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將計就計

  四九城，胡同小學。

  當叮鈴鈴的下課聲響起時，許多孩子都湧出了各班教室。

  棒梗背著書包，跑到二年級的教室去找妹妹小當。

  還沒走進班級里，他就撞到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抬頭望去，看見那男人的臉，嚇得棒梗魂都快散了。

  「小子，見到我也不懂得叫一聲？」

  何雨柱微眯著眼，笑嘻嘻地說道。

  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棒梗，自從被何雨柱懲治一番後，對他簡直就如同耗子見了貓，恨不得趕緊躲開。

  棒梗扭頭就要走，結果衣領卻被何雨柱給拽住，那強大的力量硬生生把他給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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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啊不，何叔，您有什麼事兒嗎？」

  眼見躲不過去，棒梗只能自認倒霉，乖乖選擇面對。

  何雨柱彎下腰，湊近著微笑道：「甭害怕，今天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不過也得看你表現。」

  「知道你班主任冉老師在哪兒嗎？我想找她。」

  聽到這話，棒梗慌的一批。

  他差點跪下求饒，哭訴道：「何叔，最近我可沒招惹您啊，幹嘛還跑學校來找我老師。」

  昨晚就連自己母親住在傻柱家，棒梗都不敢有什麼反對，生怕又被送去少管所。

  何雨柱見這熊孩子渾身發抖，於是訕笑著：「找你老師又不是為了告狀，怕個球啊，腿別哆嗦咯，站好！」

  又被訓斥一聲，棒梗根本不敢不聽，連忙並腿站立。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趕緊說，冉秋葉老師在哪兒呢？」

  何雨柱故意兇巴巴地瞪著他，嚇得棒梗連頭都抬不起來。

  棒梗指著左手邊的位置，怯生生地說：「在...在辦公室里。」

  順著手指方向，何雨柱看到走廊上的一間屋子，木門上赫然寫著「語文組」三個字。

  「行了，滾吧。」

  何雨柱心滿意足，這才輕輕踹走了棒梗。

  旋即，他背著手，就往那間屋子走去。

  整個胡同小學的語文老師，都在這辦公室里。

  叩叩叩！

  何雨柱敲響房門，裡屋的五六位老師同時抬起頭，驚奇地看向門口的男人。

  「您好，找誰呢？」

  其中一個年輕女老師朝著何雨柱，極有禮貌地問道。

  細看那人，綁了兩辮雙馬尾，上身穿著格子襯衫，一張精緻的臉蛋，清純而又理性。

  明明是淡妝，打扮也不是特別正式，可給人的氣質卻非常不同。

  要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

  高端大氣上檔次！

  何雨柱沒有再瞧屋內其他人，確定剛才問話的女老師，就是自己要見的冉秋葉。

  一時間，他竟看呆了，望得微微有些出神。

  冉秋葉被對方那熾熱目光盯得不好意思，於是又問了句：「同志，您找誰呀？」

  「噢噢不好意思，我找...」

  話語驚醒夢中人，何雨柱這才收回思緒，定下神來回復。

  還沒等他說完，走廊上就有個戴著老花鏡的中年人路過，他雙手拿著教學專用的尺規，瞧見傻柱後，頓時停下了腳步。

  中年人驚道：「傻柱？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何雨柱指著他，繼續道：「對，我就是找閆老師。」

  三大爺閆埠貴挺了下鏡框，大腦在飛快盤算。

  傻柱從來沒到學校來找過自己，今天打扮得這么正式，到底是來幹嘛的？

  莫非是借錢？

  那要找個什麼理由來拒絕呢？

  傻柱都沒說明來意，精於算計的閆埠貴就已經想到老遠去了。

  閆埠貴看了看其他老師，見他們又重新低下頭工作，這才跟著何雨柱向外走去。

  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閆埠貴開門見山道：「直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哎，不過事先聲明啊，我工資剛上交，兜里比臉還乾淨。」

  何雨柱見對方那一副雞賊樣，不由得笑道：「真行，三大爺您別想多了，我找誰借錢也不可能找您借，這點您大可把心放到肚子裡。」

  這位三大爺，那可是四合院裡出了名的周扒皮，現代版的葛朗台。

  守財摳門的程度非常離譜，他要是稱第二，就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不借錢，那找我能幹嘛？」

  一時間，閆埠貴倒來了興致。

  何雨柱搓搓手，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那個...我想請您老搭個線，幫我介紹下冉秋葉老師。」

