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四）惹禍

  「王所言極是，那老臣就起了這第一杯。」

  國師……你好給力。

  「老臣鳳恆，雖年事已高，但老臣的餘生定當輔佐於王后和王，直到西去為終。」

  說罷，國師將手中的酒仰進口中，待婢女倒好酒，我有些忐忑的跟隨。

  之所以忐忑，是因他這話……有瑕疵啊。

  儘管在這時空中，我的身份可以和鳳昊瀾一同上朝，商議國事，可……不論誰稱呼我二人的時候向來都是他在前，我在後，這應該是一種默定的規矩。鳳恆是資歷老成的國師，定不會出這樣的差錯，那，他是故意的？

  忽然回想起今日御花園中，他是在和鳳昊瀾商議什麼？我怎麼覺得心有點飄忽……該回頭找個機會問問鳳昊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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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酒杯，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國師請入座。」

  「謝王后。」

  ……這回連『王』都不帶了。

  眾大臣有一瞬間也是一臉蒙，幾乎每個人都察覺不妥，但他們不輕易外露，轉眼便開始說說笑笑，各自用膳。我偷瞄了一眼鳳昊瀾，怕是只有他神色正常了。

  「臣鳳無為，敬王后有勇有謀，與王珠聯璧合，乃我仙落之大幸！臣，先干為敬。」

  鳳無為……若沒記錯，他是監國宰相，身居兩職，也是個厲害的人物。且他話中有意沒有同時稱呼我和鳳昊瀾，倒不失為是個識大體講義氣的正人君子。

  幹了酒杯，我賜鳳無為落座，接下來……

  幹了這杯，還有三杯……

  幹了三杯，還有五杯……

  儘管婢女已經是半杯半杯的倒，可也架不住喝的急吖！喝得我是從一開始的怯懦到滿腔怒火，鳳昊瀾，你死定了！

  迷迷糊糊之際……我藉口身體不適退了宴席，其實誰不知道我是醉了！鳳昊瀾，你讓我丟人，你也別想好！

  「告訴你們的王，今夜愛睡哪睡哪，別進我寢殿！」

  「是――」

  「嗝……！不用守著我，都下去吧。」

  「是――」

  將自己丟在床上，我一動也動不了，動一下就頭暈的厲害。

  ……好難受。

  鳳昊瀾這招真是絕，最起碼我此時深感酒不是個好東西……以後再也不想喝了……

  「唔……鳳昊瀾，這個混蛋！」

  這個身體的體質真的很脆弱，竟然還能被酒精駕馭，只覺眼皮都睜不開了，大腦卻異常興奮。睡也睡不著，起也起不來……丫的，假酒！

  「這回可是暢飲了？」

  耳邊突然響起鳳昊瀾的聲音，可我竟沒聽到開門聲或者他的腳步聲，那我應該還是睡著了吧……

  「酒精害人吶……」

  「呵呵，知道了就好。」

  「別跟我說話……嗝！我……頭暈。」

  ……

  「好。」

  鳳昊瀾沒了動靜，可我還是睡不著，只能等體內億萬個細胞慢慢清理酒精，興許一會就睡著了呢……

  突然，身上有股壓力壓住了我，雖然溫暖，卻讓人上不來氣。

  「昊瀾……好重啊，不要鬧了。」

  忽然想起前不久我還叫囂來著……真想把潑出去的水收回來。

  他壓得我真的很難受，我連說話都有氣無力，可他似乎根本不為所動，我感覺到他的鼻息就在耳旁。

  「昊瀾……我錯了，再也不喝了……別鬧，讓我躺一會兒……」

  ……這話倒好像適得其反了，他的手已經不安分的在我腰身上遊走。

  「昊瀾……不要……」

  「你在幹什麼。」

  嗯？這聲音怎麼好像在很遠的位置？身上的壓力忽然消失，我深呼吸一口氣，終於舒服多了……

  「我在問你話，回答我。」

  生氣了……昊瀾生氣了，他問了我什麼？頭暈……想不起來……管它呢。

  『轟隆隆――！』

  只聽耳邊一聲巨響，似乎什麼東西從上面掉下來了，不過這一聲倒是讓我精神了幾分。

  「你就不怕傷到她嗎？」

  「輪得到你來管麼？」

  「若當初我不放手，她就不會是你的王后。」

  「你願意活在『當初』，我無權干涉，但現在，她是我的王后，你剛剛所做的事情，足以讓我殺了你。」

  等等……身邊的聲音是……樓炎？

  那……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會吧。

  『咚――！』

  又是一聲巨響，我的感知開始逐漸回歸後，才發現殿中靈氣混亂，是鳳昊瀾的紫靈和樓炎的白靈！撐起身體，我晃了晃頭坐起身來，不管打鬥的兩人，直徑去尋茶壺。

  視線有些模糊，好半天，我才找到茶壺的影子，呃……果然打碎了。

  不過地上還有水，我伸手從地上沾了點兒水，直接拍了拍腦門和臉頰，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待看清鳳昊瀾和樓炎的位置，我首先走向鳳昊瀾阻攔他的攻擊，雙手凝靈。

  白靈，形成屏障包裹住我和身後的他。

  紫靈，最大化的釋放，出擊！

  一陣震耳欲聾的塌陷聲後，塵土瀰漫，別說看不見樓炎，好像……整個寢殿都沒了。

  算了，我也困了，裝暈吧……

  「璃兒！」

  啊……藍天，白雲，河流，燃情，這裡真是個溫馨的避風港呢。

  「璃兒在笑什麼？」

  「哼哼~沒什麼，燃情，我的綠靈能釋放了。」

  說著，我將手中的綠靈展示給他看。

  「可是……我不會用，我不能如我夫君說的那般，與大自然感同身受，也聽不到它們的語言。」

  燃情摸了我摸我的頭，像大哥哥一般。

  「傻瓜，這種感覺是相互的，勉強不來，你要讓萬物眾生接納你。不如……先養些花花草草，從種子開始，看它們是如何生長。」

  ……養花草？

  「好主意哎，就這麼辦！」

  這樣一來，一定會進一步了解它們。

  「璃兒，一起修靈如何？」

  「好。」

  燃情與我面對面盤腿而坐，閉眼，幽藍的靈氣從他身體蒸發一般冒出來，在上方循環涌動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修煉方法，倒也不足為奇，讓我好奇的是，燃情的靈氣竟然是那麼久以前搶奪的，那他到底是……什麼？沒有靈氣，不是妖精，也能存在千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