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神秘人
2024-06-06 17:02:08
作者: 先笙
余念乘勝追擊道:「別以為你清理過了,就找不到證據,你太小看警方的技術,無論你怎麼清理,箱子裡都會留下你和魏長芸的生物痕跡,況且你當時非常慌張,根本不可能清理得足夠仔細。如果你還冥頑不靈,要不然我現在就把行李箱拿回局裡,那你就沒有主動坦白的機會了。」
魏長欣突然兩腿發軟,站立不穩,癱坐在了地上。
而余念此時可不會憐香惜玉,去扶起她,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可一點都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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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來,正是給你這個坦白的機會,希望你要有所覺悟。」余念知道魏長欣的心理最後一道防線已經坍塌,是時候再來會心一擊,「況且你也不是最惡的人,我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讓你交代出到底是誰幫你策劃的?是不是你沒有跟別人公布過的男友?」
當余念在心裡確定魏長欣是兇手時,他就有一個想法,認為魏長欣背後有人幫助,所以他猜測過那會是什麼樣的人。
這就像心理側寫一般,能讓魏長欣乖乖聽話,做出如此危險的舉動,那一定得是魏長欣極其親密的人,而且對魏長欣和她的家人非常了解。
如此奸猾之人,也自然是利益至上之人,他能讓魏長欣鋌而走險,那他也一定能從中得到好處。
余念首先排除是魏長欣的閨蜜好友,因為魏長欣成功了,拿到了所有錢,也不會分別人的,要讓魏長欣掏錢,那必須是更親密一點的,因此余念才會猜測是魏長欣的男友。
可魏長欣卻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迷茫道:「男…男友?什麼…男友?」
難道是余念推測錯了?
余念不相信自己會錯,他覺得一定是魏長欣想替男友隱瞞,所以他逼問道:「你是不是想替你那男友把所有罪都扛了?你真的就這麼傻嗎?你真的就相信那個男的嗎?」
「不不不,我……沒想替誰扛,我…我沒有男友啊。」魏長欣可不是在騙余念,余念看得出來她這是實話。
可沒有男友的話,余念就無法理解,這超出了他經驗判斷的範圍,這讓余念著急了起來,他急道:「那是誰教你的?到底是誰!」
「我…我也不知道!」魏長欣害怕了,她這是下意識的回答,卻又像語無倫次。
「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要如此精密幫你計算,就要了解你的所有,這樣的人難道不是你最親密的人?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的?」余念急得站了起來。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是一封信,那封信教我這樣做的!」魏長欣的答案越來越偏離現實。
「一封信?什麼信?」余念伸出手掌,「拿來我看看?」
魏長欣急忙從地上爬起來,但過於著急,腿上又無力,剛一起身便跌坐回去,嘗試了幾次,才站起來。
「我…我這幾天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燒掉,但是…但是我總覺得該留下來。」她邊說話,邊進了裡屋去。
余念在客廳等待,他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一封信就能教魏長欣策劃精密的謀殺奪財?這太不可思議了。
可魏長欣真把信拿了出來,那是棕色的信封,非常普通,隨處可見,而信紙則是更為常見的A4紙,任何文具店都能買到。
那信紙密密麻麻寫了好幾頁,是用中性筆書寫的,字跡非常漂亮,有女人的秀氣,也有男人的筆風,很難判斷這是男人的筆跡,還是女人的筆跡。
魏長欣低著頭解釋道:「我…我都不知道什麼情況下,我的包里就突然被塞進這麼一封信,上面寫了我的困境,也寫了我該如何擺脫困境,所以…所以我思考再三後,一時被利益蒙蔽了,就…就還是按信上做了。」
「連如何得到這封信都不知道?」余念舉起信件,「你最好說說你得到這封信那天,你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說詳細一點。」
「我…我那天得知了我爸立了遺囑,結果沒我的份,我…我心情很糟糕,所以我去了酒吧…『奇蹟酒吧』,一個很有名的酒吧,我便在那裡喝了一個多小時的悶酒,之後…之後我便回家,在包里找鑰匙的時候,翻到了這封信。」
魏長欣儘量說得詳細,可余念卻不買帳:「在酒吧里,你和誰喝的酒?跟誰說過話?旁邊坐過誰?」
余念可不好糊弄,所以魏長欣儘量回憶起每個細節之後,才回答道:「我…我當時因為心情不佳,所以…所以我是一個人…去喝酒的,我就在吧檯喝酒,旁邊坐過誰,我也不記得了,也沒有注意過,當時也有人來搭訕,可我…我也沒看過他們一眼,就讓他們滾了……我真不知道是誰偷偷放我包里的!」
酒吧是一個環境很複雜的地方,魚龍混雜,人來人往的流量巨大,而且接觸也不用熟人,魏長欣可能會在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偷東西,也就有可能會在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塞東西,她不知道是誰放的,也合情合理,余念再逼迫也沒有用。
神秘人。
沒有名字,沒有性別,沒有長相,什麼都沒有,余念姑且只能叫他神秘人。
從魏長欣這裡是得不到任何有關神秘人身份的信息了,余念只能放棄這個方向。
余念實在沒有想到這個案子居然複雜成了這樣,他本以為今晚來找魏長欣,能給案子劃上句號,可卻牽扯出更為複雜的神秘人。
這個神秘人躲在暗處,用一根看不見的線牽扯住魏長欣的思維,將魏長欣做成了他的提線木偶。
不,不僅僅是魏長欣,還有魏長芸、范成、魏父魏母,他們都是這個神秘人的提線木偶。
或許,余念和林若男也是。
從這個案子的結果,也看不出神秘人究竟是什麼目的。
或許只有一個辦法能找出關於神秘人的信息,那就是這封信的內容。
或許也只有餘念有這本事,能從信的內容側寫出這神秘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