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精神分裂

  陳敬安看穿了林若男和余念的作用，以此局破壞了兩人的化學反應，讓二人彼此失去信任，他也是夠陰險的。

  「最好真如你說的那樣，不然你可負不起這責任。」神秘人處處擔心，他比陳敬安謹慎多了，「你要知道我們不能再一次失敗，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

  「我知道，你也不用多言，就這樣吧，咱們也不能交流太多，後續繼續按計劃進行就是了。」說完，陳敬安便掛斷了電話。

  

  這神秘人又到底會是什麼人呢？男人或者女人？

  但從語氣上來講，他似乎是陳敬安的幕後主使，是他的頂頭上司，可陳敬安也不完全尊重這個人，他倆的關係變得撲朔迷離。

  第二天。

  在李醫生的辦公室里。

  余念低著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可也沒有消失，他還是在余念的身邊，喋喋不休道：「你不該來這裡的，這個人只關心打牌，哪會真的對你的事情上心，你等著吧，他一定又只會給你開一大堆藥。」

  這裡讓周可感到一些緊張，因為眼前的李醫生可是他的天敵，是會讓他徹底消失的，他還不想消失，所以他要儘量詆毀李醫生，讓余念離開這裡。

  李醫生沉著地說道：「你都很久沒來了，這次好不容易來一趟，也坐了半個小時，不先說說嗎？」

  余念不能再一直保持沉默了，他小聲說道：「對不起。」

  「什麼？」李醫生沒聽清楚。

  余念提高一點音量，再說道：「我說我對不起。」

  李醫生不解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余念內疚道：「我對自己太自信了，我以為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況，我早該發覺不對，早該來找李醫生的，我可能是因為諱病忌醫，不敢見李醫生。」

  李醫生說道：「老實說，我當時判斷你能夠工作，也確實是看到了你的好轉，不過事態永遠是在變化，即使你好轉了，你也確實該經常來，咱們聊聊，可以鞏固你的病情，但……我一向都尊重我的病人自己的選擇，我也不會強迫你來的，一切都要以自願為原則。」

  周可聽到這話，在余念的背後，趕緊說道：「你聽，他果然是不在乎你的，不然他該主動關心你，而不是等你已經惡化再自己找他，這醫生很奸猾的。」

  余念回過頭來，狠狠瞪了周可一眼，示意他閉嘴。

  李醫生看到余念回頭這個舉動，非常擔心地說道：「看來你惡化的程度比我預測的嚴重。」

  李醫生如此判斷，是因為以前的余念會經常往李醫生的身後瞄，那是幻覺的位置，如今換成了余念自己的背後，說明出現的幻覺是以前沒有過的。

  周可激動道：「他看見我了！他好像看見我了！余警官，他要對我不利，你可要阻止他，如果我被他消滅，那你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余念就想周可趕緊消失，他將自己的頭埋進雙手之中，周可的聲音讓他心煩意亂。

  他痛苦地說道：「李醫生，我…我現在老是聽到更多的聲音，看到更多不該看到的事物，我有些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這對我生活工作影響很大，我……還能好嗎？」

  李醫生認識余念兩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余念有這樣絕望的樣子，余念沒有了信心，那第一步是讓他重拾信心。

  李醫生說道：「你別太擔心，病情有起伏是很正常的現象，所以我之前才讓你常來，就是為了幫你監控病情，隨時可以調整，但是沒關係，你現在來得也不算太晚，我是很有信心再把你變得正常，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信心，當然我也需要你有這個信心的。」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找回信心，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了，腦子很亂很吵！」最後一句是余念說給周可聽的。

  周可高舉雙手，笑道：「哈哈哈，好吧，我吵著你了，從現在開始，我不說話了，這總行了吧，我倒想看看，沒有我，你該怎麼辦？靠醫生？他不會幫你的。」

  周可說是不說話，也還是說了這麼多。

  李醫生看出了一些端倪，說道：「你是不是旁邊有一個你認識的人？他是不是一直在跟你說話？」

  余念抬起頭，瘋狂點頭道：「李醫生，你也看見了？」

  李醫生搖頭道：「我是看不見的，但是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精神分裂症，沒錯，我也知道的，這是精神分裂已經到了嚴重的地步，所以…所以我是不是要在醫院裡待著，不能在外面，不然…不然可能會有危險情況。」余念都想自我關進精神病院，他無法對自己的狀況感到樂觀，那麼他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對所有人來說都是。

  周可聽到這話，連連勸道：「余警官，你可不能這樣啊，你要是被關了起來，那你的人生就徹底完蛋了，沒人願意去接近一個曾經被關在精神病院的人。」

  周可是余念的內心，說明余念內心還是不願意關進去的，他只是覺得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現在吧希望寄托在李醫生的身上，希望李醫生能說一句，他不用住院。

  李醫生露出微笑道：「當你有這覺悟的時候，說明你還心存希望，那我覺得現在還沒到住院的時候，我們還可以一起努力治療，看看治療出來的結果，然後再決定是否需要住院，你覺得呢？」

  李醫生的話給了余念很大的信心了，雖然李醫生還是把選擇的權力交還給了余念，但余念可以做出正確的決定，他說道：「那如果我還有救的話，我願意跟李醫生一起努力的，那我該怎麼治療呢？需要吃藥嗎？」

  他做好了覺悟，李醫生要是開藥的話，他一定按時按量吃，無論花多長的時間，哪怕再花兩年，他也願意堅持下去。

  可李醫生搖頭道：「我覺得還是不必用藥了，咱們試試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