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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私信

2024-06-06 22:42:14 作者: 臨溪而漁

  白楊出發之前雲真真給準備了好幾件絲綢小衣,這樣的衣服輕便易攜帶,還不占地方,舒適度在現有的材料中也是最好的。

  出門在外,家裡人不能給他生活方面的照顧,她就想給他多帶一點好東西,讓他在路上也能舒服些。

  除了絲綢的衣服之外,還有不少細葛布的。

  然後才是粗麻布和獸皮的,保暖的衣服就是添了獸皮的粗布衣裳,結實耐磨防風。

  

  她卻沒想到白楊竟把絲綢衣裳拆了用來寫信。

  之前見到的兩封信,當時她只顧著激動去了,也沒留心,現在回想起來,竟也是絲綢的!

  儘管知道哪些肯定是白楊一次都沒穿過的,她還是忍不住一陣陣得臉紅。

  好容易平復下心情,用顫抖的手將布塊展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大的兩個字「真真」,還用一顆心的圖形圈了起來。

  雲真真看著看著,眼眶就開始發熱了。

  畫心形自然是她教的,可她沒想到白楊會用這樣簡單而飽含深情的方式跟她表達思念……

  仔細看原來組成大心形的小點都是一個個的小心形,可見畫這麼一幅圖都花費了白楊不少的心思。

  現在的文字都太複雜,寫起來比較占地方,大概白楊也覺得不管說多少話都不足以傾訴自己的思念之情,所以整個絲絹上只有短短兩句話:「思之憶之,從無斷絕;歸心似箭,然不知歸期何期。」

  將信反反覆覆看了不下十遍,她才發出一聲輕微的喟嘆,將之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了心口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真真,真真……」

  微微黯啞又飽含深情的呼喚在耳邊響起。

  雲真真迷迷糊糊睜開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熟悉優略有些陌生的容顏。

  熟悉是因為這張臉已經深深刻入腦海,陌生是因為這張臉布滿了滄桑和傷痕。

  她幾乎是一躍而起,雙手捧住了那張臉,「阿樹!你……」她面上滿是驚疑不定,「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白楊滿臉都是血,乾涸的、新鮮的血跡,幾乎遮掩了他憔悴的容顏。可雲真真還是第一眼就看出,他長出來濃密的鬍鬚,臉也十分瘦削,眼角密布細細紋路,整個人仿佛老了二十歲!

  印象中的白楊,還是那個意氣風發、強壯精幹的青年,怎麼一轉眼就步入了老年?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白楊一把按住她,「別動,你身子重,要注意著些。」不知如何,周圍忽然下起了雪,紛紛揚揚的雪很快就把周圍變成了一片純白。徹骨的冷驟然襲來。

  雲真真眼裡迅速盈滿了淚水,「阿……阿樹……你這是怎麼了啊!」

  白楊已經微微有些下垂跡象的嘴角無奈地更加下撇了一些,「真真,我怕是……熬不過去了……」

  「你遇到了什麼?」雲真真急切問道,用力抓住了白楊的手腕,這麼一抓才發覺他的手瘦的厲害,簡直可以用「骨瘦如柴」來形容了!

  她心裡滿是酸楚,心尖兒都在發顫,不知不覺間嗓音都帶了哭腔:「阿樹,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你到底遇到了什麼?」

  「風……」白楊的眼神略有些迷離,口中喃喃說道,「我從未見過那樣大的風……還有那些兇悍的異族人……真真,我若不在了……我只能期望你繼續帶著族人好好活下去……」

  「不!」雲真真大叫一聲,張開手臂去抱白楊,卻抱了一個空,白楊憑空消失了!可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濃郁的血腥氣。

  「阿樹!阿樹!」她扯開嗓子大叫,眼淚不受控制奔涌而出。

  可是周圍傳來的只有天地回饋給她的回聲。

  「阿樹……」她的聲音越發悽厲。

  「天女!天女!」阿彩嚇得魂不附體,天女睡覺一向安穩,她過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聽她說過半句夢話,可今日這是怎麼了?

  雲真真雙眼緊閉,雙手放在胸前,雙淚長流,已經打濕了枕頭。

  可憑她怎麼搖晃,都不能把人搖醒!

  阿彩急出來滿頭大汗,最後把牙一咬,伸出大拇指,用力按在了雲真真人中上。

  這還是之前雲真真教給她的法子,告訴她,如果遇到有人昏迷可以用這樣的法子把人喚醒。

  眼下天女雖然不是昏迷,可大約也是可以用的吧?

  雲真真原本正在追趕白楊,只是她還需要捧著自己沉甸甸的肚子,所以步履蹣跚,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對方的半點身影,不由急得大哭起來,直到此時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麼的無能!

  正哭著,忽然身子一沉,打了個激靈,耳邊傳來帶著哭腔的呼喚:「太女!天女!求求你,快醒來吧!」

  而人中也有些刺痛。

  她緩緩睜開眼睛,透過朦朧的淚光看到守在自己床前的並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白楊,而是阿彩。

  環顧四周,屋子裡燈光昏黃而透著暖意,家具是深褐色的,陶器是灰白色的,桌上還插著一瓶紅艷艷的梅花,——根本就不是方才那個沒有多餘顏色的冰冷世界!

  所以,方才所見都是一場夢?

  腹部傳來追追脹脹的痛感,她來不及多想,保住了肚子,催促阿彩:「去喊人!我肚痛!」

  阿彩使勁點頭,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扯開嗓子大喊:「老族長!白辛大叔!趕緊起來了!天女肚子痛!」

  那邊很快就有了動靜,咣咣沉重的腳步聲往外奔去,緊跟著白茅衣衫不整沖了進來,滿面慌張,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雲真真已經靠坐起來,臉色煞白,臉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眼皮也有些紅腫。

  白茅更慌了,手腳都有些發軟,趕緊扯著阿彩問道:「怎麼回事?」

  阿彩不敢隨意說話,只含含糊糊說道:「天女大概是做了噩夢,怎麼都醒不過來,我好容易把她叫醒,她醒來就說肚痛。」

  屋裡沒人她不敢隨意離開,如今白茅過來了她便趕緊去廚房燒熱水。

  阿彩驚懼之下嗓音又慌亂有尖銳,穿透力極強,又是在夜深人靜時分,因此半個城主府都被驚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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