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詭異法陣
2024-05-01 07:42:01
作者: 七落
時間稍微倒退一些,回到剿匪大軍兵分三路的時候。
此時,山寨主樓外,兩名山賊小頭目正在與第三騎兵隊長、封墨和卡特三人酣戰。
趁著兩名突然出現攔路的山賊小頭目被同伴牽制住,剿匪大軍中實力最強的第一和第二騎兵小隊隊長沖入山寨主樓,前往搜尋孤鶩的蹤跡。
戰鬥從開始一直到現在,剿匪大軍都是在和一群山賊小嘍囉作戰,山賊大軍完全不是對手,戰況呈現出一邊倒的勢態。
然而,這整個過程中,始終沒有見到孤鶩的身影,一種莫名壓抑的感覺,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現在,如果不把孤鶩給找出來,所有人的心裡都沒有辦法踏實下來。
兩名騎兵隊長衝進山寨主樓,身形矯健,轉瞬之間便越過了層層台階,來到了主樓最高處的房間。
站在緊閉的房門前,還沒有進入房間,兩人便感受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門後的房間裡傳出,心中頓時感覺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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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腳踹開大門,兩人快步沖了進去,卻看到了令人感到恐懼的一幕。
只見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裡,地板中央處有一個用蠟燭擺出的詭異法陣,蠟燭幽綠色的火苗輕輕搖曳,連成一片。
在法陣的周圍,是一堆散亂倒在地板上的屍體,其中有男有女,相同點是所有的屍體都是渾身赤裸的,沒有穿衣服,並且臉上全都凝結出一副極度恐懼的表情。
屍體上籠罩著一層赤紅色的光,微微閃爍,將血液從體內引出。
鮮血在地板上緩緩流淌,連接起一根根燃燒著的蠟燭,勾勒出法陣的圖形。
漸漸地,所有的屍體肌肉都乾癟下來,鮮血流盡。
所有的血液都在陣法魔力的牽引下,流向陣法中心,形成了一片宛如琥珀一般的血池。
而在血池中央,一個身影坐在那裡,正是兩名騎兵隊長此行的目標——孤鶩。
孤鶩同樣是渾身赤裸,一絲不掛,此刻正盤腿坐在血池之中,鮮血漫過了孤鶩的腰際,微微激盪著,泛起陣陣漣漪。
血池之中的血水似乎在慢慢被孤鶩的身體吸收,一條條詭異的血色紋路從腰際向上攀爬,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令人心悸。
然而,即便是大量的鮮血流入身體,但孤鶩的面色卻依舊蒼白如紙,全身皮膚沒有一絲血色,就像是一個死人一般。
但兩名騎兵隊長卻從孤鶩那毫無生機的軀體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強大的壓迫感,幾乎令人感到窒息。
用來布置陣法的蠟燭快要燃盡,陣法中央的血池也在慢慢減少,即將被孤鶩徹底吸收,似乎是陣法即將完成。
第一騎兵小隊隊長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莫名感覺有些熟悉,這種情形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不過,即便無法完全想起來,第一騎兵小隊隊長也清楚地明白,絕對不能讓孤鶩的這個陣法徹底完成,不然的話,他們將要面臨的,會是一個極度可怕的怪物。
同樣,一旁的第二騎兵小隊隊長也有同樣的認識。
對視一眼,不需要多言,兩人當即明白彼此的想法。
下一刻,第一騎兵小隊隊長鏗的一聲拔出長劍,高高舉起,一劍重重斬下。
深藍色的劍氣飛撒而出,宛如驚濤駭浪一般,奔湧向了那端坐於陣法中心的孤鶩。
與此同時,第二騎兵小隊隊長也取下了身上的長弓,從腰間抽出一支箭,拉開弓弦,猶如滿月。
頃刻間,狂濤劍氣奔涌而至。
面對這如波濤洶湧的一劍,端坐於陣法中心的孤鶩沒有任何動作,倒是法陣自行運轉,啟動了防禦措施。
行將熄滅的燭火無風自動,輕輕搖晃起來,火苗抽出數根火線,於半空中交織,最終凝結成一道屏障。
屏障在孤鶩與劍氣之間成型,下一秒便與劍氣相撞。
與第一騎兵小隊隊長所揮斬出的宛如狂濤一般的波動劍氣相比,陣法所凝鍊出的燭火屏障就顯得無比微弱,就好比是螢火之於烈陽,應該是一觸即碎。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看似如螢火一般脆弱的燭火屏障,此刻竟在與狂濤劍氣的對抗下,巋然不動,絲毫不見落於下風。
第一騎兵小隊隊長無比震驚地看著自己揮斬而出的劍氣,在燭火屏障的抵禦之下,漸漸耗盡力量,慢慢消散,就如同海浪拍打在岸上,最終難逃頹然散去的命運。
劍氣最終將消散於無形,同樣,燭火屏障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逐漸歸於平靜。
然而,就在下一刻,行將消散的狂濤劍氣之中,一支閃爍著幽冷光芒的箭矢破空而至。
箭矢從後面撕碎了劍氣,並將殘存的劍氣吸收,速度竟再次加快,威力猛增一大截。
燭火陣法似乎剛剛反應過來,正要再度調轉力量,維持屏障,卻終究慢了一步。
下一刻,幽光箭矢毫不留情地擊碎了燭火屏障,射向法陣中央端坐著的孤鶩。
不過,雖然沒能成功抵擋箭矢的攻擊,但燭火屏障還是對箭矢的飛行軌跡造成了一絲影響。
箭矢的軌跡在燭火屏障的阻擋下發生了偏移,沒能射中孤鶩,而是從他的身旁掠過。
雖然沒有擊中孤鶩本身,但箭矢還是射滅了孤鶩身後的幾根燭火。
瞬間,陣法被破。
頃刻之間,陣法之中流轉的魔力漸漸消散,法陣破碎,殘餘的蠟燭也瞬間熄滅。
成功破除了這詭異的陣法,本來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但現在,站在房間門口的兩名騎兵隊長卻高興不起來。
明明已經破壞了孤鶩設下的陣法,但兩人卻依舊沒有感到鬆了一口氣,胸口處的沉悶窒息的感覺,反而更加明顯了。
第一騎兵小隊隊長面色更加凝重,握著劍柄的手掌已經浸滿汗水,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汗珠。
似乎,他們的攻擊還是慢了一步。
下一刻,端坐於法陣中央的孤鶩睜開了雙眼,一雙猩紅的眼睛就像是浸透了鮮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