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記憶的花
2024-06-06 16:03:31
作者: 左玄
「這是什麼花。」
大片大片粉紅色的花朵遍布半山腰,這些花的莖不是很高,只到我的膝蓋不到。
從我們的腳下一直往前延伸過去,整片山坡綠色的灌木叢與紅色的花朵相接,風景十分秀麗。
「我感覺我們像是來旅遊的。」
老陸這麼說著,我點了點頭。
以往去的地方即使是在山中也沒有這樣的好景色看,上一個讓人覺得繁花似錦的地方還是柳家附近的柳山。
只是那個柳山,仿佛罌粟一般,危機四伏,叫人防不勝防。
「不好看的話,我為什么小時候經常爬到這裡來玩。」
吳斌這麼說著,只是看著這漫山遍野的花朵有些疑惑,
「只是,我不記得西雲山上,有這種好看的花。而且這個花看上去也不是常見的。」
吳斌說「不常見」的意思大概就是他沒有見過,此時一陣風吹過,地面上的花叢的花瓣開始飄了起來。
風吹過後整個空氣此時帶著淡淡的香氣,我吸了吸鼻子,看向了柳莎莎。
她站在花叢中整個人盯著那些花微微蹙眉,一副淡然出塵的模樣。
「你知道是什麼花嗎?」
我這麼問著,柳莎莎整個人的表情極為複雜,她似乎是在努力回想著什麼,但是似乎是有些忘記了。
她感到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老陸在一旁看到她如此難受立刻走了過去,攬住了她的肩膀。
「你怎麼了?」
老陸這麼問著,齊明宇和吳斌也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於是也都看向她。
「沒什麼事。」
柳莎莎站直了身子,看向了老陸,但是說的話我們也都聽得見。
「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生病,我的大哥帶我去找過你的二叔嗎?」
「當然記得了。」
老陸這麼說著。之前是十多年過去,女大十八變的,他沒有認出柳莎莎。
現在二人已經定情,他怎麼可能把這個給忘了。
「在那兒之前其實,有一段記憶我是缺失的。」
「失憶嗎?」
柳莎莎「嗯」了一聲。
大概就像是發了高燒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的感覺,此前沒有聽柳莎莎提起,現在她忽然這麼說了,我也跟著有些好奇。
「那你看到這個花,是很熟悉嗎?」
我這麼問著柳莎莎,她點了點頭,我看到她的手有些微顫。
似乎是在害怕?
這個認知讓我感到有些驚訝,認識柳莎莎這麼長時間,知烏子她能制服,詐死布局她也不含糊,最不淡定的時候便是柳延誠背叛和見到柳延智的屍體。
我從未見過她害怕的樣子。
老陸顯然也是感覺到了柳莎莎的不對勁,連忙攬住了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安慰著她。
「這個花的香氣不重,應該沒什麼危險吧。」
吳斌這麼說著,從地面上采了一朵下來,我看著他手中的花,只是這麼幾秒的時間他忽然將那個花給扔了出去。
「有什麼毒蟲嗎?」
我這麼問著,只見他整個人看上去表情有些驚恐,接著看向了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上面乾乾淨淨的什麼痕跡都沒有,我感到有些意外,難道是有絨刺?
「莎莎,你感覺好點了嗎,要不要給他看一下。吳斌好像不太對勁。」
我這麼問著,她調整好了情緒,點了點頭,走到了吳斌的身邊。
吳斌看到她走過來的時候才如夢初醒,接著伸出手,柳莎莎幫他查看了一下。
「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柳莎莎這麼說著,接著看向他的手指,
「你沒有被什麼東西扎到。」
「可是我剛剛,感覺很痛,好像手指被扎出血了。」
吳斌這麼說著,這會兒看到自己絲毫沒有損傷的手指,也是感到十分意外。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扶住了額頭,
「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前段時間估計累壞了吧,畢竟你都沒休假我們就來找你了。」
老陸走到了吳斌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感覺怎麼樣,實在不行我們就下山,晚個一兩天倒是也沒啥。」
我跟著點了點頭。這次從岡拉山那兒得到的線索也是有限,雖然知道了這個石頭的名字和曾經接觸過他的吳斌的先祖,不過對於我們弄清楚最終要怎麼找到穹山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
「我不要緊,也許只是看錯了吧。」
「或許不是你看錯了。」
齊明宇這麼說著,然後走到了我們身邊。
他的手裡提著一隻兔子,讓我覺得有幾分新奇。
「這裡居然還有這樣肥碩的兔子呢。」
我這麼笑著說道,隨即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為什麼要說「居然」兩個字?
我看向了四周。
這裡的風景秀美,杉樹灌木還有這樣的花朵叢生,但是我們已經走到半山腰上了,卻連一隻鳥都沒有看見。
這隻兔子是我們上山以後看到的除了我們以外的生物,但是它現在已經沒了氣。
我看著那隻兔子,它瞪著紅紅的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多少有些嚇人。
「這兔子從哪兒來的。」
「可能從後山跑過來的吧。」
吳斌這麼說著,齊明宇皺了下眉,看了眼兔子又看了眼吳斌,
「你剛剛的樣子,和它有點像。」
「你說什麼?」
吳斌對齊明宇的話有些不可置信,還沒等他問話柳莎莎便開了口,
「沒有任何外傷,似乎是驚懼而亡。」
「驚懼而亡,兔子......也會很害怕嗎?」
我這麼問著,柳莎莎看了四周的花一眼,接著對我們道,
「這裡的花雖然無毒,但是感覺還是不太對,也許是我水平有限,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為妙。」
我們都認同地點了點頭,接著朝著上方的山走去。
我看向了柳莎莎,她整個人顯然還是沒有發放下這些花,我有些猶豫著問道,
「這些花,是不是讓你想起了某個人,或者某幾個人?」
她感到有些意外,不過點了點頭。
「是一個女孩。」
「女孩?」
我感到有些意外,不過這說明,她還是對那段時間的事有個迷糊的印象。
「是個什麼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