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暗戀十幾年的…

  「當然，騙你幹嘛？」

  啃完排骨，汪玉菲理所當然的說。

  對此，江凱本來是不信的。

  直到他第二天和汪玉菲一塊去劇組。

  導演看到他，眼裡有意外的情緒一閃而過。

  汪玉菲則大方的拉著江凱走到秦導面前，跟他介紹，「導演，這是我男朋友，追了十幾年才追到手的那個。」

  秦方本來還驚訝江凱一隻眼睛戴著眼罩的形象。

  聽到汪玉菲的介紹，頓時一臉牙疼，「知道了知道了，快去換衣服吧，道具組準備。」

  那架勢，顯然是要趕人走。

  

  汪玉菲回頭沖江凱眨一下眼睛，才和秦方擺手說，「那我男朋友就先交給您了，我先去換衣服。」

  「什麼就交給我了，我忙著呢！」

  秦方氣急敗壞。

  她男朋友是小孩子嗎？還需要交給別人照顧。

  然而汪玉菲已經轉身走了，那利索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受過傷的。

  「你女朋友平時在你面前也這德行嗎？」

  秦導收回視線，看了江凱一眼，努力不去看他的眼罩。

  江凱看他眼底明明都是笑意，卻還是故作一臉嫌棄的樣子，也知道他是口是心非。

  看得出來，秦導還挺喜歡汪玉菲的。

  「她平時在我面前沒這麼……可愛。」

  江凱低眸，笑意在眸底漫開。

  頓了片刻，用了可愛這個形容詞。

  「可愛？」

  秦導眼神古怪的看他。

  這算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這麼惡劣的行徑，哪裡算得上可愛了？

  「您不覺得嗎？」

  重新抬起視線，江凱笑著反問。

  秦導頗覺糟心的揮了揮手，拒絕這碗狗糧，「你自己隨便轉轉，我得去安排開機了。」

  「好，您忙。」

  江凱退後半步，謙遜有禮，很符合他溫和的外表。

  ……

  江凱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劇組兩天，等確定了汪玉菲不會再受痛經所累。

  而且再三向秦導確定後面不會再有下水的戲，才放心的不再跟去。

  只是每天定時給汪玉菲送飯，燉湯補品，每天不重樣。

  在盒飯當道的劇組，可以說是非常沒有人性了。

  他跑的這麼勤，自然不可避免的被狗仔拍到，網上頓時一片譁然。

  「這個不會就是汪玉菲的男朋友吧？」

  「女神暗戀了十幾年的男神，為什麼好像是個獨眼龍？」

  「資本的世界。你們看那個男人身上那套行頭。一件上衣夠買我一輛車的。還有他那塊手錶，二十年前的限量款，現在已經被炒到了七位數。」

  「所以，所謂的十幾年暗戀，不過是說出來好聽對吧？」

  「別用你們狹隘的價值觀去衡量別人。你們覺得七位數的手錶是你們消費不起的，但汪汪接一部電影下來的片酬都不止這些。」

  「有些屌絲男不會覺得汪汪找個像你們一樣，長得不咋滴，拿著每個月不到一萬的工資，還天天喊著女人看上的都是你們的錢這樣的吧？」

  「你們女人清高，不拜金倒是別要彩禮啊。一邊喊著男女平等，一邊又仗著女人的身份作威作福。現在根本就是女尊男卑！」

