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冷麵殤王
2024-06-06 09:11:04
作者: 糖柚子濃茶
君婉臉上蒙了一層面紗,閉門不出。
次日,君婉坐在鏡子前看了下自己的臉,左面上的黑胎斑幾乎淡化看不見,只餘下了尖石割傷的傷痕。
這藥膏是她按照鬼夫子醫聖手冊所寫的藥譜研製,果然去黑斑效果不同凡響,明日,她的臉上的傷也能恢復如初了,她真有些期待原始的模樣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門口,侍衛與洛璃夫人起了爭執。
兩門侍衛執劍攔在院門口說道:「洛夫人請回,王爺下了令任何人不得來這裡。」
「我看誰敢攔——」。
洛璃帶了十幾名影衛踏院而入。
這幾天關於殤王帶回來了一個受傷的女子的流言蜚語數不勝數,雖說洛璃是這殤王府的側妃,管了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務,但她就是個掛名的側妃,與王爺沒有肌膚之實,以前王府里沒有別的女人還好,她還能理解成王爺不近女色。
現在呢?她有些坐立難安,兩天了,王爺將那個女子藏得如此好,連面都沒出來露過。
洛璃倒要看看,這大半夜被王爺帶回來的女子是何等姿色。
身為女人,洛璃哪有不妒忌,不僅妒忌,洛璃感覺受到了深深的地位威脅,洛璃嫡系可是與當今皇貴妃的母族攀上關係的,哪能吃虧?
小碧面露委屈之色說道,「洛夫人,請不要為難奴婢?」
一個小小的婢女哪裡會是洛璃的對手,洛璃身後的侍衛一上前便將她推開了,洛璃掃了小碧一眼冷聲地警告,「你若敢私自匯報給王爺,我割了你舌頭!」
聽到這話,小碧一個小小的奴婢自然不敢再多言了。
洛璃一把推開了裡屋的門,瞬間就聞到了一抹濃郁的中藥味,她皺了皺眉,手執繡帕揮了揮,白色紗帳鋪染的床上,躺了一個朦朧的身影。
不實廬山真面目。
洛璃負手而立冷哼一聲,「哪來的粗野女子,見了本妃還不上來請安。」
君婉原來不想有任何動靜,就裝作睡著了。
奈何這位夫人不罷休,於是在床上伸了個懶腰裝一副睡醒的樣子,下床,給洛璃夫人福了福身:「民女給夫人請安。」
「你是何人?」洛璃眸光落在她身上,冷冷出聲。
「民女只是一介醫女,在採藥途中遇到了野狼,所幸被王爺所救。」
才見一面就將人給帶府里來了?
洛璃譏諷一笑,果然是紅顏禍水,都傷成這樣了還恬不知恥勾引王爺。
這女人除了眼睛璀璨,此時她臉上全是傷實在看不出美醜。
「你這傷也恢復得差不多了,馬上離開吧!」洛璃發話了。
君婉擰眉半響沒動靜,現在她無處容身,怎麼離開?
「王爺深受重傷,還需要我醫治,民女現在不能離開。」
「喲,你還敢嘴硬是不是?」洛璃一步步走近君婉,甩手就想給她一巴掌。
但是君婉伸手在半空中抓住了洛璃的手腕:「夫人請息怒,我臉上本就受了重傷,你不能打我,再者說了,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打到我。」
洛璃手腕一痛,兇狠地威脅道:「你,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成,信不信我現在一聲令下,那些影衛衝進來就能將你碎屍萬段。」君婉手一揮,放開了她。
洛璃正欲喊影衛進來報復,
「來——」人啊!」瞬間洛璃就發現她身上手臂皮膚泛癢了,她伸手輕輕地饒了一下,癢度加重了,接下來幾個呼吸間她整個白皙的脖子上,手臂上全出現了紅疹子疙瘩。
難道是這房間鮮少住人有蟲子盯咬。
「啊,好癢啊!」君婉扯了下唇畔啟唇:「我這房間半夜鬧鬼,正是五行八卦陣眼所在,陰煞氣很重,夫人慢走不送。」
「好,肯定你動招使怪了,我會匯報王爺的。」
很快,洛璃帶著一眾干影衛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見人走了,小碧跑了過來關切地問:「姑娘,夫人沒打吧,你沒受傷吧!」
君婉看了她一眼安撫地道:「沒事,小碧,你若好好待我,我不會虧待你。」
小碧是很喜歡呆在君婉身旁,只是她眼裡寫滿了不解之色:「難道姑娘會長期在王府住下去?」
君婉點了下頭,沒有再多言。
君婉纖麗的身影立於木窗前,望向了窗外碧藍的天空,她現在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想要在這漩渦一般的京城立足,必須要夠狠,否則會被吞得連渣也不剩。
洛璃哭得跟王爺告狀去了。
而且那些太醫將洛璃的皮膚癢說道很嚴重的,藉此機會,她一定要治那個醜女人一個死罪。
洛璃憤憤地想著。
不一會兒,子莫就帶著幾名侍衛來到了君婉所在的別院。
「輕姑娘,王爺有請。」該來的總歸躲不過,君婉戴上了面紗朝著子莫說道:「前方帶路吧!」
經過了青石小徑的花園,很快君婉跟在子莫身後到達了一個叫軒淵閣的別院,那裡裝潢極為大氣磅礴,清雅幽靜。
進入大殿,一抬眼,君婉就看到那坐於上首處正在用膳的男子。
他一襲紫色錦袍,墨發上挽,青玉流蘇,面容冷峻貴氣威嚴,倨傲冷漠,全身雜染一抹睥睨天下的君王氣場。
只不過,他的眸瞳顏色很特別,殤王容淵原本是先皇封的太子殿下,但是在邊關戰亂時中了敵人的毒容貌盡毀,不僅如此,他的眼睛還變成了藍瞳,因此先皇覺得這是天降禍端,認為他的藍瞳是恥辱,對他百般冷漠,封他殤王,就是告訴他,他的存在與鬼無異,以後那至高無上的地位也與他無關了。
了解了這一切,君婉才好投石問路。
而洛璃夫人就坐在他身旁,淚眼婆娑,楚楚可憐。
洛璃夫人臉上都長了紅疙瘩,雖找太醫看過了,癢退卻了些,但這些紅疙瘩一時半會消除不了。
「聽聞洛璃夫人去你住的別院走了一遭,回來就全身奇癢無比,可否給個解釋?」容淵輕飲了一口紅酒問,聲音淡漠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他原不屑管這種破事,但是,他討厭在自己府里的女人鉤心斗角。
如此會讓他沒有好心情。
何況還是他救回來的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