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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軟飯硬吃!最硬氣求雨詩!

2024-06-06 18:06:47 作者: 泡泡泡

  隨著升龍圖被毀,天空中的烏雲隨之消散、風雨隨之停歇,雲開日出,一切似乎又恢復如常。

  受傷的,只有倒霉蛋范仲永。

  點睛不成,升龍失敗,魁首自然也泡湯了。

  轟轟烈烈,一地雞毛。

  范仲永淚如雨下。

  要是淚真能當雨下,范仲永早已贏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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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滾回來?」

  黃廷玉老臉一紅呵斥道。

  范仲永失魂落魄走回來,嘴裡還念叨著:「為什麼?這到底為什麼?」

  杜預使勁撐著嘴,才沒有大笑出來。

  論搞笑,范仲永你才是YYDS。

  「下一個,誰上?」

  田洪鳳看著下面滁州百姓,指指點點,臉也掛不住了。

  范仲永丟人不要緊,但丟的是滁州讀書人的臉,這就很麻煩。

  牛賀站起來,沉聲道:「既然前人都失敗了,那小生願意一試。」

  「好!」

  田洪鳳點點頭。

  牛文達乃是廬州知府,詩書傳家,家學底蘊深厚,牛賀乃是族中最傑出的子弟,絕非浪得虛名之輩。

  果不其然,牛賀早有準備,胸有成竹沉聲道:「兩三條電復無雨,六七點星微上雲!」

  他走動之間,已然才氣沖天!

  「文曲星動?」

  田洪鳳激動站起來。

  牛文達滿臉都是驕傲,微微頷首,顯然對孫子的發揮極其滿意。

  杜預都能清晰感到,天空文曲星的方向上,一道柔和的才氣光芒落下,落在了牛賀的身上!

  「詩成出鄉!」

  杜預目光一凝。

  這種天降異象,一旦出現便是名篇問世的徵兆。連文曲星都感到才氣大動,為之搖動。

  這前兩句用詞十分險峻,構思奇特,意境怪誕,迷/離恍惚,變幻莫測,才氣驚人。

  杜預甚至感到,頗有前世詩鬼李賀之風。

  牛賀仰天長嘯:「鞭起臥龍我騎去!」

  舉座皆驚。

  這牛賀,竟然要騎龍而去?還是鞭打?

  這是何等狂傲?

  又是何等敢想?

  天空中文曲星的異象,更加清晰,才氣籠罩在牛賀身上。

  「詩成達縣!」

  「竟然有詩成出縣的預兆?」

  田洪鳳激動起來。

  雨水這天,求雨只要出鄉即可,如果達縣必然下雨。

  牛賀沒有像倒霉蛋范仲永一樣,花里胡哨玩什麼花樣,他只是簡簡單單,以才氣求雨。

  但這也是王道!

  只要你才氣足夠,雨,就一定會下,不得不下。

  這是聖元大陸上萬年的鐵律。

  也是人族能立足與世界的依仗。

  轟隆隆。

  牛賀沿著求雨台,蜿蜒拾階而上,竟然一腳踏出醉仙樓!

  眾人驚呼起來。

  田洪鳳豁然而起。

  杜預目光清冽。

  眾人看到的,是牛賀竟然真的踩著一頭百丈長水龍!

  隨著他曼聲吟唱,空氣中閃電、星光、雨水,竟然匯聚成一條長達百丈的水龍。

  水龍低眉順目,伏首在醉仙樓上,任由牛賀騎龍而去。

  牛賀手虛空一揮。

  一道閃電,裂空而下,恰好落在他手心之中,電光跳躍,猶如長鞭。

  在滁州瞠目結舌之中,牛賀騎龍而去,直上雲霄。

  他最後一句詩,迴蕩在雲間。

  「揮戈叱問五雷君!」

  轟隆隆!

  雲層之中,響徹起驚天動地的雷聲。

  仿佛五雷真君,正在被騎龍飛升的牛賀,直接以閃電鞭拷問——你為何不下雨,老子就問你為什麼不下雨?

  「牛啊。」

  杜預暗暗豎起大拇指。

  腦海中,響起一首bgm:「想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別人是打嘴炮,人家牛賀是玩真的!

  騎龍去天上,鞭打五雷君!

  就問你神仙害不害怕?服不服?

  有錢,未必是真了不起,但詩成達縣,真的就是了不起!

  「奇才,天下奇才啊!」

  田洪鳳面色一喜,恭賀牛文達:「牛老,家學深厚教孫有方。牛賀大才,未來不可限量也。」

  「哈哈,哪裡哪裡?」

  牛文達得意掃了一眼杜預,嘴上卻客氣的很:「我這孫子還差得遠,未來田大人還要好好教導他才是」

  他話音未落,只聽得空中一聲慘叫。

  一個人渾身焦黑,從雲層之中跌落下來。

  還有道道閃電,不依不饒空中追砍。

  「壞了!」

  田洪鳳、牛文達臉色大變,沖天而起!

  這位被閃電劈的,當然不是超人,而是剛剛喊出「與太陽肩並肩」,啊呸,是「鞭起臥龍我騎去,揮戈叱問五雷君」的詩界鬼才牛賀。

  所謂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

  牛賀在空中不斷抽搐,渾身漆黑如墨,一看就沒少當電的不良導體,被劈地千錘百鍊。縱然有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也難逃被五雷君教做人。

  好在牛文達及時趕到,一把從空中撈起寶貝孫子,連醉仙樓都不回,頭也不回徑直走了。

  估計是去搶救了。

  「奇怪也哉!」

  田洪鳳眉頭緊鎖:「雖然牛賀口出狂言,但確實詩成達縣,文曲星才氣都動了。沒道理這雨下不來啊?」

  眾人也是面面相覷。

  這詩會從早上開到傍晚,一天都過去了。

  大家使出渾身解數,愣是求不下一滴雨來。

  我滁州,是中了邪嗎?

  還是被龍王拉黑了?

  「不行!」

  田洪鳳目光炯炯,最後落在了··

  杜預的身上。

  哪怕杜預一門心思要躺平,也奈何老師目光炯炯專點名。

  「杜預!你做求雨詩來。」

  田洪鳳發話。

  「啊?」

  杜預一臉不情願,眼中一轉,禍水東引:「對了,還有這位隆公子沒有作詩。客人請先!」

  隆偉鄙夷瞪了他一眼:「我說過要作詩嗎?我是來看熱鬧的。」

  杜預呵呵一笑:「既然是詩會,便人人有份。大家都在求雨,隆公子你豈能置身事外?」

  隆偉不屑道:「我怕一出口,就下雨奪了魁首,你這四甲上案首面上過不去。」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杜預:「若隆兄你這麼威猛,魁首之位,我願拱手相讓。」

  隆偉冷笑一聲,傲然道:「對不起,魁首我不稀罕,那破玉更看不上,我更不讓滁州下一滴雨!」

  舉座皆驚。

  這不是狂的問題。

  這位隆偉石破天驚,語不驚人死不休。

  田洪鳳面色一沉:「閣下到底是誰?為何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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