  「沒人逼你們娶老婆，謝謝！作為婚姻中的既得利益者，你們有什麼資格講彩禮不合規？」

  「……」

  忽略後面被人帶節奏，鼓動男女對立的言論，江凱重新翻回被偷拍的那張照片。

  為了送飯方便，他特意租了一輛車。

  畫面正是他從車上下來，汪玉菲從後面抱住他的腰。

  兩人姿態親昵，彼此間的關係一目了然。

  偷拍那人角度很刁鑽，鏡頭被像是車窗玻璃之類的東西擋了大半。

  拍下來的照片像素不是很好，不太能看清他的樣子，只隱約能看出是個男人。

  但左眼上的眼罩卻很明顯。

  「阿凱，我下午沒戲，不用來劇組……你怎麼了？」

  汪玉菲吃過江凱帶來的午飯，拿著飯盒過來。

  見江凱正盯著手機屏幕，表情晦澀，不由得把頭湊過來想看看他在看什麼。

  「沒什麼，吃完了嗎？」

  在她湊過來之前收回手機，江凱站起身，自然地伸手去接她手裡的飯盒。

  汪玉菲躲了一下，避開他伸過來得手，「你不高興，為什麼？」

  「沒有不高興，就是天太熱了，擔心你下午拍戲會不會難受。」

  江凱否認。

  他神情無奈，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如果不是汪玉菲確定自己剛才沒有看錯，都要被他這精湛的演技騙過去了。

  汪玉菲咬唇，「你是不是忘了我幹什麼的了？」

  她就是演戲的，他居然在她面前撒謊。

  江凱沉默。

  「好，你不說，我自己看。」

  汪玉菲說著，招手示意讓助理過來。

  她在劇組的時候，手機一般都在助力手裡。

  「就是一些無聊的話。」

  江凱怕她看到會生氣，只能提前說了。

  他說出來，讓汪玉菲有點心理準備，會比讓她直接看到那些內容更好。

  「我來劇組送飯，被狗仔偷拍到了，而且還用了不是很好的標題當噱頭。現在……」

  說到這裡，他皺緊了眉頭。

  實在不想再從自己嘴裡複述一遍那些人說汪玉菲拜金，說她為了傍大款撒謊，編造暗戀故事這些話。

  甚至還有人說汪玉菲這種時候爆出所謂暗戀，是為新劇做宣傳。

  因為眾所周知，蘇若楠最後的歸宿，就是她出車禍之前暗戀的那個男孩。

  他的手錶是江姝嫿六年前用稿費給他買的生日禮物，一直戴到現在。

  身上的衣服也是平常穿慣的一個牌子。

  因為其外形低調，款式普通，但穿起來特別舒服，他就只穿這個牌子。

  卻沒想到這些，成了那些人給汪玉菲潑髒水的證明。

  助理剛好過來，汪玉菲直接伸手問她要了手機，又讓她去找個袋子把手裡的飯盒裝起來，這才打開微博看熱搜。

  不出她所料。

  那些人把江凱形容成了相貌平平，身體有缺陷的中年猥瑣男。

  那張照片也不知道是真的拍出來就是這樣，還是經過後期處理，江凱的形象模糊的不像話。

  衣服和眼罩倒是意外的清楚。

  拿這樣的照片出來，對方潑髒水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關掉網頁，汪玉菲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凱怕她心情不好，上前握住汪玉菲的手腕溫聲寬慰，「你別把別人的話太放在心上。日子是我們自己的，只要我們知道自己不是這樣的，總有一天會打臉那些人。」

