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她的主動
2024-06-06 06:47:59
作者: 年如畫
傍晚的時候,江姝嫿收到汪玉菲發給她的消息。
白雨寧去孤兒院,是打聽她死去母親的事。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白雨寧的母親曾經在孤兒院住過幾年。
——嫿嫿,白雨寧除了問她母親的事,還問起了邵文宇。回去的路上,我聽見她打電話給助理,想請邵文宇吃飯。
看完,江姝嫿刪掉消息。
-
醫院。
白雨寧買著禮品去看望邵老爺子,在病房門口碰見傅斯年。
她頓時喜笑顏開,「斯年哥哥,這麼巧,你也在?」
眸光掃過她手裡的禮品,傅斯年淡聲問,「你來看望邵老的?」
「嗯。」
白雨寧笑著點頭,「斯年哥哥,你跟我一起進去吧。」
傅斯年不加猶豫地拒絕,「我還有事。」
「那,我一會兒去找你吃飯……」
「改天吧,我今天有應酬。」
傅斯年的手機鈴聲剛好響,他不再給白雨寧機會,抬步就走。
白雨寧望著傅斯年的背影走出好遠,才收回視線,深吸了口氣,抬手敲門。
病房門從裡面打開,邵文宇還沒開口,白雨寧就微笑地主動說,「宇少,我給邵爺爺買了一點禮品。」
邵文宇好看的眉峰微皺。
低眸,掃過她手裡的禮品,側身讓她進去。
見病床上邵老爺子拿著一本書在打發時間。
白雨寧溫柔地道,「邵爺爺,我是白雨寧,冒昧地來打擾您,是因為有件事想跟您確認一下。」
邵老爺子不緊不慢地合了書,放在一旁。
「哦,跟我確認什麼事?」
他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白雨寧。
同樣是年輕女孩,她和江姝嫿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
江姝嫿人淡如菊,她卻眼藏名利。
一生閱人無數的邵老爺子從面相就能看出來,白雨寧這人,心術不太正。
稍稍斂了神色,他讓邵文宇給他倒杯水。
白雨寧立即放下禮品,說她來倒水。
邵老爺子和邵文宇對看一眼,沒阻攔白雨寧。
-
院長辦公室里。
傅斯年給江姝嫿發了一條信息,又拿起病歷來看。
從昨晚到現在,他不和她聯繫,她也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想到她半點不在乎自己,傅斯年心口處就堵的難受。
度秒如日的等待了幾分鐘。
手機終於響起消息聲。
是為她特設的鈴聲,傅斯年立即拿過手機查看。
——你想吃什麼菜?
他剛才問江姝嫿,做好飯沒有。
雖然字裡行間都透著冷漠的味道,但她這樣回復,就代表願意為他做飯。
傅斯年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
一字一字地編輯:
——晚上不用做肉,做兩三個素菜就行了。
發出去之後,他又補充一句:
——我一個小時後到家。
此刻,嫿苑。
江姝嫿細眉輕蹙地看著傅斯年發的消息。
從醫院到嫿苑,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還是開得不慢的情況下。
抿抿唇,她叮囑一句:
——路上注意安全,不要開太快。
傅斯年沒回復。
江姝嫿下樓進廚房,問阿姨冰箱裡都有什麼菜。
阿姨打下手幫她摘洗了菜,她自己炒。
不慌不忙地炒好菜,正好一個小時過去了。
江姝嫿把菜端上桌,盛好飯,玄關處響起腳步聲。
她轉頭看去,男人邁著修長的雙腿正朝她大步走來。
水晶燈光下,他眉宇英俊,五官立體深邃,舉手投足,都是矜貴。
即便認識了許多年,她看著他,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心弦顫動。
「等很久了?」
傅斯年在她面前停下腳步,高出大半個頭的優勢,看她時斂著眉眼。
成熟的男性氣息鑽入她呼吸,她下意識地想退開兩步,跟他保持距離。
「剛剛端上桌,洗了手吃飯吧。」
說完,她拉開椅子坐下。
傅斯年「嗯」了一聲,去洗了手回來,拉開她對面的椅子落座。
四菜一湯。
沒有肉。
夾起一筷子餵進嘴裡,他嘴角勾起一個笑,「味道很好。」
「好吃就多吃點。」
江姝嫿語氣很淡。
傅斯年看她一眼,又夾菜放進她碗裡。
「你才是要多吃點,瘦得跟我養不起你似的。」
他狀似不經意地道,「改天江凱要是見到你,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江姝嫿抓住他話語裡的重要字眼。
清眸灼灼地望著他,「我能見我哥嗎?」
「你想見他?」
傅斯年明知故問。
江姝嫿想翻白眼,想不理他。
但她的確需要見哥哥一面,告訴他,自己要離開宜城了。
壓下心裡的不悅,扯起一個假笑,「你要是願意讓我見我哥的話,我會感謝你的。」
傅斯年挑眉,「怎麼感謝我?」
「……」
不等江姝嫿回答,他又逕自替她決定,「今晚你主動一次。」
江姝嫿呼吸一窒。
這個渾蛋,每天晚上想的,都是那些事。
「我可以給你做飯吃。」
「不想見就算了。」
傅斯年不讓步。
江姝嫿在心裡罵了兩句。
為了見哥哥,她告訴自己,再忍忍。
「想見,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傅斯年掀了眼皮看她。
江姝嫿,「我主動,你就不許動。」
他眸光轉深地盯著她幾秒後,「好。」
這天晚上,江姝嫿全程服務。
為了不讓傅斯年中途反悔的反客為主,她用傅斯年的襯衣將他給綁了起來。
「你想玩什麼?」
傅斯年看著自己被綁在床頭的雙手,眸色深了又深。
穿著睡衣的江姝嫿像只妖精,配著她調暗的燈光,仿佛隨時要撲下來吸他的血。
他這想法剛起,她真的就覆了下來。
不是吸他的血,是吸他的精氣。
傅斯年一開始還能忍住,但幾分鐘後,他就覺得難以忍受了。
身上的小女人從未有過的勾人心魂。
他的手剛動,就被她警告,「不許動,動了我就當你自己放棄。」
「好。」
他嗓音啞得厲害。
又過了片刻,他額頭開始冒汗。
咬牙忍了兩分鐘,他終於在她一路向下到目的地時,難以忍受地喊她名字,「嫿嫿。」
想按住她的頭,手卻不能動。
江姝嫿在他那聲「嫿嫿」里頓了下,繼而專注又認真地為他服務。
……
許久後,江姝嫿下床,衝進洗手間去嘔吐。
床上,傅斯年偏頭看著洗手間方向,眸底色澤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