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不在場的秘密

  「你又在耍我？」林若男覺得余念越來越過分，可能余念是因為剛剛自己發火，而懷恨在心，那這個男人也太小肚雞腸了。

  「我的林大探長啊，我怎麼敢耍你，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做的。」余念是不會承認私人恩怨。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案子不管了？你們還沒吃夠？還有心情吃飯！」林若男又忍不住吼了出來。

  她故意回看了一下自己的車，車裡張茜沒什麼動靜，應該沒聽到自己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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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考慮到你們嘛，吃不飽怎麼破案啊，你可是我們組的領袖，肯定要讓你先吃飽。」余念甚至都不把自己當外人，「而且張茜是線人，怎麼也得對她好一點吧。」

  「吃飯，什麼地方不能吃？跟你說這麼多，那邊怕是都已經收餐了，還去那裡吃！」林若男跟余念匯報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電話那邊的吵聲在減弱，況且眼下都兩點半了，一般的飯店已經過了午餐時間。

  「放心吧，我讓姚老闆給你留了的，你就趕緊來吧。」余念堅持要這麼做。

  「得！老娘現在就來，你給老娘等好了！」林若男也不想跟余念多費口舌。

  林若男掛斷了電話，氣沖沖回到車上。

  張茜看到林若男這個樣子，她有點害怕，可她還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林…林警官，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我們先去吃飯吧。」林若男把語氣放溫柔了，剛剛的憤怒立馬便消失，她還是挺會變臉的。

  聽到林若男這溫柔的聲音，張茜才放心地點點頭。

  在去「明日小築」的路上，林若男用這開車的時間，調整了自己的憤怒情緒，免得一會兒見到余念會在張茜的面前爆發。

  然而，林若男多慮了，余念根本沒有給林若男爆發的機會，因為余念根本不在。

  不僅餘念不在，袁偉跟楊鐵錚也都不在。

  而且過了飯點了，「明日小築」已經沒有顧客，一個吃飯的人都沒有了。

  本來她還在路上故意收了脾氣，這下脾氣全上來了，要是余念現在出現在他面前，她能吐出三昧真火把余念燒成灰燼。

  正當林若男不知道這火該往哪裡撒的時候，姚老闆剛好出來收桌子，他還順便問道：「咦，林警官，你們不是走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姚老闆這句話，如同一潑涼水，將林若男的火全給澆滅了。

  林若男驚訝得反問道：「姚老闆，你說什麼？」

  姚老闆這隨口一問，沒想到林若男反應這麼大，他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便有些擔憂地重新說道：「我…我說你們不是走了嗎？」

  「我們？你是指我和余警官他們？」林若男好像明白了什麼。

  「對啊，我…我應該是這個意思吧。」姚老闆都不太自信自己說的話了。

  這下林若男徹底明白了，她對余念的氣也因此而消，因為她現在理解了余念的做法。

  現在姚老闆和張茜都在林若男的身旁傻站著，都在等著林若男做點什麼，或者說點什麼。

  林若男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余念的電話。

  「喂，你在哪裡？」這次林若男跟余念說話的語氣就平和了許多，她是真不生氣了。

  余念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現在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挖苦我。」林若男聽出余念的一絲嘲諷。

  「那我的實驗成功了嗎？」余念畢竟沒在現場，他還不知道結果。

  「成功了。」林若男給了余念滿意的答案，「你們現在到底去哪兒了？」

  「我們就在你身後。」余念的聲音從手機里和林若男的背後一起傳來。

  林若男回頭一看，余念跟袁偉、楊鐵錚都在不遠處。

  余念帶著笑容走了上來，姚老闆有些疑惑地打招呼道：「余警官，你們怎麼也都回來了？」

  余念卻說道：「姚老闆，還有吃的嗎？」

  「飯雖然沒了，但是我還可以再做點去。」姚老闆不明白他們怎麼吃了又要吃，自己的飯菜真就好到這種地步了嗎？

  「那就幫我們再做點，麻煩你了。」余念也算是藉機支開姚老闆。

  「那好吧，你們先坐，我去弄。」

  姚老闆進去了，而林若男正要說話，余念便搶話道：「先坐下，咱們邊吃邊聊。」

  因為余念成功了，所以林若男再也不會懷疑余念，他要怎麼安排，林若男就怎麼做。

  等姚老闆再次把飯菜上來，而張茜已經早就餓了，便先吃了起來。

  林若男看袁偉和楊鐵錚沒有絲毫疑惑的意思，便問道：「你倆已經知道實驗是怎麼一回事了？」

  兩人點頭，看來林若男走後，余念已經跟他倆說明了實驗的真實情況，畢竟他倆在之前也是被蒙在鼓裡的，林若男很確信這點。

  林若男問道：「余念，你完全可以早說你的實驗不是邀請姚老闆坐下，何必故弄玄虛呢？」

  余念解釋道：「林探長，你這得原諒我，我這麼做是為了讓你們表現得更真實一點，而且揭開謎底的時候，你也能更深得感受到這計策的能量。」

  林若男點頭道：「我感受到了，如果提前告訴我的話，我打死也不會相信，姚老闆會在我離開之後，一直覺得我在這裡。」

  這就是余念的實驗的真正目的，就是要讓姚老闆在林若男不在的時候，也會覺得她一直在，哪怕眼睛瞄到林若男不在座位上，也僅僅是以為林若男去上廁所了。

  「印象是很重要的，它能影響一個人的碎片化記憶，並且把碎片整理成一個完整的記憶，這就是那三人玩的把戲。」余念詳細分解道，「他們三人連續在此地吃飯喝酒，這本就是不符合邏輯的事情，很少有人會這樣做，而且楊楚被殺後，我們在此吃了兩天的飯，他們也沒再來過，更加說明這點。所以他們只是為了給姚老闆留下一個印象，讓姚老闆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幫他們作證，完成這個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