  誰知道汪玉菲卻忽然抬頭對他粲然一笑，「我知道。」

  江凱一愣，就聽她繼續說，「我剛才說我下午沒戲，不用來劇組。我來江城兩個多月了，還沒出去逛過，你陪我好不好？」

  「可是到處都有狗仔。」

  江凱皺眉，害怕再有人惡意截拍，繼續加重緋聞。

  汪玉菲卻一笑，「怕什麼？我們是官宣過的正牌戀人，一塊逛街又不犯法。」

  不等江凱說話，她反手挽住男人手臂往外拖，「我聽說這邊有一家海產店，裡面的海鮮是一絕。很多人大老遠專門過來吃的。」

  「你還吃得下？」

  江凱狐疑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剛才他帶來的午飯她雖然沒吃完，但也吃了大半。

  剛吃過飯就說要去吃海產，還是遠近聞名的店，必然是人聲鼎沸。

  不被認出來的機率幾乎為零。

  幾乎瞬間，他好像明白了汪玉菲的用意。

  不由得被她的較真惹得一陣悶笑。

  「那你去不去嘛。」

  汪玉菲故作嗔怒。

  「去！」

  江凱答應。

  大不了到時候打包回去當晚飯吃。

  汪玉菲這才喜笑顏開。

  兩人去給導演請了假，才從助理手裡接過飯盒離開劇組。

  被留在劇組的助理滿懷惆悵的嘆了口氣。

  自從自家藝人談戀愛以來，她這個助理好像徹底失去了用武之地。

  不過想想不用做事，還有工資拿，她又重新振奮起精神。

  自家藝人都不在劇組了，她留下也沒什麼事，乾脆回去刷劇。

  ……

  汪玉菲果然拉著江凱去了人滿為患的海鮮大排檔。

  沒錯，遠近聞名，海鮮一絕，甚至上過「舌尖上的美食」節目的店，只是一個大排檔。

  三面透風的巨大帳篷下，錯落擺放著二三十張大小不一的桌子。

  不管什麼階層，都一視同仁的被安排在簡陋的板凳上。

  他們去的時候，前面還排著長長的隊伍。

  從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手裡接過號牌，江凱去問店家要了一張凳子過來讓汪玉菲坐下。

