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穿吊帶的女同學

  「賣南瓜哪裡能賺到這麼多？」

  「兒子，你實話跟娘說，這麼多錢究竟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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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媽把張生打量了一圈又一圈，確認兒子沒事後，又坐下來握著錢發愁。

  張爸不表態。

  但從他緊皺的眉頭中，也可以看出他對這麼多錢的來源存疑。

  張生沒辦法，只好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張爸張媽聽完之後，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顫巍巍的開口。

  「你剛說，這南瓜你在鎮上賣30塊一斤？」

  張生點點頭。

  「然後拉過去這麼多，以30塊一斤的價格，今天之內全都賣完了？」

  張生點頭，又緊接著補充。

  「不僅賣完了，有的人他沒買到，但又覺得咱們家的南瓜長得好，和我定了明天上午10點再去農貿市場買！」

  說的有鼻子有眼。

  再走出去，一看外面問桃花嫂借來的三輪車，上面除了秤和招牌，已經是空空如也。

  張爸張媽才真的敢相信是這麼一回事！

  「兒子，你真是人才！」

  張生笑眯眯的謙虛，把功勞歸到了努力長好的生財南瓜身上。

  「是這南瓜品相好，人家城裡人又不是傻子。」

  張爸激動得差點說不出話。

  「祖上保佑咱們種出這麼好的南瓜，又能賣出這麼好的價錢。」

  「這一回，還錢不成問題了！」

  張生只是笑。

  他們一家三口開心了好一陣，張爸激動得滿臉紅光，想要去跟人炫耀。

  沒等張生出手拉住，張媽先訓斥他一頓。

  「老頭子，村子裡的人都說咱們家越窮越老實，突然賺了這麼一大筆錢，你怎麼跟人家說？」

  「就說是賣南瓜賣的呀！」

  張爸為人耿直，實話實說的答道。

  張媽無語，抽出一百塊錢給兒子，推著讓他去村口買酒買肉買肉，別提哪裡賺的錢！

  張生一下子明白了張媽的意思。

  錢多人眼紅。

  如果解釋是賣南瓜賺來的，保不齊，今天晚上就有人上他們家菜園偷南瓜苗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賣南瓜發了筆小財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點點頭。

  起身出門，腳步不停的往村口走去。

  整個村子最好吃的酒和肉，只有村口的雜貨鋪才有的賣，價格比一般的稍微偏貴。

  張生走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雜貨鋪門前卻坐著個嬌滴滴的閨女。

  一身吊帶盡顯風騷，半露的雪白晃人眼，路過的小伙都要忍不住吹兩聲口哨。

  她叫陳歡，是雜貨鋪老闆的女兒，和張生是高中同學。

  長得雖然清秀，但性格隨母親，特別勢利眼。

  「張生，怎麼是你呀？」

  陳歡看見站在跟前的英俊男人，想起前段時間村里人告訴她關於張生的傳聞，心跳驀然加快。

  她站起來，上前一步，親昵的將張生的手環在自己胸前，擠壓出勾人心弦的溝壑。

  「嗯。」

  張生卻抽出手，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眼裡沒有夾雜半點情慾。

  陳歡臉色一窒，心中不爽。

  村裡的小伙子對她都沒有抵抗力，偏偏張生像是完全看不見她是個女人一樣，冷漠至極。

  陳歡不信邪，剛要再貼上去。

  張生已經挪開視線，站在肉攤前，指著鍋里咕嘟冒泡的滷肉，點單。

  「鹵豬頭肉給我切兩斤，再舀兩斤陳釀，豬耳朵也不錯，來一斤。」

  陳歡的臉色有些難看。

  她覺得張生有些不知好歹，自己和他打招呼，還主動貼上去。

  張生當看不見也就算了！

  居然還讓她感覺自己比不過一斤豬耳朵？

  豈有此理！

  以前在村子裡，哪個年輕男人看見她不是笑臉相迎，連聲讚美的？

  怎麼張生恢復正常後，對她這副態度？

  陳歡心裡有怨氣。

  可要做生意。

  便只好一邊撈著豬頭肉，熟練的切好，一邊嬌滴滴的開口。

  「張生，以前咱倆的關係最好。」

  「怎麼現在你重新變回正常後，跟我疏遠了這麼多嘛？」

  張生面無表情。

  是啊！

  為什麼呢？

  是因為他還保留著自己剛變成傻子時，陳歡對他故意冷淡疏遠的記憶？

  還是因為他當傻子時，曾經在村口聽見陳歡跟王雄一類的人嘲笑自己？

  又或者說，是因為陳歡的爹娘，也就是雜貨鋪老闆，見到張爸張媽時，聲稱張生曾經對陳歡死纏爛打，故意讓張爸張媽下不來台？

  往事種種浮上心頭。

  再看見陳歡那身妖艷的打扮，張生只覺得噁心。

  「在上學的時候，我也不是僅僅跟你關係最好，後來家裡生了變故，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很多關係也就不願意再來往了！」

  陳歡裝肉的手一頓。

  她聽出張生暗諷的意思，忍不住扯緊了衣角，剛要說些什麼？

  張生卻懶得跟她掰扯。

  他本來想直接結帳回家，腦子裡突然浮現了桃花嫂那天趴在床上睡著後恬靜的臉。

  掏錢的手停住了。

  又轉身，轉了一圈，拿了一瓶店裡剛進的香水，放在收銀台上。

  光這瓶香水就將近小70，鎮上用的人多，但村子裡的女人普遍窮，沒什麼人買。

  唯一在用的，也就陳歡自己和村長家的媳婦。

  「你發財了？買這麼貴的香水！」

  陳歡驚疑的說道。

  「沒發財，就算發財，好像也跟你沒什麼關係。」

  張生冷冰冰的回懟，看著面色蒼白的陳歡，忍不住想起當初被欺辱的自己，鬱氣更甚。

  便用指關節敲了敲桌子，淡淡的催促。

  「結帳。」

  陳歡這才回過神來，表情難看的結完帳，目送張生離開店裡，心中越想越不平！

  是！

  張生那會變成傻子後，自己確實瞧不起，也說過一些不合適的話。

  可是，其他人都是這麼幹的，憑什麼張生偏偏記恨自己？

  不識好歹！

  陳歡在心裡把責任推脫開，才稍微好受點，又撩緊吊帶，擠出傲人的曲線，繼續翹著腿坐在門口。

  而張生趕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他先把豬頭肉和酒遞給張爸張媽，沒說自己買了香水，只說要感謝一下桃花嫂借給他們車。

  便小跑著出了院子，剛要敲開桃花嫂家的門。

  卻發現門被推開了一個縫。

  「嫂子一個人在家，怎麼不鎖門？」

  沒等張生反應過來，就聽見桃花嫂驚慌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

  「林二虎，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