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有人歡喜有人愁
2024-06-06 09:14:46
作者: 糖柚子濃茶
一切,看起來似乎在有條不紊地繼續。
沒有發現絲毫的變化。
但似乎又一切全變了。
君婉一身蒼老的裝扮繼續往外走去,身旁跟著一襲侍衛服的齊天耀。
齊天耀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感覺輕姑娘做出的事都驚天動地的。
「怎麼了?」她見齊天耀畏畏縮縮著,不禁有些擔憂。
「那個鐵水池中的鐵水真要明早才凝固嗎?鐵衣變軟?」
「這你也信,我唐塞他們的。」聽了這話,齊天耀感覺有一絲腿軟,他到底跟了一個什麼混世小魔王啊!
「行了,別大驚小怪地。」君婉勸著齊天耀。
齊天耀啥話也沒說,但他完全沉浸在了方才那鐵水事件的震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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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看到君婉朝著正門口走去。
那侍衛自然是認得蒼老的,態度恭敬地詢問:「蒼老,你去哪?」
「本尊的試驗快成功了,我得去找太子殿下分享喜訊。」君婉義振言詞地說道。
「懂了,我們會如實匯報太子殿下親臨現場的,請稍等。」侍衛說道。
「你能體會到那種心境嗎?」君婉笑笑:「我太有成就感了,不行,我得出去喝兩杯酒慶祝慶祝。」
見蒼老直接想往外走,侍衛一把攔住了他。
「請蒼老不要為難?」
「你看你身後?」君婉突然變了臉色,當侍衛轉身的剎那,君婉手中的粉末傾灑而出,那侍衛就沒知覺了.
獵狼聞見這邊的動靜,剛要嚎叫。
君婉手中的樹葉轟然而出,一葉封猴,獵狼瞬間就趴地上了。
有取之不盡的毒粉在,君婉等人在黑佛塔工地行走若夫人看守的狀態了。
正要離開,君婉又頓下了步子。
她想將那些被俘虜的兵衛救走。
那些兵衛為了北宸國興亡幾年都守衛在邊疆,太子沈夜宇一旦發現鐵銅人的計劃成泡影,他一定會牽怒於這結勞苦工人,不能讓他們白白慘死。
很快,君婉讓劉天耀去施工地廚房,將廚房內所有的油全提了過來,用窗布簾上沾上了油,點燃了火焰,往工人們睡覺的地方一扔,瞬間濃煙滾滾,動靜鬧越大越好。
「危險啊,著火了。」工人被嗆醒了。
「著火了,快跑。」
「逃啊!」很快,正在睡覺的工人一骨作氣全跑了出來,朝外衝去,一見正門大開無一人看守。
此時不跑待何時,難道還要繼續留下來干苦力嗎?
於是,那些做苦力的工作全數如潮水般朝著出口涌去。
太子殿下沈夜宇將奴隸營本就建立在郊區地帶,為了就是秘密完工。
因此,眾人一旦衝出奴隸營,他們就全數獲得自由了。
吳國人往吳國跑,
北宸國人往北宸國跑。
前方出現了一條河域與油船,深更半夜,船長正在休息。
而北宸軍的兵衛全湧上了船,自己駕駛著油輪就朝著北宸國而去了,北宸國與吳國事實上只隔了一條河岸線而已,以此為界。
而此時,黑佛塔施工地已經火焰沖天了。
那雄雄燃燒的火焰將整個吳國皇城的夜色都染紅了,火焰之大,爆炸聲不絕於耳,讓人難以相像。
由於蒼老的試驗基地內全是一些易燃液體,遇到火焰後蘊量成了天然炸彈,那強大的蘑菇雲直達雲霄。壯觀不已。
「天啊,快看那天怎麼紅了?」皇城的百姓站在窗前探出了腦袋。
「那似乎是北區的方向啊!」
「難道是山脈著火了?」
「不,那應該是奴隸營的方向。」
「是嗎?那太子殿下不管嗎?」一時間,百姓們全站在了七里坡山坡上開始圍觀了,沸騰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
……
「嗖——」就在這一瞬,一道信號彈清脆的聲響,響徹半空。
「黑佛塔基地出事了。」
「快,派人去稟報太子殿下。」守衛們,侍衛們慌成了一團。
當太子沈夜宇得知消息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他從床上骨溜起床站在窗前一看,那不就是奴隸營黑佛塔的方向嗎?滾滾濃煙直衝向雲霄,
看到這一幕時,沈夜宇瞳孔猛縮,里端雜染了碎冰般的危險。
「奴隸營怎麼可能會著火?」
「難道是她?」太子沈夜宇疾快地穿戴整齊,直接躍到了一匹馬背上,帶著一眾干護衛揚長而去。
到達奴隸營時,那雄雄燃燒的火焰幾乎是撲鼻而來。
「啊!奴隸營的奴隸不知道滅火嗎?」有護衛驚愕地道。
「天哪,這裡的守衛為什麼全暈了?」侍衛又驚呼了一聲。
此時,太子沈夜宇若沒理清其中的貓膩他就是傻了。
輕君染,好個有心計的女子,竟然妄圖用大火來脫身?
