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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扼殺

2024-06-06 07:20:32 作者: 紫玥痕

  「沒有!」

  何筱還要繼續抱怨,卻被墨衍忱快速伸過來的手用力扣住下頜發不出一絲聲音。

  「與你之前。」墨衍忱聲音低沉,「蕭瑾瑜一直將你放在心裡很重要的位置。」

  

  墨衍忱已經從心底認為,何筱不配作為蕭瑾瑜的朋友出現,與她解釋就是在浪費口舌。

  可看著眼前的狼藉,他到底還是收拾出一絲耐心。

  「要算的話,是我勾引得她。你有什麼,沖我來。」

  蕭瑾瑜醒過來時,映入眼中的是陌生的房間,她身上的裙子也早已換下,身上穿的臨時睡衣。

  乾淨,衣服還透著陽光曬過的味道。

  視線很快從天花板挪到周圍。

  「姐姐!」雲舒一直坐在凳子上守著,最先看到她睜開眼,激動地往外喊:「哥!哥!她醒了。」

  「舒…雲…」

  她聲音嘶啞,艱難得無法啟齒。

  從隔間裡最先出現的卻是墨衍忱,她納悶怎麼會在這裡見到他。

  轉念一想,今天是何筱的生日,那他必然會出現,畢竟作為何筱的未婚夫,哪有不來的道理。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墨衍忱坐到她的身旁,替她掖了掖被子,生怕多餘一點的寒風鑽進裡面。

  「你……怎麼會在這裡?」

  墨衍忱冷聲抬眸望了過去,胡霖隨意亂瞟決定不肆意摻和進去。

  裡面地水太深,一不小心就淹死。

  「感覺如何?」

  「好多了。」就是額頭還有些眩暈,支撐不住她保持坐著的姿勢。

  墨衍忱一個眼神,胡霖就送過來一個墊子,沒法略過墨衍忱,只能落在老闆手裡。

  由他親自來放到蕭瑾瑜身後。

  「夠了嗎?」

  墨衍忱很有耐心,瞧她點點頭,帶著似笑非笑替她把散落的碎發挽起。

  這可是他的人啊!

  費盡多少力氣才再次相遇,怎麼捨得放手,還任由她被人欺負。

  不過是一時沒看住,差點就……

  墨衍忱不敢否認剛才衝進人群看到的景象,真以為她就要離開自己。

  蕭瑾瑜雖然口口聲聲念著,不如殺了她,給她一個解脫。

  仇恨……怎麼能夠隨意輕易消散呢?

  「你還沒告訴我呢?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而我又是在什麼地方?」

  房間裝飾得華麗,環視過後不難發現稱得上是小型的醫院,什麼樣醫療儀器都有。

  光用在她身上的東西,就不下四五樣。

  先前還昏昏沉沉感覺是睡了一覺,真清晰睜開眼注視著儀器上的看不懂的字,才意識到,她是不是又到鬼門關走了一圈……

  看來是被救了回來。

  為什麼就不讓那些人把自己弄死呢?

  那兩人口口聲聲敘述著她父親的罪狀,一條鮮活的人命……僅僅一己私利而造成的事故。

  顯然她們不知道受害者是誰。

  但,之後又說到她行為不檢點,仗著跟何筱的關係,卻不知廉恥去勾引人家未婚夫。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墨衍忱輕聲帶起笑意,「你好像又欠我東西了,這次是你的命。」

  蕭瑾瑜不說話,撇著嘴在想事情。

  確實好像是這樣。

  她並沒有要反駁墨衍忱的意思。

  不管如何,她不還是活著嗎?那就是有所虧欠。

  墨衍忱的手觸碰著蕭瑾瑜的髮絲,纏繞到指尖上,哪怕是輕輕地觸碰,他還覺得仍不真實。

  仿佛還在睡夢裡的是自己。

  就這樣兩人一直坐到黃昏的時候。

  天光乍破的陽光被遠山輪廓運轉到明天時分,橙紅的光幕壓在黑暈之下。

  正如男人大手一拉,將她的視線收回到僅限於房間內的空間裡。

  「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會。」

  墨衍忱不但要阻止她攝及到外界,還要關上她的視線嗎?

  這樣想著,墨衍忱走向她,不管蕭瑾瑜願不願意擁抱上了她。

  抵在蕭瑾瑜的頸窩處,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獸,暫時尋找一片溫存。

  哪怕一會也足夠。

  還未等她回答,墨衍忱繼續替她說著:「是不是就想這樣死了,好徹底擺脫我?」

  是啊,她很想這樣,卻說不出口。

  「蕭瑾瑜,我一次次告訴過你——」他聲音一沉,「這世界上不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害墨衍忱失去最珍惜的人可是她的父親!

  憑什麼她還能有親人在旁,只要按下電話,甚至可以尋著記憶的路就回到家中。

  打開門就能喊出,他墨衍忱再也不會收到回應的稱呼。

  「想都別想。」

  墨衍忱鬆開懷抱,蕭瑾瑜心裡捲起的海浪足以將她拍死在沙灘上。

  墨衍忱並不會因為她遭受不測而就心疼她。

  這樣一想也更好解釋,墨衍忱不竭餘力也要從鬼門關把自己拖回現實。

  是要她繼續在繼續煎熬。

  「知道了。」

  她的手跟著一起垂下……許久她攥緊被角吸了一口氣:「墨先生說完了嗎?可以先離開這裡嗎?」

  他還有何筱的生日宴要去參加,長時間逗留在她這裡不是讓人去懷疑嗎?

  「趕我走?」墨衍忱氣笑了,「我救了你命,你就急著趕我走?」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墨衍忱深邃的眸打在蕭瑾瑜身上,不知她是不是被欺負糊塗了,也能喪失對最基本的懷疑?

  「你難道不該問,何筱知道你被她的人欺負昏迷的事嗎?」

  又或者。

  「她知道是我把你救了嗎?」

  「你什麼意思?」

  墨衍忱的話像是毒藥瀰漫在空氣里,順著呼吸進入到五臟六腑之中,稍有不慎就能夠致命。

  「墨衍忱!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或許是何筱的宴請名單上有你,但……」

  蕭瑾瑜咬著唇,不顧身上的疼痛。

  「以前的事是我做錯了,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認,既然不喜歡何筱,請你放過她吧。」

  「放過?我憑什麼聽你的,蕭瑾瑜在你身上還有什麼是我可以索取的?」

  他有點後悔剛才的過於擔憂,在蕭瑾瑜眼裡他完全是多此一舉。

  「你是真不想活了是吧?」

  可現在看來……這已經成了一場逃亡遊戲。

  她所做的一切,或許壓根不在償還當年父親犯下的錯,而是他的遊樂場裡被愉悅狩獵。

  「咳、咳,我……」

  墨衍忱尖銳的眼神轉了過來,仿佛要蕭瑾瑜整個人刺穿,逼著她硬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勸說的話大可不必再說。

  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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