  「什麼？！」

  提到這名字，閆埠貴驚得眼鏡差點掉下來。

  何雨柱撇著嘴，道：「神馬在天上呢，三大爺我可沒跟你鬧。」

  閆埠貴很是為難，眉頭緊鎖著：「這事兒嘛，真不是我不想...」

  話音未罷，他就看見傻柱把手裡的禮物拿了出來。

  那可是兩大份禮物，看起來就不便宜，見到東西後，閆埠貴的眼都快看直了。

  「好東西嘿，冬筍、肉脯干，還有野山參！」

  「傻柱你可以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錢了？」

  閆埠貴終究是個知識分子，也很識貨，一眼就能瞧出大概的價錢。

  何雨柱看出對方眼底里的貪婪，很清楚後續走向會變成什麼樣。

  按照劇情，三大爺會昧下雙份禮物，拿了東西不辦事。

  傻柱是從來不坑人，但也絕不受人欺負，屬於那種有仇必報的人。

  他在晚上偷走了三大爺的自行車車軲轆，結果事情還被別人給知道了，要不是一大爺從中幫襯，估計傻柱的名聲會臭遍整個大院。

  對於如此拙劣的行為，現如今的何雨柱自然是不會做。

  他之所以會繼續跑來送禮，就是因為他想將計就計，現在花了多少錢，將來他就有辦法讓三大爺加倍奉還！

  「我跑了一早上，專程買來這些玩意兒，一份送給冉老師當見面禮。」何雨柱把禮物統統塞給閆埠貴，微笑著說：「另外一份嘛，自然就是給三大爺當辛苦費了。」

  收到如此厚重的禮物，閆埠貴笑得滿臉都是褶子。

  「嘿嘿，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他也沒客氣，當著面就收下。

  拿了東西後，閆埠貴渾然把傻柱拜託的事拋諸腦後，笑嘻嘻地拎著東西往辦公室走去。

  何雨柱料到這老小子肯定不靠譜，幫忙介紹絕對是沒戲了。

  他也沒對三大爺抱有多大希望，未來的幸福還得靠自己親手爭取！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滿面春風，看起來就像是遇到好事。

  「傻柱，今兒個怎麼啦，這麼開心？」

  一大娘正在院子裡洗衣服，瞧見何雨柱的表情，就忍不住好奇詢問。

  何雨柱故意走上前，攀談著：「今早我買了一堆東西送給三大爺，讓他幫我介紹對象，估摸著我很快就能談上了。」

  說完，他笑吟吟地就往前走。

  四合院內鄰居多，何雨柱逢人就說事，這院裡從來沒有秘密，很快地大家全都知道閆埠貴收了傻柱的禮物。

  等到閆埠貴回來，就發現院裡的街坊們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味。

  走進家，閆埠貴直接把兩大份禮物拆開，擺放到桌上。

  「爸，今天什麼日子啊，帶這麼多東西回來。」

  大兒媳於莉看見這些土貨，就知道不便宜，眼睛都快看直了。

  閆埠貴故意賣了個關子，笑著說：「先去弄盤冬筍炒肉，待會兒再告訴你。」

  於莉剛下班回來，並不知道公公收禮的事。

  沒有多想，她就拿著東西，逕自走進廚房。

  還沒來得及向家裡人炫耀，三大媽就慌慌張張地走來：「哎呦喂，你還真拿了人家傻柱的禮啊？」

  閆埠貴先是笑容滿面，但聽到這話後，頓時臉色僵滯：「嗯？你怎麼知道這是傻柱給的？」

  三大媽嘆道：「人傻柱一回來，就跟滿院子的人說了，還信誓旦旦地講你會給他介紹對象。」

  得知此事，閆埠貴卻冷笑道：「想找對象沒問題，但你知道傻柱想找誰嗎？居然看上我們學校語文組的冉秋葉了。」

  「人家是什麼家庭，父母都在中學執教，而且還是華僑，傻柱又是什麼條件，這不明擺著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嘛。」

  說到這裡，閆埠貴的嘴臉堆滿了不屑。

  他打一開始，就沒打算給傻柱幫忙，甚至早就惦記上雙份禮物。

  正在高興著，閆埠貴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臉色驟變。

  傻柱把他收禮的事公之於眾，如果到時候事情沒辦成，那禮物該怎麼辦？

  此刻，閆埠貴的大腦亂成一鍋粥，他隱約有種不安。

  「莉莉啊，菜先別炒了！」

  閆埠貴撲進廚房，卻看見鍋里的冬筍片和肉脯干正滋滋冒油，香味兀自縈繞開來。

  大兒媳於莉扭過頭，好奇地問：「爸，您剛才說什麼？」

  看到生肉炒成熟菜，閆埠貴哎呦一聲，叫道：「你這手也忒快了吧，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把東西給炒了。」

  「這不是您讓我炒的嘛。」

  沒想到自己下廚，反倒被公公責備，於莉非常委屈。

  隨後進廚房的三大媽，看到眼前這一幕，也是差點暈倒。

  「現在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