  汪玉菲無奈，「我的腳現在恢復的不錯，站一會兒沒事。」

  嘴上這麼說著，她還是在凳子上坐了下來。

  出於職業的敏銳度，一會兒功夫汪玉菲已經發現了好幾個對著自己這邊的鏡頭。

  其中除了狗仔的專業鏡頭，還有其他食客拿手機偷拍。

  大概是認出了她，又不太敢確認。

  汪玉菲就大大方方的任由那些人拍，偶爾還會和江凱說兩句話，假裝無意的帶著他轉向鏡頭方向，方便他那張帥臉入鏡。

  等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輪到了兩人。

  他們選好的那條魚被做成了熱氣騰騰的魚湯。

  還有一些扇貝，龍蝦之類的海產品。

  「阿凱，看這裡。」

  江凱剛去要了果汁坐下，正拿了杯子準備倒，就聽到汪玉菲的聲音。

  他停下手裡的動作朝汪玉菲看過去。

  就見汪玉菲後腦勺正側對著自己，右手比了個俏皮的剪刀手在耳邊，左手則握著手機。

  打開的攝像頭正對著兩人。

  小小的屏幕把兩人框定在一起，背景是亂而有序的大排檔，以及兩人面前擺放的一盆海鮮大亂燉。

  在江凱看過來的同時，汪玉菲快速按下快門,將這一幕定格下來。

  她把舉酸的手收回來，從相冊里找出剛拍下的照片。

  男人眼裡未來得及收回的溫柔，以及女人燦若夏花的明媚笑臉，被相機完美收錄。

  男俊女美，看起來格外登對。

  但江凱卻覺得照片裡，男人左眼的深灰色眼罩突兀又醜陋。

  他擰緊眉頭，看向汪玉菲，「菲菲……」

  「怎麼啦？」

  汪玉菲正欣賞照片。

  她覺得這張照片拍的完美極了。

  如果不是抓拍，她還沒注意過江凱看自己的眼神是這樣溫柔，明亮。

  像承載了漫天星辰。

  那個和他眼珠同色，卻更深的眼罩更是點睛之筆，平白為男人增添了幾分神秘。

  她把照片設成屏保還覺得不夠，又點開微博準備曬圖。

  看她滿心歡喜的操作著，江凱忽然說不出讓她把這張照片刪掉的話。

  照片裡，汪玉菲的笑容是他從未見過的燦爛。

  「沒什麼。」

  江凱把伸出去的手收回來，給她倒了一杯果汁推過去，「喝點飲料吧。」

  「好。」

  汪玉菲心不在焉的喝了小半杯再次放下，繼續手上的動作。

  她把圖片傳到自己的微博上，又噼里啪啦打了一句話，點擊發布。

  江凱以為這就完了，卻見她轉頭催促他拿手機，「你快點把手機拿出來。」

  心裡大概知道了她的打算，江凱認命的把自己手機拿出來，點開微博界面主動送到她面前。

  汪玉菲覺得羞恥，把手機給他推回去，「你來，轉發我剛才發的微博。」

  江凱眼神寵溺，聽話的點開艾特列表。

  赫然看到位居首位的特別關注，有一條艾特新提示。

  他把信息點開，不出意外的跳進汪玉菲的主頁，看到最新的一條微博。

  配圖就是他們兩分鐘前合拍的那張照片。

  就這一會兒功夫，下面已經刷了幾百條評論，點讚過千。

  他有點不太願意點開下面的評論區，害怕再看到那些苛刻惡毒的文字。

  他不知道有些人的惡意怎麼可以這麼大。

  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滿懷惡意的去揣測別人，絲毫不考慮自己的揣測和帶節奏，會不會毀了一個人。

  但對上汪玉菲滿含期待的眸子，他還是溫和的笑著，指尖輕巧隨意的點下轉發。

  江凱V：這都是我該做的@汪玉菲V：貼心的男朋友來探班啦，我簡直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江凱V

  「你不看評論區嗎？」

  把他的惱怒和踟躕看在眼裡，汪玉菲伸手把他手機拿回來，反悔自己主頁，點開第一條動態的評論區。

  「先吃魚。」

  江凱目光閃了閃，把手機從她手裡拿回來，直接鎖屏放在手邊。

  汪玉菲對他這種逃避行為痛心疾首，「我吃不下。」

  「是誰說要來這裡吃飯的？」

  江凱斜著一隻眼睛看她。

  「晚點打包回去當晚飯嘛。」

  汪玉菲半點不心虛。

  見江凱喊服務員拿來了打包盒，才拿著筷子每種淺嘗一口。

  不愧是上過「舌尖上的美食」的。

  這家的所有菜品既保留了海鮮的鮮，又沒有絲毫腥味。

  鮮度正好，多吃兩口也不會覺得膩。

  最後兩人只吃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全部打包準備帶回去當晚飯。

  江凱原以為汪玉菲只是出來給別人拍個照就算結束了。

  從大排檔出來，她又興致勃勃的帶著他去了商場。

  在商場終於遭遇了幾個粉絲，兩人經歷了一場生死時速的大逃亡。

  坐在車上，汪玉菲才拍拍胸口大呼好險。

  差點就出不來了。

  「你的腳怎麼樣？」

  江凱卻很擔心她的雙腿。

  他是生氣的。

  遭遇這種不理智的粉絲，根本不會考慮對方是否承受得起。

  汪玉菲的腳還沒好徹底，卻要東躲西藏的在人群里突圍。

  他搞不懂。

  為什麼她們明明是藝人，卻整天活的像戰戰兢兢的逃犯。

  「還好，晚點回去泡一下就好了。」

  看出他在生氣，汪玉菲還反過來安慰他。

  江凱抿著唇角沒有說話，但表情很明顯能看出他還在生氣。

  他這輩子沒有像這樣子逃命過，哪怕在小時候父親去世，母親對他和江姝嫿不聞不問的那段時間，都沒有這樣狼狽過。

  像過街老鼠一樣，生怕被人堵到。

  如果只是他自己，他也不會這麼生氣。

  但汪玉菲的腳是受過傷的，並且還沒過去多久。

  如果是她的粉絲，不會不知道這一點，還瘋狂的朝著他們追趕。

  這真的是喜歡嗎？

  他覺得不是。

  「阿凱，粉絲和藝人之間是互為依仗的。沒有人不希望被人喜歡。想要被更多人喜歡，想要走這條路，就要接受所有的好與不好。要能擔得起讚譽，也能承受詆毀。從我進演藝圈的第一天，我就明白這個道理。」

