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給他點顏色瞧瞧
2024-06-06 20:05:16
作者: 幸福的小桔喵
由於沉默太久了會尷尬,沈玉打趣道:「我是不是耽誤你們夫妻倆說情話了?我這就走!」
沈玉從北星曜的懷中起身,但是因為動作起得有些太猛了,腳下一崴,人一搖晃,竟然同時被兩個強勁有力的胳膊給扶住了。
一個是花千塵,一個是北星曜,兩個人同時看向對方,沈玉似乎聞到了火藥的味道。
就怕空氣它突然間安靜。
但好在尷尬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便被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給打破了。
沈玉著急著去看一眼熱鬧,果然,她當時吩咐望月樓眾人「Gⅰvehesomecolortoseesee」(中式英語,勿模仿)
結果,望月樓眾人給這位孔雀王的顏色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只見駱冰被放置到一個機關椅上,當落星辰和小風把他那隻美麗的大型綠孔雀趕進了他們自己製造的小機關中後,駱冰孔雀王便不斷爆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叫得戚濃都從合歡樓中出來了。
駱冰見沈玉出來,指著眼前那個羽毛光禿禿,各種顏色都塗上身,眼睛還在滴溜溜轉的巨型長項怪向她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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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什麼事都可以沖我來,你們糟蹋綠孔雀巴豆做什麼?」
沈玉撫額,原來,他們還當真是給了他點顏色瞧瞧!
戚濃聽了駱冰的話,又盯著機關椅上的駱冰瞧了半天,然後目光落在了那隻已然光禿禿的孔雀身上,突然問道:「你剛才叫它什麼?」
駱冰愣了一下道:「巴豆啊,我師父讓我帶上它一起來望月樓的!」
戚濃一聽大驚,趕緊下手去解他身上的九曲冰絲鎖鏈,對沈玉道:「樓主,我的師門可能出大事了,這位應該就是我們的少主,未來的孔雀王。」
沈玉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戚濃道:「我的師門叫孔雀雙毒門,江湖上鮮有人知,而且一旦出師便終生不得再回。我離開孔雀雙毒門時,我師父曾有交待,但凡有人帶著綠孔雀巴豆來找我,必然是師門有難了,讓我好好照顧帶巴豆來的人,說那個人將是雙毒門未來的少主,新的孔雀王!」
「不可能的。」駱冰道,「我走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師伯說望月樓收盡了天下美色,我自個好奇,所以才來的。」
「你閉嘴……」沈玉喝道,「阿濃,你繼續說。」
可是駱冰不是望月樓的人,沈玉越生氣他就越覺得好玩,繼續搶話道:「你不戴面紗可真好看,沈樓主你若不想嫁給我,賞我一個美男子也成。我男女通吃的,就剛才盯著我大腿根瞧得那個人就不錯,就他也行!」
這次,沒等沈玉出手,戚濃一揮衣袖,身前彩雲朵朵飄過,可憐的駱冰便口歪眼斜的昏倒了。
戚濃道:「我這個師弟欠調教,讓樓主見笑了。」
沈玉道:「既然你師門有難,你便走一趟吧!此人先留在望月樓,我讓阿容和你一起去!」
戚濃難得嚴肅的一本正經道:「多謝樓主。」
沈玉掃了一眼機關椅上囗歪眼斜的孔雀王,對戚濃道:「不過,走之前,你先幫我確認一件事!」
是夜,沈玉是懷著無比複雜的思緒走進風竹院的。
一進雪竹林,她便聽到了隱隱約約的琴聲在竹葉的清新中婉轉迴蕩,她一邊聽一邊循著琴聲而去。
竹林中空氣清涼濕潤,吹得人肌膚很舒適。
晴雨容就坐在竹林中的玉石上,風月下白的幾乎透明的纖長手指正撫在白玉琴上,一身竹紋雪衣,正傾心於彈奏的優美曲調中。
那是一曲楊柳詞,也是沈玉唯一熟悉的一首古曲,寫書時就用在了他和沈玉融相遇場景上了,沒想到這都快十年了,這位風竹公子還在彈它。
「一樹春風千萬枝,嫩於金色軟於絲。」
沈玉合著晴雨容的琴聲輕輕一句吟唱,一邊走近道:「阿容你這曲子可是詠柳的,並不映這雪竹林景致。」
晴雨容笑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說著,便伸出纖長的手臂,在旁邊新添了一隻碧玉杯盞。
沈玉望了望悶熱潮溫的天,聽著偶爾傳來的蟬鳴聲,徹底無語了,道:「隱山冬季只寒冷,已然幾年不下雪了,現在又是盛夏,風竹公子真的是喜歡……不應景啊。」
晴雨容笑:「樓主今日這麼晚來風竹院,可是有什麼事?」
沈玉坐下,飲了一口碧玉杯盞中的液體:"嗯,這泌竹醉好喝,你又把這甜酒放在竹筒里封了很久吧?」
「樓主喜歡便好!」晴雨容低垂眼瞼,綠眼睛深如翡色,睫毛軟而細長,顯得人很柔軟,他道:「今日阿濃來過了,樓主是覺得我與那個孔雀王會有什麼淵源吧?」
沈玉嘆了口氣道:「這倒不是,你的身世在你進望月樓之前我已經讓千塵調查的一清二楚了。我讓阿濃來查驗你的身體髮膚,是因為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晴雨容疑惑,道:「樓主放心,我並無孿生兄弟。」
沈玉搖頭道:「即便是孿生兄弟,也斷無身體髮膚一模一樣的,甚至連痣和傷口的位置和形狀都半分不差呢。」
晴雨容聞言,手不自覺的捂上了胸口的位置,的確,他進望月樓之前也混過江湖,身上傷痕無數,最明顯的便是胸囗這處新月形傷口,乃是當年他初見沈玉融時,被她誤會極深,無意間被她用指甲所傷。
他當時見她性子可愛,不願用去疤痕的傷藥,特意保留了這個新月形的傷疤。若是那個孔雀王駱冰的胸囗也有這個新月形傷囗的話……那就真的太奇怪了!
