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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余情的委屈

2024-05-01 08:07:08 作者: 魚尾

  那晚過後余悅是一個人跑走的,余情沒有去追,但卻如鯁在喉。

  她只是默默的打了電話告訴人跟住余悅,保護好她,話可以說的很重,但是她不可能不去管余悅。

  當身邊只剩下她自己,余情看著面前的大海愣愣的出神,任冬天刺骨的海風颳過皮膚也絲毫沒有察覺。

  她是最護短的性格,最重親情的人,余悅這樣,讓她怎麼不難過。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余悅才好!

  她記得有人說過,面對大海的時候,不論是想得開還是想不開都能直截了當的解決問題,想開了,就海闊天空心胸滌盪,想不開,就縱深一躍到海里徹底和所有的世間凡事劃清界限,了無牽掛。

  只是這兩種結果,於現在的她而言都不合適。

  極目遠眺,寒風凌冽,余情想著,大海果然是個有魔力的地方,吸引著人可以就這樣一直的看著它不動,即便她感覺到周身都被寒氣籠罩著,卻也仍舊貪戀它此刻的寧靜闊遠。

  易燃回到家之後,找不到余情,待聽到保鏢的匯報余情在什麼地方呆了多久,又見了什麼人之後,當即臉色就白了。

  他知道余情看似對余悅不怎麼上心,但是以她的性格來說,對於自家人怎麼可能說不在意就不在意呢。他很怕余悅說了什麼刺激余情的話,讓余情鑽了牛角尖有什麼想不開的。

  

  來不急多加一件衣服,易燃轉身就往門外跑,手上跟著不自覺的顫抖,連穿鞋子都穿了好幾次才穿好。

  萬斌擔心易燃這樣子,在他要拉開駕駛席車門的時候攔住他,說道:「我來開車,我的車技你還信不過嗎?」

  易燃也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但是他現在就是冷靜不了,一想到她在大冷的天,站在海邊站了三四個小時,他的心裡就開始發慌。

  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開不了車,也就順了萬斌,換坐在后座上。

  萬斌知道余情在易燃的心裡是什麼地位,也知道余情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家這位爺也不用活了,所以他都是能開多快就開多快。

  當易燃看到余情的時候,她就站在離海邊最近的大壩上,她帶著的保鏢們也都是嚴陣以待,眼睛死死的盯著余情,也是生怕這位大佬一個想不開就要往下跳,三四個小時了,他們的眼睛都快瞪瞎了。

  萬斌的車還沒停穩,易燃已經推開車門就往下跑。

  萬斌後知後覺才猛地踩下剎車,他就眼看著易燃瘋了一樣的往大壩邊上跑,也不顧地上還有積雪,眼裡好像只剩下了余情。他一直警覺的看著,生怕易燃腳下一滑,余情還沒如何呢,易燃就先掉海里了。

  余情感覺到有人在朝她這邊跑,想要側頭去看,卻覺得脖頸已經僵硬的不行,直到落入到了一個溫涼的懷抱她才仿佛是被拉回了現實。

  易燃抱到余情的那一刻他才覺得踏實,可是嘴角仍舊是顫抖的,他埋在她的脖頸間顫著聲音說道:「阿情,跟我回去,聽話。」

  余情感覺到了他的害怕,安慰的朝他勾唇笑了笑,「我沒想自殺,別怕!余悅都說了,為了你,我可以連家人都不要,所以你在,我真的不會犯傻的,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只是她唇邊的笑略顯蒼白,整個嘴唇都凍得發紫。

  易燃感覺到她渾身上下都凍得像冰塊兒一樣,趕緊脫下外套將余情裹在他的衣服里,一邊給她搓著身上讓她能暖和,一邊說著,「你為家裡付出了多少,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你沒對不起任何一個親人,也沒對不起任何一個朋友,不要亂說。

  你是我的驕傲,是爸媽的驕傲,更是小惜的榜樣。余悅她有點兒心理疾病,你不能因為她的話就瞎想,你做的已經足夠好了。」

  余情趴在易燃的懷裡,像是尋求安慰的小獸,耳朵尖兒都跟著無精打采的耷拉著,她疑惑的問道:「阿燃,我其實要的很簡單,希望我身邊所有的親人、朋友、愛人都可以過得無憂無慮,平平安安。每個人都過好了不就夠了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就好了嗎,為什麼我已經很努力,還有人會怪我?

  阿燃,你說,我該怎麼辦?」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開始微微哽咽。

  易燃心疼的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著,「怪我,都怪我,是我想要獨占你才會這樣的,要是我少一點對你的依賴,讓你多一點的時間去關注余悅,也許就不會這樣了。

  你別怪自己,要怪就怪我吧。」

  余情攥著他胸前的衣襟,趴在他的胸口搖著頭,「我很喜歡我們現在的生活,我沒覺得這樣是不對的。我也想跟我愛的人在一起,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樣和愛的人好好談戀愛不可以嗎?我錯了嗎?

  我捨棄了我的童年,捨棄了可以像別的名媛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像個男人一樣的挺起一個家,我現在就只想和我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好好過日子,為什麼這點兒事兒都不能滿足我呢?

  我也是女人,我也有累的時候,我也想要有個安穩的生活。」

  余情很少有這麼脆弱這麼委屈的時候,易燃心疼到無以復加,捧著她的臉一遍一遍的吻著她,「你想要的生活我都給你,你解決不了的問題老公都給你解決,我去找余悅,我去......」

  余情搖頭,眼底有委屈的眼淚,但是就是倔強的不肯流出來,這樣的余情更讓人心疼。

  她紅著眼睛說道:「別去,只有讓她自己想明白才行,不然我們誰去也沒有用。小悅是個很極端的孩子,你去她真的會想殺了你的。

  阿燃,我受不了你受到半點兒的傷害,那樣我會崩潰的,也許我就會真的從這兒跳下去。」

  易燃最受不了余情受委屈,誰給她女人委屈都不行。心裡在暗暗盤算,但面上卻沒輕舉妄動。

  好半天他才幫余情平復了情緒,見到易燃,她才覺得心情回暖了不少,但同樣那根緊繃的弦也緩緩繃斷了,竟然頭一歪暈倒在了易燃的懷裡。

  易燃被嚇壞了,摸到她額頭上一片滾燙,當即把人抱起就往醫院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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