  汪玉菲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第一次和江凱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生活透明化這個事實。我需要他們的喜歡，他們也需要我的鼓勵，這就是粉絲和藝人之間的關係。」

  她不會仗著粉絲的喜歡為所欲為，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相反，她是被他們的喜歡捧上去的。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討厭支撐自己駐足的土地。

  江凱繼續沉默。

  只是他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了些。

  汪玉菲能感覺到他沒有在生氣了，只是情緒過去，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她扭頭看向車窗外，微微彎起唇角。

  有人為了自己生氣，為了自己這樣外放情緒，真的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呢。

  尤其這個人，還是她喜歡的。

  雖然知道不該，但她的心情還是非常非常好。

  ……

  回到公寓，江凱接到實驗室那邊的電話，就去另一個房間開視頻去了。

  他租的公寓是兩室一廳。

  現在他和汪玉菲住同一間，另外一間就作為兩人的書房。

  和同事們討論過實驗中出現的問題，看他們把問題解決，江凱才掛斷電話。

  他剛站起身，忽然想起中午在大排檔時候，汪玉菲讓他看評論區的事。

  他又坐了回去。

  沉默片刻，才再次把剛收起來的手機打開，再次點開汪玉菲的微博主頁。

  「這是姐姐的男朋友嗎？太帥了吧？」

  「無良的公眾號真是絕了。這麼帥的帥哥被拍成絕品油膩男，說不是故意的誰信？」

  「現在我相信姐姐暗戀十幾年了。就這顏值，我能暗戀一輩子！」

  「太好看了吧！已存圖！」

  「只有我注意到了江凱這個名字嗎？我記得他當過我們大學的客座教授。」

  「江姝嫿的哥哥。聽說新能源和幾種抗癌藥物都是他做出來的。」

  「對了，你們一說我想起來了。之前有一本學術雜誌上，基本上每周都會發至少一篇筆名叫江博士的文章，有一期採訪裡面就提過，江博士的名字好像就是江凱。」

  「校草加學霸，我愛了！」

  「長得好看，學習又好，這不妥妥的青春劇偶像男神嗎？」

  「媽耶，這真的是現實中該有的極品優質男嗎？」

  ……

  也就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評論區已經三千多條評論。

  江凱手滑，不小心贊了一條說自己和汪玉菲般配的評論。

  回過神來，連忙取消了贊。

  沒多久，熱搜詞條多了一條。

  #高甜預警！男神點讚網友評論。#

  江凱失語半晌，心裡的氣悶卻散了大半。

  並不是所有網友的戾氣都那麼重的。

  偶爾也會有些評論，讓人心頭一暖。

  不再理會網上的亂象，江凱起身開門出去。

  汪玉菲正坐在陽台上研讀劇本。

  聽到腳步聲，微微偏頭看過來，朝他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

  下午的驕陽透過窗戶打進來，在她臉上映出一片亮色，像是渡了一層金光。

  江凱走過去，在雙人藤椅上坐下，抬手把她圈進懷裡，「菲菲，我們結婚吧。」

  汪玉菲翻劇本的動作頓了頓，看過來的眼神里有明顯的驚訝。

  之前他還說尊重她的想法，等到她覺得合適的時候再結婚。

  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江凱把下頜放在汪玉菲肩膀上，微微低下頭，不願讓她看穿自己的患得患失，「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我們只是領證，可以先不辦婚禮，只請嫿嫿他們吃頓飯，暫時不讓其他人知道。」

  「為什麼忽然想要結婚？」

  汪玉菲把劇本放在膝蓋上，側過身子在江凱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陽光正好，把她曬得有些昏昏欲睡。

  本來在看劇本還不覺得，此時被江凱抱著，只覺得困頓的不想睜開眼睛。

  「我想讓嫿嫿改回白姓，但是嫿嫿不願意。我知道她的想法，她是不想讓戶口本上只有我一個人，怕我心裡會難受。我們結了婚，她才能安心。」

  江凱還是不習慣把情緒暴露出來，只是隨便找了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