本太子不會允許的。
只是這火勢太大了,太子沈夜宇想往裡頭沖,直嗆得他不得不後退。
「太子殿下,那黑佛塔被火燒得要塌陷了,有危險!」身旁的甲護衛提醒道。
太子沈夜宇站在原地,已經面色青紫一片,再由青紫到煞白,總之,精彩紛呈。
他垂在雙側的大掌緊握,拳頭吱吱作響。
沈夜宇終於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他抬起頭環顧四周,看向不遠處一條吳國與北宸國的分界河,突然,他身影疾快地朝著河岸邊的渡口而去,那裡一整排凌亂的腳步,估測了下不止一百人。
這時候,一名侍衛急切奔來:「急報,稟太子殿下,火已滅,施工基地的工人全跑了。」
第二名侍衛急報而來:「稟太子殿下,施工基地等密室全毀,而鐵水池也全部堵塞了。」
「滾……」卻只見沈夜宇怒意中燒,他一拳猛地砸在了身旁的一棵古樹杆,手背破皮了,也絲毫未感覺到痛。
身後,一白一紅一高一低的兩道身影踏著夜色而來。
來者正是沈章淵與阿昔公主。
兩人翻身下馬,走到了太子沈夜宇身旁。
「奴隸營毀了啊?」
「是輕君染所為吧!」
只見得阿昔公主一臉的受傷與憤怒,瞳孔猛縮,怒意中燒地盯著太子沈夜宇。
「我該怎麼說呢?一早就提醒你們了啊!輕君染是敵國的細作,她詭計多端會易容術,令人防不勝防,太子殿下你明明說了會將她送去宗人府公正審判,結果呢?你將她送來了奴隸營,現在可好了,經她這麼一攪和,你的銅人計劃全毀了。」
阿昔公主快要氣得瘋魔了般:「研究基地被毀也是她,你們為何一個個全不信。」
「啪!」太子沈夜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堪重創,他喉嚨中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阿昔公主有些不敢置信地盯著他,想不到一向意氣風發地太子殿下也會有如此頹廢的時候。
這一切全是他咎由自取?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先前她那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誰讓他們全聽不進去呢?
現在可是,功積全毀於一旦了。
突然,阿昔公主意識到了什麼,她的眸底掠過深色。
「輕君染應該還沒離開吳國吧,她應該想馴服大雕鷹離開吧,這可是縮短了幾天的路程,還能避開追殺……」
「那她會不會返回了七皇子府邸呢?」
「她難道不會選擇坐船過河嗎?」太子沈夜宇眸光陰鷙地問。
「走河路雖到了北宸邊境了,但是現在那邊有我們的細作風險太大,以她的性子不會。」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死寂。
太子沈夜宇發現現在阿昔公主分析得頭頭是道,都快及得上他出謀化策的軍師了。
他瞬間低吼一聲,「那就去七皇子府的關飛禽獸的後山吧!」
「那鐵水池不作挽救了嗎?」七皇子沈章淵淡問道。
「噗——」太子沈夜宇終於忍不住,又一口鮮血噴出來。
天知道他有多想抓住輕君染這個女子,他要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將她製成人皮燈籠。
七皇子沈章淵拂了下衣袍上火焰灰塵殘留的痕跡,不痛不癢地道:「太子兄還是專心做一些鐵水池的補救工作,抓輕君染這件就交由我吧!」
都這個時候了,七皇子殿下竟然還跟他搶功勞。
一旦,他抓到了輕君染,就能在父皇面前記一大功的。
此時,太子沈夜宇的神色嗜血不已。
掌心一直緊緊握著,好久未曾鬆開。
七皇子沈章淵斂了斂神色,眼中一絲愧疚都沒有,之前沈夜宇鄙視他。
現在可好,他還不是輸得比他還慘烈!
若細瞧,會發現沈章淵眸光喜悅不已,半響後,他轉過頭去對阿昔公主道:「走吧!」
「太子哥哥無須傷感,輕君染她跑不了。」阿昔公主儘量地放柔了語氣。
但太子沈夜宇的眼底一閃而逝的寒芒,她這是同情他嗎?
他堂堂吳國的太子殿下不需要憐憫色。
……
此時,如阿昔公主預測的般,君婉還真是去了七皇子府邸後山。
由於各飛禽獸屬於散養的狀態,君婉根本抓不住它們。
沒辦法,君婉只好讓劉天耀撲了幾隻野兔子過來,生了一堆火,用來烤食物,火焰雄雄烘烤著不一會兒就散發出了一抹誘人濃郁的香味。
眾飛禽獸注意力被吸引來了。
大雕鷹也挪動了腳步,一幅流口水的樣子。
君婉只能選擇在烤兔肉上抹了迷藥,「來啊,還有許多。」
君婉抬眸,只見那大雕鷹正輕輕地撲閃著翅膀望著她。
不,確切地說,它只是望著那火堆上烘烤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