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大人物
2024-05-01 08:06:53
作者: 魚尾
雖然昨晚沒和易燃一起折騰,余情還是起晚了,因為睡的晚,她沒想到也有聽別人牆角的一天。
她起來的時候,易燃已經不在身邊了,她想著,明明昨天這男人比她還不好睡,忍著啥也沒幹,活受罪了一晚上沒睡著,怎麼早晨起來這麼早?
洗漱好下樓,余情就聽見客廳的位置傳來聲音,是爽朗的有氣勢的笑聲,聽聲音大概是七十歲上下的年紀,不是蒼老的聲音,反倒是頗有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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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聽見易燃特別乖巧又不失俏皮的聲音響起,「爺爺,我這回可是帶著媳婦兒來的,您說的結婚禮物別忘了、」
易燃話落,就聽聲如洪鐘的老人聲音響起,帶著懊惱,「你這臭小子,就為了贏我老頭子臉都不要了嗎,追在人家小姑娘屁股後面跑,還自己不要面子的非要人家娶你,住進人家就不出來了,也不知道自己個兒什麼身份了!」
聽對面的人語氣,顯然在吹鬍子瞪眼睛。
易燃被罵也不生氣,聲音是洋洋得意的說道:「結果是我追到了啊,她現在是我未婚妻,以後也是我老婆。」
說完他還特別欠揍的說著,「爺爺您不是輸不起吧,轉移話題?」
對面的人顯然一噎,然後氣哼哼的說:「那女娃娃也是沒定力,被你給追上了。」
余情實在想像不到,說話的兩人是因為什麼賭注值得在這兒你來我往。
好奇心的驅使,余情繞過樓梯,順著聲音的方向往客廳走。
待看到易燃在和誰說話的時候,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人,可不就是經常在電視上能看到的政治巔峰人物麼,杜家的老將軍麼。
視線不著痕跡的落在易燃身上,這小羊羔兒,真是什麼人都認識。
感覺到了余情的視線,易燃幾乎第一時間轉頭,然後朝著余情招手,「老婆,過來。」
下意識的整理了下儀容儀表,正了正神色,饒是余情見多識廣,也沒直接見過這麼頂層的人物。
拉著余情坐下,易燃側身開口,「乖,叫爺爺。」
余情下意識的就要站起身來打招呼,被易燃扣著腰抱住,「自己家人,沒那麼大規矩。」
余情挺直身子做好,恭恭敬敬的叫了聲,「爺爺。」
剛才還像孩子似的和易燃鬥嘴的人,這會兒也坐的威嚴的幾分,點頭說道:「臭小子說的沒錯,都是自己家人,沒那麼多規矩。
我和臭小子的爺爺是過命的交情,從小也是看著這皮猴子長大的,你叫我一聲爺爺不虧。」
余情拘謹的淡笑,一時間還真沒辦法像平時一樣。
當著余情的面兒,易燃也沒避諱,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爺爺,我現在手上有些東西,現在有些眉目了,您老可以收尾了。」
余情知道易燃是在和杜老說初晨家的事情,面容沉靜的垂眸坐在沙發上不動。
杜老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眯著眼睛說道:「我早就想把那個老傢伙拉下去了,你的那些東西不要太早的拿出來,不然狐狸尾巴抓不到,到時候抓住的只不過是一些出來替罪的羔羊。
蜈蚣斷尾,到時候就更不容易揪住他了。
就是你現在要多少受點兒罪。」
菲薄的唇瓣勾起,易燃的笑容有些冷,「他們現在做的再多,要的也是我的錢,以後,我是要他們的命。更何況,今天我損失了多少,改天,我一定讓他們加倍的吐出來。」
杜老伸手隔空點了一下易燃的頭,低低的又不失寵溺的罵了句,但神情是意味深長的,「狼崽子,野心倒是不小。」
易燃一秒嘻嘻的笑出聲,哪有剛才的陰沉模樣,「我哪有那麼大的野心,我的野心只是我老婆。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爺爺,您說我能受得了嗎?」
余情暗自感嘆,易燃的反應和情商,不是說杜家和易燃的關係不夠好,而是杜家和易燃的關係太好了,才更需要注意一些細節,這樣大家都好做。他仗義,可以不顧自己現在的損失,當靶子當魚餌去調初晨背後的人,但這樣的付出不能沒有原因,沒有原因就會容易讓人想到別有用心,因為就算再親近的人,也會牽扯到無利不起早。
就像小的時候,父母鼓勵孩子學習的時候,會用去遊樂場,買玩具當做利益促使孩子學習。
所以,易燃這麼不顧利益,就要有他所圖的更大的利益,才能說得過去。
而他所說的『奪妻之恨』就是他這麼做的動力。
杜老都不得不暗自去夸易燃小小年紀,思維敏捷的程度和情商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了的。
搖了搖頭,杜老精明的眼睛看著他,「不用跟我老頭子這麼謹慎,你要有能耐接我的位置,我不攔著你,我反倒更高興。」
易燃搖頭,「我可沒那麼多想法,也沒什麼大追求,只想跟我老婆好好過一輩子。風風雨雨的生活,我過不了。
我做這麼多事情,哪件都是為了能更好的和我老婆在一起。」
杜老一邊笑一邊搖頭,看著余情說道:「你是怎麼把這渾小子給收服的,為了你什麼都不要了,公司身家都給你了,現在這要命的事兒也敢往前上。
丫頭片子,你知不知道初晨的外公是誰啊?」
余情當然知道,她雖然沒見過,但也聽說,可以勉強和杜老平級的人,文宗盛。而且是一個心高氣傲,又極其謹慎的人。
當初初晨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文宗盛就極力反對,初晨想帶她去文宗盛面前露個臉,增加下好印象。但文宗盛怎麼說?
說能最後成了再見也不遲,以現在她的身份還不夠。
面對這樣的人,不僅需要加倍的小心,還更要加倍的提防,因為他的權利很大,如今又涉及到權利頂峰的人之間的鬥爭,誰都很有可能成為被犧牲掉的那一個,參合進來就相當於賭命一樣。
緩緩抬起眼睛,余情看著杜老說道:「從個人感情上來講,我以有阿燃這樣的未婚夫感到幸福,他的確為了我什麼都肯捨棄,包括他自己;同時我也為我自己感到自豪,我沒選錯人,他就是這麼夠爺們兒。
我向來不是一個會躲在男人身後只享受的人,阿燃為我做到哪兒,我肯定也做到哪兒。比起那種被愛的就有恃無恐的感情,我更喜歡那種對等的。
沒人是鐵石心腸,看著另一半為自己披甲上陣,就只顧著坐享其成。我不是那樣的慫包,也做不出那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