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乾乾淨淨的留給她
2024-05-01 08:01:11
作者: 魚尾
余情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把易燃的T恤拉到最下面,遮住他緊實的腰線,她已經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了,她休想占他男人半點兒便宜。
易燃慢半拍才結束和余情的吻,手還在余情的衣服里,以致於余情腰間一小片白到發光的肌膚就那麼露了出來。
余情不慌不忙的捋了下頭髮,一雙桃花眼裡滿是春情的看著易燃,意味深長的說道:「鬆手,遙妹妹來找你了。」
易燃心情極其不好,還殘留著欲望的眼底一片猩紅,這個時候誰來打擾他就是找死,天王老子也不行。
他側頭看了眼藍之遙,目光森冷如矩。
藍之遙登時怔在原地,渾身動彈不得。那是她從來都沒在易燃身上見過的陰騭暴虐,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獅子鎖定住的土狗,只要他一爪子下去,她就會被他拍到粉身碎骨。
「我們在幹什麼?」易燃冷笑出聲,聲音里儘是戾氣,「關你屁事,滾!」
藍之遙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易燃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太過於不敢置信,她腳下倒退兩步,目光卻仍舊死死的定在兩人的身上。
易燃不該是這樣的,他該是高冷矜貴的,高高在上的,她心目中那個一直讓她仰望的清冷學神,那個只會對她露出不一樣笑容的冷酷男孩兒。
不怪藍之遙接受不了,和余情在一起之前的易燃就是這樣,學校里出了名的高嶺之花,不容易親近。就連校花的追求示好,都能被易燃一句毫不留情的『我不喜歡你』給拒之千里之外。
而這樣的高領之花,卻單單對藍之遙肯展露笑顏,有很多人就都在傳易燃喜歡藍之遙。
而藍之遙本人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一個、兩個人說易燃對她不一樣還有可能是假的,大家都這麼說,那就一定是真的。
她也一直以易燃喜歡她而感到自豪。
那時候雖然墨齊和祁陽也很出挑,但是沒有一個能比的過易燃的。易燃不僅學習好,打架好,體育樣樣好,哪個女孩兒不喜歡?
墨齊只是學習好,祁陽更是學習不行別的樣樣精通,總是照易燃差一些。
在藍之遙看來,她和易燃之間就差一層窗戶紙沒捅破,易燃不跟她表白,那她就做點兒什麼順理成章。
她在易燃面前裝過冷,幻想他能像偶像劇裡面男主一樣把她摟在懷裡,說一句,『那這樣是不是就不冷了。』
他還在易燃面前裝過醉,想著這樣夠明顯了吧,他會不會趁機親吻她。
但現實是,易燃什麼都沒對她做過。
而這樣更讓藍之遙喜歡易燃了,她覺得易燃是珍惜她,在等他成年可以對她負責的時候再和她表白。
畢竟所有人都誇她好看,易燃沒理由不對她動心。
殊不知她心裡幻想的那一切,易燃只想對余情一個人做。而他故作高冷,不接觸任何女生,也是為了余情,為了把他自己乾乾淨淨的留給她。
為了她,他可以愛的極致純粹。
直到兩年前易燃和余情訂婚了,藍之遙倍受打擊出國留學。但她一直堅信,易燃是因為易盛集團才不得不委身余情的,那她就要好好學習,到時候幫易燃把易盛給救回來,到時候他就可以離開余情了,他們也都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紀,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就連今天易燃給余情帶上墨老爺子送的鐲子,她都在不斷告訴自己,易燃是在逢場作戲,他是喜歡她的。
可眼前的現實把她所有的幻想全部擊碎,易燃怎麼可以和余情那麼熱情的激吻,怎麼可以觸碰她的身體。
不,一定是余情勾引了易燃,身為一個男人,被美色所迷很正常,她不能急。
臉上浮現出一個抱歉的笑,藍之遙咻地轉身,但人卻沒挪動半分地方,顯然不想讓兩個人在有繼續的可能。
「阿燃,大哥他們要走了,讓我來問問你們什麼時候回去。沒想到你們在......抱歉了。」
余情慵懶的笑了一下,但笑意卻半點兒沒出現在眼睛裡,她抬手摸了摸易燃的頭髮,安慰他,「走啦,別鬧脾氣了,回家之後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哪次我沒依你,氣什麼?」
易燃心想哪次都沒依著他,他用力的抱著懷裡的人,委屈的哼哼唧唧,瞬間開啟奶狗模式,「寶貝兒,我鬧心,沒親夠。」
余情好笑,易燃這麼乖,簡直都不用她自己下場手撕白蓮花,看見易燃這樣,白蓮花自己就夠嘔死的,她都發現白蓮花緊緊攥著的小拳頭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易燃某個尷尬的地方才冷靜下來。從余情的身上起來,他扶著人下車,「寶貝兒你在這兒等我吧,我去和墨爺爺打個招呼我們就走。」
余情點頭,對著易燃擺了擺手,「去吧,我等你。」
易燃戀戀不捨的在余情臉上偷了個香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易燃的腳步走遠,余情看著仍舊站在原地的藍之遙,幽幽的開口,「遙妹妹不跟著去嗎?」
藍之遙手上的力道又緊了緊,好半天才努力擠出一抹笑說道:「剛才真是抱歉了,打擾了你和阿燃。真羨慕情姐姐長的這麼好看,連阿燃也都這麼喜歡姐姐。」
她就是要讓余情明白,別以為易燃是真的喜歡她,只不過對她是見色起意而已。
余情漫不經心的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惦記我的東西,惦記我的人就更不行了。
而被我討厭的人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藍之遙溫婉的笑了笑,「余總這話說的我都害怕了,你不會連阿燃交什麼樣的朋友都要限制吧,不覺得你這樣掌控欲太強了嗎,阿燃是人,不是小貓小狗。」
余情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說出來的話卻是令人背脊一寒,「正常的朋友當然是無所謂,他喜歡交多少就交多少。但若是有人打著朋友的旗號,做著不顧禮儀廉恥的事兒,那就別怪我好好教教她什麼叫不是自己的就別惦記,別總那麼的給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