晴雨容道:「樓主,你還記得我十二歲那年遇見你,被你刺傷後躲起來養傷的那段時間嗎?」
沈玉道:「記得,我當時到處找你尋仇,卻尋你不見,你到底去哪裡了?」
晴雨容喝了一囗碧玉盞中的甜酒道:「西南,我去了西南一處人跡罕至之地。照戚濃所說,他師門的位置也應當在西南。」
沈玉收了收精神道:「所以呢,你在哪裡有遇到什麼事嗎?」
晴雨容還真得遇到了事,而且還是一件很奇特的際遇。
越國西南之地多林地和戈壁灘,晴雨容當時走過一片林地後,帶著的僕人和歌舞妓都己經很疲憊了。
眼見前面是一大片光禿禿的戈壁,他的一些歌舞妓和奴僕便不想再跟著晴雨容了。甚至有幾個人起了歹心,看上了他巨額的財物,便對晴雨容的食物動了手腳。
他們才剛入戈壁灘,晴雨容便感覺身體不對勁了。
那幾個奴僕見事情敗露,便一人抱了一大盒晴雨容的珠寶要逃,被晴雨容攔下索取解藥。誰知道他一向厚待的一名歌舞妓突然在他身後捅了他一刀,而後跟著那幾個奴僕跑了!
晴雨容十分傷心,他把剩下的錢財全部分給了剩下的奴僕和歌舞妓,一個人帶著傷毒的身體連夜走進了戈壁灘。
他那時以為自己活不成了,是想為自己死前找處墓穴的。想著不至於死後屍體再落入一些惡奴之手。
但是,他卻在戈壁灘里意外的墜入了一處山洞。
戈壁灘空氣燥熱難忍,那山洞中卻甚是清涼。他一路沿著山洞而下,洞中晦暗無光,卻有一絲金色的發著光的羽毛。
晴雨容順著這些金光閃閃的羽毛一路走去,竟尋到一處長著各色羽毛的矮樹,矮樹下是一汪清涼的冷泉,晴雨容正好想清洗一下傷囗,便走下了冷泉……
「那後來呢?」沈玉忍不住問。
「後來……我在冷泉中沐浴了一番,身上的毒竟然奇蹟般的解了。」晴雨容道。
沈玉問:「所以,你覺得那冷泉與孔雀雙毒門有關嗎?」
晴雨容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有些疑心,因為我從冷泉中出來時,用一片閃光的羽毛照了照四周,那冷泉周圍全是精美的銅鏡。」晴雨容道。
「銅鏡?」沈玉想了想道:「的確是很奇怪!」她可從未在書中寫過這麼一個地方。
沈玉想著這個事情,從風竹院出來沒有直接回望月樓,而是去了花千塵的杜若居。
花千塵的杜若居因為洛神木的緣故,整座小樓一直夜晚會有玉色般的光華,與她設計的太陽能燈交相映應,特別像仙殿。
輕扣門扉,裡面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後,花千塵問:「是樓主嗎?」
「嗯。」沈玉突然意識到已經很晚了,他應該睡下了,於是奇怪自己現在遇到想不通的事為什麼第一反應不是去找桔喵大人,而是找這隻花狐狸。
沈玉本想離開的,但知道他已經起身了,大概是躺下後沒多久,人還醒著,反正也是打擾了就乾脆多打擾一會兒吧。
一身藍衣的公子開門,笑意盈盈,溫潤如玉人。他生了一雙龍眼鶴目,若不是因為五官生得乖巧端正,就這燦若明珠、艷若芙渠的模樣,絕對會被人誤認為是畫本子裡什麼木仙狐貓所化的妖孽的。
沈玉想到此處,忍不住「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