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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你說呢

2024-05-01 08:07:17 作者: 魚尾

  余情看著易燃一邊溫柔的看著她,一邊又再做著的『惡毒』計劃,身上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即便早就習慣了他人前人後兩副面孔,余情還是忍不住抬頭看著他說道:「老公,收收你的眼神,嚇到我了!」

  易燃的眼神剎那間變得純情無害,溫柔繾綣的看著余情,用最無辜的聲音問道:「我這麼乖,你是在說我嗎?」

  余情也就是渾身無力,不然她真的想和易燃掰扯掰扯,誰家乖孩子會像他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心眼兒的,就連那些大人物他都敢去算計。

  不過對她,他倒是真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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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伸進他的T恤下擺,余情一邊摸著他腰間緊實的腹肌,一邊說道:「我前天去找曲吟,她給了我一份最近進出連城的人員名單,我讓白沫篩出來了一些人,我覺得有幾個可疑的。而且我懷疑,現在那男人應該已經不在連城了。

  不怪余情用『那男人』去稱呼易燃的父親,她覺得給他冠上『父親』這個稱號是對易燃最大的不公平。

  抱著余情的手下意識的緊了一下,易燃垂眸看不清神情,過了足有四五秒的時間他才幽幽說道:「內鬼我找出來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聯繫他的上家是誰。不過我已經有了懷疑對象,現在那份名單就更能驗證我的猜想了。

  寶貝,你怎麼可以這麼懂我,嗯?」

  感覺到他鋪灑在頸間的鼻息,余情只覺那種感覺燙的她心尖一顫,她能感覺到他內心的不平靜,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但他心裡對他父親又恨又舍不棄的糾結心裡,那種難受的感覺她能理解,就像她對余悅一樣,有血緣割捨不掉的親情,還有恨她為了破壞她和易燃關係做的那些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

  她抬起手想要抱抱他,他的難受她更懂。但他比她堅強,一個余悅已經讓她難受至此,高燒幾天不止,那易燃呢,他的心裡該有多難過。

  可易燃卻已經很快的收起了心中的異樣,將負面的情緒壓到底,更多的開始去關注余情,他的寶貝還在難受。從來他都是一個很能拎得清的人,不是他心足夠堅硬,是他知道只有一顆的心該用在誰的身上。

  「寶貝,餓了嗎,我去給你做飯,嗯?」

  余情抱著他不放,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別走,我想你了。」

  易燃握住她在他腹肌上作亂的小手,在她唇角親了一下,「別逼著我當禽獸,你這小身板還想不想要了?」

  漂亮的桃花眼眯起,余情嘟著小嘴問他,「質疑我能力?」

  易燃被她給逗樂了,大手愛憐的順了順她的髮絲,「真當你自己是渣男了,被質疑能力這麼生氣?」

  余情不說話,只是從被子裡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外挪著身體,直到將自己和易燃兩個人捆在了一個被子裡,她勾著他的脖頸,用單純又認真的眼神看著他,「我聽說發燒的時候,需要多發發汗才能好,你幫幫我。」

  易燃被她小眼神兒看的小腹不受控制的湧上一股燥火,喉嚨跟著乾澀的滾了下,但是理智的那根神經還在,他試圖從她的『包圍』圈裡退出,「你哪兒聽來的理論,不許搞這種偽科學的封建迷信,我去給你做飯吃。」

  余情雖然沒有力氣,但是纏人的功夫還在,她就那麼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像是在控訴他,『你就忍心不管我嗎?』

  說出來的話也是委委屈屈的,「你就只管我的胃餓不餓嗎?」

  言外之意,其實她某些方面也很餓。

  這樣的話余情從前很少說,但是每次這麼說的時候,易燃都能瞬間被點燃。他的眼神從堅定決絕的要離開,變得不斷飄忽,明顯是心思在動搖。

  大手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他做著最後的掙扎,與其說是在勸她,不如說是在勸他自己,「你還燒著呢,別勾引我,我是你老公,得為你身體著想。」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余情早就看出來他已經意志薄弱了,抱著他不鬆手,低低的抱怨著,「人生病了就會很脆弱,心裡就會很孤單,你陪陪我。」

  說著話還不忘更過分的將整個身體都窩進了易燃的懷裡,然後最後對著易燃來了一個會心一擊,「老公,我好冷,你給我暖暖。」

  至於怎麼暖,當然是肌膚相貼,體溫才最暖。

  易燃哪受得了余情這麼磨人,但是又擔心她的身體,到底是一邊克制著在不傷到她的前提下,一邊又幫她發著汗。

  這個時候,余情從來沒感覺過他這麼溫柔又小心翼翼,平時一點就著的人,這會兒格外的耐心細緻,與她而言倒是一種別樣的體驗,不濃烈卻仍舊蝕骨入心。

  激情退去,余情果然出了很多汗,易燃怕把人凍著了,病情再反覆,趕緊抱著人去了浴室。溫熱的水流漫過,浴室里氤氳起熱氣,朦朧中他看著她勾唇,「寶貝,我很好,不用你帶病還得安慰我。你和我不一樣,余悅本質上沒有傷害過你,所以她對你說的那些話你會接受不了。

  我那個所謂的爸......」

  說到這兒,他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是在嘲笑他自己,「我們從小就沒建立過什麼深厚的父子情,所以我並沒有那種落差感。

  我很清楚,他不是我的家人,只不過是個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我想管他,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覺得他就算死也要死在我能掌控的範圍里,不想他活著還能給我找麻煩。」

  余情踮起腳尖,抬手把他唇角諷刺的弧度磨平,「這兩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人活著沒必要被那麼多的條條框框束縛著,也沒必要自己為難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今天我就是想要救他了,沒什麼原因看我心情。要是哪天我心情不好,也許我就不想救了。

  主動權在你,你才是那個能主宰事情進退的人,最自在的就該是你。

  就像對於余悅,主宰在我,我想怎麼對她,在於我當時的心情,何必去忘長遠去想各種可能。這不是一件值得計劃的事情,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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