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干涉
2024-06-06 06:23:12
作者: 暢欣
一夜無眠。
木蘿前半夜幾乎沒睡著,後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打個盹,天就亮了。
她坐在床上有些迷茫,不知今日是官差先來帶她去過堂,還是先生先來,幫她寫經驗。
這時,門被打開,香草端著飯食笑盈盈進來,與昨日的模樣的大相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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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蘿姑娘,你醒來了,快些將這些早食吃了,待會冷了就不好吃了。」
木蘿面無表情看著她,又看了看飯食,冷然問,「你怎麼又來了?」
香草正在擺放食盒的手頓了頓,繼而笑著道,「木蘿姑娘,之前是我們不好,讓你平白受委屈了。」
「不過,昨夜裡,我們已經跟官差大人全部說清楚了,木蘿姑娘你的藥是沒問題的,以後不會再有人問難你了。」
「啊?」木蘿瞳孔一睜,「都說清楚了?」
香草眼眶有些泛紅,「木蘿姑娘是我們對不住你。」
她將事情經過全部與木蘿說了出來,最後又朝木蘿深深鞠了個躬。
「木蘿姑娘,你是我們的大恩人,但是那時我們的親人被蘭花村的人關押住了,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木蘿揚手打斷她還要再重複一遍已經說過幾次的話了。
她神色依舊冷然,「你出去吧,下次飯食也不必麻煩你再送來,我自己會弄。」
就算知道他們不幫自己是有苦衷的,能理解他們的做法,但木蘿一樣不想看到他們。
起碼這會兒她是不想的。
香草還想說什麼,木蘿都不讓她說了。
她別開頭,依舊不想再看見到香草。
而且這一次,她眼角是濕潤的。
她終於不用過堂了。
香草見木蘿執意不肯理她,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木蘿喊住她,「有幫我找先生嗎?」
香草有些詫異地看著她,「我找了的,昨日他還說過來了……」
說到這,香草像是想到什麼,聲音戛然而止,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木蘿擰眉,「怎麼了,我沒看到他呀。」
香草有些欲言又止,「木蘿姑娘這事,我不好說。」
木蘿神色一沉,「這次你又有什麼難言之隱了嗎?」
香草抿了抿唇,吸了口氣,最後告訴木蘿,「九王爺說,以後要識文斷字的事,他會幫你辦妥。」
木蘿震驚。
香草笑了笑,「其實,木蘿姑娘,王爺待你極好。」
香草了離開後,木蘿還在分析著香草的話。
難怪昨日王爺會說他來教她,王爺這是知道了她請先生的事?
可她請先生,她可以很隨意,如果是王爺,她怎麼跟王爺說她要做什麼。
她的經驗還能記下來嗎?
木蘿頭疼得厲害。
王爺又為何要干涉她請先生的事。
木蘿想了許久都想不明白。
香草說,王爺對她極好。
木蘿如今回想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出聲,她不知道香草從何看出王爺對她好。
木蘿看了看香草給她帶的飯食,雖然她現在心裡牴觸他們,但是她也不至於浪費糧食。
端了來吃完,出門準備去瞧瞧昨日的野草。
見著她出來,一直守在門外的侍衛恭敬詢問,「姑娘還請隨我們回蕭王府。」
木蘿想起來,昨日王爺是說過今日就回蕭王府的。
她抬頭望了望,想問,王爺呢,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還是少打聽主子好。
如今,不用過堂了,這邊無事,她一個蕭王府的奴婢,確實該回去了。
「侍衛大哥,請稍等,我進去收拾下就可以回去了。」
木蘿返回屋內,她一如沒什麼需要收拾的,要帶走的便還是那些藥物。
然而她剛收拾到一半,外面突然吵吵嚷嚷的。
「本小姐要進去,你還攔不住我,滾開,否則我叫表哥把你趕出去。」
木蘿眉心一擰,這是冷傲名的聲音,她來了。
侍衛伸手攔住她,「表小姐請見諒,王爺吩咐過,沒他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啪」的一聲,冷傲名一巴扇在了侍衛臉上,「放肆,我是任何人嗎,我在晨曦園都能隨意進入,何況這裡,給我滾遠點。」
說著又踹了侍衛兩腳。
侍衛忍著痛,依舊很盡職地阻攔冷傲名。
他自是知道冷傲名與王爺的關係,也不敢還手,只阻攔。
他越攔,冷傲名越惱怒,踹的越起勁。
一旁的蘭卿兒勸道,「傲名,大概是王爺有什麼安排,你就別為難侍衛了,我們下次再來吧。」
冷傲名根本不聽勸,「表哥他攔誰也不可能攔我,這個狗奴才他敢攔我,我讓他死。」
說著又踹了幾腳過去。
侍衛嘴角溢血,他臉色也難看不堪。
倔強地伸著手,「表小姐,小人不是奴才,小人是編排在隊的大夏士兵,小人也不是有意為難小姐,小人一切皆是聽命令行事。」
見他油鹽不進,冷傲名氣得臉都紅了,她左右招手,讓跟她來的人上前架住了侍衛。
幾人對一人,侍衛就算有點拳腳也架不住對方人多,被拖到了一邊。
冷傲名哼的一聲,踏步進入屋內。
「表哥……」然而裡面哪有林承煜的影子,只有一個女子,懷抱著小行囊,正一臉警惕看著她們。
冷傲名雙眸一下子瞪圓,上前就給了木蘿一個嘴巴子,「你這個賤人怎麼會在這裡,滾出去。」
木蘿垂著頭,應了聲是,便想離開。
「站住!」冷傲名又喊住了她。
繼而走到她跟前,「昨日在這裡的也是你?」
瞧著她滿眼的殺氣,木蘿下意識地搖頭。
「啪。」
冷傲名又給了她一個巴掌。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這個賤婢,居然敢爬床,你這個不要臉的,爬床也是個賤婢,」
木蘿頂著火辣辣的兩邊臉頰,垂著頭,很倔強地說道,「奴婢沒有。」
冷傲名冷哼,「沒有,表哥會對那那麼不一般,賤貨,可惜你就是再賤,也不見表哥給你名分,連個通房都沒得,你說你爬床圖什麼。」
木蘿咬了咬唇,她倒是向來知道名門閨秀罵起人來與潑婦不遑多讓。
即使是站立在旁側的蘭大夫此時也正吊著眼梢瞧著自己,神色間全是鄙夷。
木蘿吸了口氣,態度依舊很堅決,「奴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