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鞋

  離過年越來越近，大街小巷的年味也逐漸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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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何雨柱就背著聾老太太去逛街。

  忙活了一上午，他還親眼見著老太太跟人換糧票，也算是開了眼界。

  「真成，得虧沒被人看見，要不然非得把你這老太太給抓起來。」

  何雨柱一邊背著聾老太太，一邊開玩笑。

  而對方倒是樂了起來：「這糧票是我憑本事賺來的，憑什麼抓我。」

  「嘿，要是真給您定個投機倒把，您就倒霉啦！」

  何雨柱正準備回四合院，結果身後就走來一個倩影。

  「老太太！」

  脆生生的聲音驟起，明顯就是婁曉娥來了。

  聾老太太對她格外喜歡，也連忙支應一聲。

  忽然，婁曉娥視線下移，發現到不對勁的地方。

  「奇怪，傻柱你這鞋子哪兒來的？」

  婁曉娥越看越震驚，連忙快步趕上前去。

  何雨柱停下腳步，扭過頭，沒好氣地道：「你管得著嘛？」

  見對方如此蠻橫，婁曉娥倒來了勁，黛眉微挑：「我太管得著了！」

  旋即，她又看向了聾老太太：「傻柱這鞋是你給的吧？老太太？」

  面臨質問，聾老太太連忙撇開視線，說：「你說什麼呢，我聽不見。」

  看到對方裝聾，婁曉娥心裡就憋屈。

  前段時間，對方讓自己幫忙買雙鞋，說是要送給遠方親戚。

  婁曉娥也是個熱心腸，看對方是個孤寡老人，也沒好意思要她錢。

  但現在，這鞋居然變到傻柱腳上，這叫什麼事嘛！

  「別給我裝，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區區一雙鞋，對婁曉娥來說並不算個事，畢竟也不貴。

  但騙她，這事可就沒完！

  何雨柱背著老太太，彎腰看向婁曉娥：「你說這鞋子是你的？」

  「廢話，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啊？」

  婁曉娥脾氣也不小，瞪著一雙雪亮大眼，單純而又睿智。

  何雨柱身邊美女太多，暫時也沒有把她當成第一目標，所以說起話來也不客氣。

  「那你叫它一聲，看看這鞋能不能答應，還是說這鞋上寫了你的名字？」

  「證明不了是你的，那就閉上嘴，別瞎叫喚。」

  那張嘴嘚啵嘚啵，把婁曉娥說的啞口無言。

  緊接著，她直接說：「不管，快把鞋給我脫下來，我就算把鞋扔了也不給你。」

  雖然心裡對何雨柱有些喜歡，但這只能藏在心裡，並不會直接表達出來。

  更何況，現在兩人拌起嘴，她也不會嘴下留情。

  「就不脫，你管我。」

  何雨柱也是個鋼鐵直男，絕對不會向著任何一個女人。

  聾老太太在背上偷笑，心裡暗想，罵吧罵吧，只有一家人才會打是親罵是愛呀！

  沒等婁曉娥再說，何雨柱就背著老太太，繼續往前走。

  看著他們離開，婁曉娥還是有點不甘願：「老太太，以後你可別再指著我買東西了，哼！」

  喊完話後，她也直接掉頭離開。

  婁曉娥背著菜籃子，打算去菜市場置辦點新鮮蔬菜。

  雖然是千金大小姐出身，不過那也是往事，現在工人是時代主流，她也不能總想著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剛走到街道上，就看見遠遠的有個長臉鬍鬚男，婁曉娥的臉色就驟變。

  鬍鬚男就是許大茂，他推著一輛自行車，後面放著許多土特產。

  「娥子！」

  許大茂看到老婆後，立即笑臉相迎。

  但是婁曉娥卻不一樣，顯然上次對方背叛自己，勾搭其他女人的事情，至今她還耿耿於懷。

  婁曉娥一臉慍色，轉頭就要走，許大茂趕緊推著自行車，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你等等我啊娥子，之前是我做的不對，但現在我這不改了嘛。」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忙著工作，不再做壞事了。」

  許大茂拉著老婆的胳膊，柔聲細語地道歉。

  這幾天，他不斷往周邊各個鄉下跑，給兄弟單位放映電影。

  還拿回來了許多吃的，看起來就收穫滿滿。

  見對方這樣，婁曉娥心裡就算有再大的不滿，也很快就消氣了。

  她嘟囔著小嘴：「如果你以後再給我當花心大蘿蔔，看我不騸了你。」

  許大茂笑容滿面，溫柔道：「不敢不敢，有你這麼漂亮的老婆，我哪兒還會有別的花心思呀，再也不會有下回啦。」

  聽到這番保證，婁曉娥這才心安，和對方一同走回家。

  來到四合院門口，一大爺和三大爺正忙著給院子張貼新對聯。

  那嶄新的大紅紙，上面赫然寫著遒勁有力的毛筆字，明顯是閆埠貴的作品。

  「這字是越看越受看啊，真不錯。」

  易中海拿著漿糊，仰著頭端詳對聯。

  閆埠貴很得意：「那當然，按過去的話說，不見人只見字，便知其人八分。」

  兩人正說著，許大茂夫婦就推著單車，來到了門口。

  「一大爺、三大爺好。」

  許大茂最近明顯是乖了許多，遇到長輩也還會畢恭畢敬地打聲招呼。

  易中海知道此人心性惡劣，向來就對他印象不好，見對方從外面回來，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但是閆埠貴卻不同，一眼就瞧見對方車上的山貨。

  「呦呵，大茂，你現在可是大忙人啦，天天都見不著你。」

  那滿眼都透著羨慕，閆埠貴就差沒有整個人鑽到山貨裡面去看。

  許大茂也笑著臉，支應著：「哪兒的話，天天跑到鄉下給人放電影，今兒個才回來。」

  「好傢夥，那你倒是收穫很不錯嘛。」

  閆埠貴微眯著眼，雞賊般的眼珠子不斷在自行車上的東西打轉。

  許大茂頓時明白過來，也很會來事，連忙就從袋子裡扯出一條長長的蘑菇串。

  「一點小小東西，您受著。」

  剛說完，閆埠貴就笑嘻嘻地接過來。

  孝敬過院裡的三大爺，那一大爺自然也不敢怠慢，許大茂又抽出另一條蘑菇串。

  他正準備拿給一大爺，卻被對方擺手拒絕：「我不用，好意心領了。」

  倆人就從來不是一路人，所以易中海也從來不願意和許大茂有過多牽扯。

  更何況，易中海在院裡也算是有錢人，八級鉗工還沒有兒女負擔，每個月拿著高額工資，日子過的比誰都寬敞。

  但閆埠貴卻不同，他可得要養著一家七口人，所以才會處處算計。

  想到這裡，閆埠貴連忙搶過另外一條蘑菇串：「他不要，就給我吧，這可是正宗野生小蘑菇，吃起來倍兒有嚼頭。」

  婁曉娥站在旁邊，只是微笑著不說話。

  她總感覺自己融入不到這大院裡，畢竟這裡滿滿都是小農意識，讓她這個資本家的女兒無法適應。

  尤其是對這市儈的三大爺，婁曉娥是打心底里不喜歡。

  許大茂看出媳婦神情不對勁，連忙向兩位大爺說道：「得嘞，那我就先回去了。」

  正說著，他就推著自行車，和婁曉娥一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