
「無妨,為夫願意受累。」
嘁、嘁、賤人就是矯情。
相處了這麼久,他顯然心有愁慮,卻又不想說。看來,我只能『揣摩聖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