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比起自己,他更心疼她
2024-05-01 08:06:34
作者: 魚尾
余情著急,語氣難免重了一些。
易燃也跟著不經意的蹙起眉頭,從早晨初晨『力挺』她開始,到他聽到那些人的污言穢語,再到王一涵來他面前噁心他,這一件件,哪個都是踩在他的雷區上,心裡憋著的氣就沒撒出去。
這會兒余情還用這麼重的口氣凶他,一時間他脾氣沒摟住,不冷不熱的問道:「是嫌我只能發脾氣解決問題是嗎?是不是我要學著像初晨一樣,上嘴皮下嘴皮一碰的和人舌戰群儒,還能留個好名聲。這樣解決問題,就是成熟穩重是嗎?」
余情眉頭皺的更緊,被易燃莫名其妙的火氣激的心裡不舒服。
「我什麼時候說過初晨成熟穩重了,嘴長在他身上,他想怎麼說我管不著,而且我也從來沒領過他的情。」
深呼吸了一下,余情壓下情緒,她知道易燃打架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已經很久都沒像他們沒在一起之前那時候三天兩頭的打架了。
她耐著性子說道:「我沒怪你,只是擔心你。今天是因為什麼原因打架?」
易燃垂著睫毛,還是那句話,「他們欠揍。」
至於為什麼欠揍,那麼難聽噁心的話,他說不出口,也不想讓余情聽到,污了她的耳朵。
余情無奈嘆氣,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想多說,免得兩個人吵架,說道:「先回家再說吧。」
易燃看著有點兒冷淡的余情,心裡委屈,站起身,他拉過她的胳膊,盯著她說道:「以後不許再對別人笑只能對我一個人笑。」
余情本來壓著的火氣,這會兒倒是明白他打架的理由了,看著他問道:「看樣是因為我打的架了?我現在連笑都不行了嗎,這和有人被當街強了還怪被強的人穿短裙了是一個道理。」
說完,她也覺得語氣有些重了,說道:「走吧,我們別在這兒討論這個問題,我讓人去醫院看看。」
易燃腳步跟著余情往外走,嘴上賭氣的說道:「我下手有準兒,那幾個死不了,不用擔心我背上人命官司,讓你和個殺人犯過下半輩子。」
余情騰地頓在原地,側頭去看易燃,「易燃,現在是這個問題嗎,我說過要和你結婚,就沒想過食言,你殺沒殺人我說嫁你肯定嫁。這件事情和我們兩個人的感情沒有任何關係。」
易燃別過頭,閉著眼睛壓下那股無名火,他知道,他不該惹余情,她是擔心他才來的,也是擔心他才說的那番話。也明白,他是嫉妒別人去看她,更惱怒別人對她想入非非。是她太美好,他只想她的好都只給他一個人看。
他更清楚,這些都是他自己的問題,他不該怪余情的。
片刻,他緩了緩,伸手去抱余情,「我們不吵架,是我說話的方式有問題。別生氣了。」
余情輕聳了下易燃的手沒聳開,便也沒再動,低聲說了句,「我沒要和你吵架。」
余情交了保釋金,帶著易燃出了警局,坐上車之後,精緻的小臉仍舊面無表情的緊繃著。
雖然心裡不舒服,易燃還是伸手去抱余情,比起他自己心裡不爽,他更看不得余情心裡不舒服。
聲音還是有些生硬,但明顯是求和的話語,「剛才我說的都是氣話,沒有怪你的意思,彆氣了。」
余情垂著眼抿著嘴,慢半拍才說道:「我的心一直都是像著你的,我不喜歡被冤枉。」
易燃聽出來了,小女人明明是覺得心裡委屈,面上還在故作鎮定。
輕嘆了口氣,把余情的腦袋強勢按在肩頭,「我不是做事沒有分寸,不計後果的人,今天動手打人,實在也是氣急了。你是我的底線,我最受不了別人對你出言不遜。
今天的事兒太多了,接二連三的,我實在是有些煩,態度才不好,不是故意凶你的。」
余情扁扁嘴,她也很委屈,來的時候她急的不行,見到易燃就擔心他會被人為難,結果他還那麼說她。
喉嚨有些泛酸,要是易燃還跟她凶,她不會有這樣的情緒,但是他明明也在生氣,卻還是俯下身來哄她的時候,她才覺得有想要哭的衝動。
她不愛哭,可是這會兒委屈的想要哭。
易燃看著余情的表情,當即慌了,也管不了心裡還在不在彆扭了,抱著人,輕輕撫著她的臉頰哄著,「這是怎麼了,我認錯好不好,寶貝我錯了,別哭行不行,你這樣我會怪我自己的。」
余情扭頭不看他,實則是想把要流出來的眼淚憋回去,她才不想讓易燃看到她因為這麼點兒小事就哭,丟死人了。
易燃捧著她的臉,小強勢的讓她和他面對,看到她眼窩裡的晶瑩,當即心下一疼。
這是他費盡心思才得來的寶貝,他是多混蛋才沖她發脾氣。
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易燃輕聲的哄著,「生氣就打我,彆氣著你自己,別哭了,我心疼。」
余情『哼』了一聲,抬手去推他,明明眼睛裡還藏著淚,偏要倔強一下,來掩蓋自己脆弱。雖然是掩耳盜鈴,但是氣勢總要先到位。
「我打你幹什麼,打壞了到時候心疼的還是我。」
易燃把人抱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順著氣兒,「我抗打,肯定讓你出氣還打不壞。」
余情當真握起拳頭就去打他,只是在拳頭落下的時候到底是卸了力道。
易燃輕輕在她眼角吻了吻,咸澀的淚水漫進他的口腔,他的心也跟著發澀。
「寶貝,老公沒做好,委屈你了,以後不會了,不是我們兩個的問題,我不該跟你發脾氣的。」
余情吸了吸鼻子,有點兒悶悶的聲音從口中傳出來,「看到初晨在微博上替我說話的時候,我第一想到的不是他這麼做到底是要算計什麼,而是第一反應你肯定要生氣的。
你的情緒我能理解,我也很擔心你,但是你能不能別生氣就對我凶,我會很委屈。」
這一刻她像極了求老公關愛的小女人,不是什麼濱城呼風喚雨的大佬,易燃被她哭的心軟的一塌糊塗。他算是發現了,這個小女人天生就是來降服他的,不管他之前有多生氣,這會兒是半點兒脾氣都沒有了,只想著怎麼能讓她不委屈。
他抱著她輕輕吻了吻她的唇瓣,低聲問著,「我回家戴狼耳朵給你看行不行,主人,你罰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