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誰比誰更嚇人
2024-05-01 08:02:09
作者: 魚尾
兩人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了,余情始終窩在易燃的懷裡,她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她也會這麼黏人。許是太久都沒有過一個人可以毫無保留的讓她依靠,也許是太久都沒被人全心全意的溫柔以待,也許是太久,久到她都忘記,人不是萬能,也有脆弱的,需要人陪伴的時候。
「以後我在你這邊,只做女人好不好。」
易燃寵溺的揉著她的頭髮,「你本來就是我女人,毋庸置疑。」
余情又往他的懷裡拱了拱,雙手緊緊地纏著他的腰,「以後我要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告訴我,不開心了,也要告訴我。
從前不懂什麼叫戀愛,只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志同道合就是戀愛。現在才覺得,戀愛本身就是想讓對方開心,之前是我欺負你,看不懂你的好,現在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易燃輕輕抬起她的下頜,讓她看著他,「我不需要你改什麼,你這樣我就喜歡,只要你愛我就夠了。
你都說了,戀愛的本質就是開心,你想怎麼開心就怎麼樣,沒有哪個男人會委屈自己的女人。
除非你不愛我了,不然我願意討好你一輩子。
你也不用患得患失,你愛不愛我,這輩子我都不離開你,守著你,我保證!」
余情唇角勾起清淺的笑,一輩子,很漫長,如果和他一起,那樣也不會覺得長了吧。
易燃哄著人睡下,也沒再折騰她。
有時候一個心貼著心的擁抱才更能讓人心底跟著柔軟,欲望只是增添生活樂趣的調味劑,愛一個人不只要她的身體是快樂的,心快樂才最重要。
凌晨的時候易燃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怕吵到余情,輕手輕腳的起床去外面接。
電話那頭是私保的聲音,「燃少,今天劫您和余總車的那幫人吐口了,說是津城市長秘書的老婆讓他們做的。」
易燃心裡也是猜個八九不離十,這種小打小鬧的程度,也只能是沒腦子又自視甚高的蠢女人才能做出來。
最關鍵的問題不是誰買的凶,而是,誰告訴的他們,他和余情什麼時候離開的別墅。
如果不是出了內奸,怎麼會清楚的知道他和余情兩個人動向。
易燃低聲開口,「派人去津城,好好招待招待那個蠢貨,她不懂規矩,我們不能不懂規矩,禮尚往來,有來有往,別讓人把咱們看扁了,當咱們膽小怕事兒呢?」
電話那頭的人應著。
掛斷電話,易燃決定親自去看看那幫人,他也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敢接這種蠢貨的單子,找他和余情的麻煩,是真的蠢還是想渾水摸魚,他不能讓這種危險存在在余情身邊。
起身穿好衣服,易燃輕輕的走出房間,待看到趴在門外的某隻可憐小寵物,他無奈笑了。
『甜甜』看到易燃從最初的看不順眼,到現在的夾起尾巴做羊,可謂是態度轉變的特別徹底,它很是聰明的發現,這個家裡,好像眼前這個不明的物種才是家裡面最厲害的那個,所以它很是沒原則的,乖巧的在他腿上蹭了蹭以示友好。
易燃難得的摸了摸它的頭,把它放進臥室,然後很是嚴肅的捏著它的耳朵說道:「乖乖守著阿情,回來給你買故蘿蔔吃。」
不知道『甜甜』是聽懂還是沒聽懂反正是顛兒顛兒的跑進臥室,在靠近余情的地毯上一趴,乖的一批。
出了別墅,易燃從車庫裡取了車,往城郊的一處倉庫方向開。
那裡是易盛集團在濱城的物流倉儲庫房,易燃出現在這裡再正常不過。
只不過,最裡面的一間倉庫里此刻正有四五個私保看著。
為首的私保,手裡把玩著一個匕首在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面前比劃著名,「不說是誰家的是吧,那就都別說了。」
他話落已經一刀捅向男人的大腿,然後還好心情的用刀在上面擰了一圈兒,刀拔出來的時候除了血還連帶著挖下一塊肉。
男人已經疼到叫都發不出太大的聲音,因為疼到脫力,疼到想要暈死過去。
此刻倉庫的大門被打開,私保迎著易燃往裡面走。
看到倉庫里的情形,易燃揚唇一笑,只不過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帶著股子陰森的味道,讓人看了汗毛直豎。
「斌子,我不是教過你,審人的時候要注意優雅嗎?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別讓人家以為我們是打家劫舍的。」
被易燃稱作斌子的人叫萬斌是易燃的左右手,也是他的貼身保鏢。
聽見易燃的話,他起身回頭,是一張很是乾淨帥氣的臉。單看他的長相,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絕對不會讓人想到他本職工作是個......打人追債加善後的。
更甚之,由於易燃故意裝無能,斌子在連城的名聲比易燃都大,道上沒人敢惹斌子,都知道他心狠手辣,落在他手裡就等同於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很多人都在議論要不是有斌子在,易燃早就完了。
殊不知,要是落在易燃手裡才是真的慘,那就是兩腳都踏進了鬼門關,就剩下一個頭還保留在陽間了。
斌子心中默默吐槽,還優雅呢?易燃乾的那都不是人事兒,從小他就替易燃這個變態背鍋,其實他才是那個很溫柔的人好嘛。
要說易燃是閻王爺,他頂多算閻王爺坐下一小鬼。
心裡這麼想,他面上還是繃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把刀遞到易燃手裡,「那你來。」
易燃笑著拍了拍斌子的肩膀,「心裡不爽?」
萬斌心想,『見過哪個背鍋的心裡爽的。』
易燃也沒計較,知道他就這德行,主要他辦事兒是真的靠譜兒,有點小脾氣,易燃還覺得挺有趣兒的。
從萬斌的手裡接過刀,易燃走到被丟在地上綁的五花大綁的幾人面前。
立即有人給他搬了凳子過來,擦乾淨了讓他坐下。
易燃用鞋尖挑起剛才被斌子捅刀子的人的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笑道:「剛才我手下的人嚇到你了吧,沒事兒,只要你肯跟我說,你是誰的人,我就放了你。你劫我車的事兒,我也一筆勾銷。
我是不是很平易近人?」
萬斌心裡『呵呵』了兩聲,『您怕是對平易近人這個詞兒有誤解。』
易燃雖然是笑著跟他說的話,但男人就是感覺到了一股寒意直衝頭頂,那是一種來自動物本能的直覺,那是易燃比斌子恐怖一萬倍的直覺。
他整個人都在不自覺的渾身顫抖,想要說什麼卻害怕的話都說不出來。
易燃是個很沒耐性的人,臉瞬間就沉了下去,前一秒還勾著笑的唇角,這一秒就變成了嗜血的弧度。
他毫無徵兆的就將刀子一把捅進男人的下腹處,還能一邊笑著一邊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別懷疑我刀子的鋒利程度,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把你五臟六腑都挑出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