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亂葬崗,受傷的男子
2024-06-06 09:11:01
作者: 糖柚子濃茶
天空匯集的烏雲更濃烈了,寒風呼嘯如妖鬼索命,又仿佛在沖刷著這邊的冤孽與罪惡。
誰會知道君婉為了霄莫凌隱去了所有的鋒芒,這些年她為了配得上他悄悄學習了醫術,毒術,她腦子裡划過許多的畫面,漸漸地也讓她明白了一件事,只有活著,才會有新的機遇!
只有活著,才能親眼看著霄莫凌,君雪下地獄!
君婉的瞳孔里雜染了一抹血淚,她深吸了一口氣,她趁著那看守不注意將指甲里的毒藥疾速地塞入了嘴裡,藥入口即化,君婉捲縮在地上抽搐幾下就沒呼吸了,皮膚濃胞疹子潰爛,瞳孔泛白,全身僵硬形似殭屍恐怖不已。
「死了嗎?」
侍衛探向她鼻端,一看情況不對立馬去匯報了,皇帝霄莫凌正接受萬人的朝拜,一聽此事眸光暗淡,「去喊個許作驗一下,若真死了將她扔去亂葬崗吧。」
北帝霄莫凌說道。
君婉學到了鬼谷子的真傳,小小神醫深藏不露。
多虧了鬼谷子師傅有先見之明算準了,提醒她將毒藏於指甲中讓她撿回了一條命。
寒風狂嘯,讓亂葬崗更添了一絲陰森氣息,四周豺狼咆哮虎勢耽耽。
兩名侍衛將君婉扔在亂葬崗後沒離開,他們發現她身上全是值錢的東西,不要太可惜了,「大哥,死人的東西,會不吉利啊!」
「怕什麼,又不是沒拿過。」
「什麼時候不吉利了?.」
尖嘴猴侍衛瞬間盯上了君婉這一身嫁衣,昂貴的金絲錢價值連城。
「可惜了她皮膚泛濃了,否則老子就想嘗嘗她的滋味.」
尖嘴猴侍衛猥瑣一笑,當他正要扯開她的衣襟脫了她的大紅外袍時,女子突然醒了,那眸瞳里的光芒宛似萬年寒潭。
「啊,詐屍了。」
兩名侍衛嚇得一個顫抖。
君婉瞳孔里寒芒赫赫,似能冰凍萬里,「害我者亡。」
「天啊,這君婉居然死而復生了。」
君婉自然不會讓他們有活命的機會,信手捏起幾塊尖石朝著他們腦袋砸去。
「啊——」
他們慘叫一聲,步子慢了。
君婉似鬼魅般傾近了他們,一包毒粉噴灑而去送他們去黃泉了。
天空飄起了雪花將她覆蓋,放眼望去,她與天地萬物融合成一色了。
君婉深吸一口氣,她假死後,她早猜到了北帝霄莫凌不會給她下葬,果真是將她扔到了亂葬崗餵狼,如此一來,她倒撿回了一條命,天不亡她,她要好好謀劃讓那一對狗男女死無葬身之地。
君婉脫去了身上大紅外袍一步一步踩在死屍上往山下走,全身煞氣逼人,只是身上還在傷,染了毒液的鞭傷,讓她全身無力,現在已接近戌時,再不下山,只怕得凍死在這茫茫雪夜裡了。
君婉憑著精準的直覺,找到了皇城的方向。
當她經過一片密林小徑時,她耳膜微動聽到了一陣兵器相撞的尖銳聲響。
在這寒風瑟瑟的雪地里,那聲音格外刺耳,君婉不由擰眉,這是仇家追殺麼?
她才從閻王那邊撿回了半條命,下意識不想踏這趟渾水,就在她凝神的那一瞬,那打鬥聲卻近了。
君婉抬眸望去,前方十幾個黑衣人正在圍殺一名淺色錦衣面具男子。
頃刻間,一道暗器朝著她的方向襲來,她就地一滾閃避丈余。
身影藏到了槐樹杆後,一片那刀光劍影間,被追殺的白衣面具男子落了下風。
他撫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似乎在死撐,他武功不弱,招式精妙無雙渾然天成,但他中毒了,手執一柄長劍此時僅僅只能護住周身,拼死相抗。
但那十幾名殺手卻是步步緊逼,宛似厲鬼索命。
但是那些黑衣人也是沒討到好處,有幾人被面具男子橫空一劍砍斷了一個手臂,砍傷了背,血光四濺,血水順著利劍滴落在雪地上宛似一朵朵盛開瀲灩的血色地獄之花。
君婉藏於隱避處看不由得看得膽戰心驚,她知道那名白衣男子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嘴唇發烏了,明顯中毒,且伴著他出刀的動作毒液蔓延更迅速。
眼看那白衣男子窮途末路,而那餘下的四名黑衣人卻準備大開殺戒,最後一搏。
君婉知道那些黑衣人發現了她的存在,待他們殺了那名白衣男子,便會來殺她滅口。
而她現在手無寸雞之力只會在劫難逃。
君婉眸瞳里掠過一抹深色,她素手摘下了一旁的樹葉放在嘴角吹起了一段音律。
那音律不成調,也不成曲,在這雪山靜寂之地顯得雜亂無章。
一開始黑衣人沒將這音律放在眼底,但隨之,他們就聽到了狼嘯之音。
前方,上十匹豺狼朝著這邊狂涌而來,如今,黑衣人得分出一分精力對付豺狼,便沒辦法專注地對抗白衣面具男子,這時候,白衣男子從身上取出了一個藥瓶,將一粒藥丸塞入了嘴裡,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而很快,白衣男子的屬下雪緋與青莫趕到了,他們倆手執長劍,奮起絕殺,一躍而起手起幾刀落下疾快地解決了那些黑衣殺手。
「主子,你沒事吧。」雪緋站在他面前關切地道。
「死不了。」容淵輕描淡寫地道,卻胸膛一陣翻湧吐出了一口鮮血,「去四周查看一下,看是否存在可疑人。」
「是——」
「你受傷了!」雪弼走上前去,想要給他包紮上藥。
容淵卻拒絕了,他迅速以劍撐地,頎高挺撥的身形站了起來,周身卻依舊布滿傷痕,但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勢卻很明顯,他看了眼四周血肉模糊已經死透了的豺狼,墨眸里掠過了一抹複雜之色。
誰引來了豺狼?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得迅速離開。」青莫觀察了下周邊的情況後,神色冷靜地道。
君婉將利石在了她有半面胎斑的面顏上重重劃了幾下,賤奴兩個字瞬間模糊了,有血絲溢出來,她藉機將血在左右臉上全抹了一點,血跡斑斑,面目全非。
就算有路人遇見了她,也只會認為她受了傷。
不會懷疑她是君家有胎斑的君二小姐。
從今往後,曾經臉上的半面胎斑臉就是禁忌,再也不能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