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拿回奴籍
2024-06-06 06:23:09
作者: 暢欣
黎氏臨死前曾跟她說過,不要想著去依靠任何人,不論多難,都要靠自己去走出一道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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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木蘿如今卻是無比的迷茫,她們這樣的人,真的有生門嗎?
該努力的她都努力了,可她依舊陷入死局沖不出來。
她這次用了自己那麼多的藥,她多少還是存有私心的。
她想用她的藥救治病人。然後讓人知道她木蘿也是有這個本事的。
可如今,她幫助過的那些人,無一人出面替她說一句話。
她卻被人陷害,要她償命。
難不成,她想求一門生路都錯了嗎?
王爺出去後,香草進了來。
香草已經不再似之前那般與木蘿什麼話都說得。
她態度對木蘿是恭敬的,但話卻少了。
木蘿也沒有多說,她當初被那幾個壞人為難的時候,香草也在人群里,一樣沒有站出來替她說話。
香草始終不敢抬眼看木蘿,只細心地給木蘿上藥。
臉色始終有些難為情。
木蘿原本不想理她,卻又忍不住去看她,想讓香草開口跟她說說為什麼那日要選擇見死不救。
但香草始終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又仿若全身都在表達著抱歉。
見她遲遲不說,木蘿到底沒忍住。
「香草,為什麼,為什麼那一日你們沒一個人出來說一句公道的話。」
香草正在抹藥的手徒然一抖。
木蘿疼得嘶叫了聲。
香草收起手,神色愈發不自在,頭垂得更低。
「木蘿姑娘,是我們對不住你,你就別問了。」
木蘿不禁有些惱怒。
只是長期以來隱忍的性子,還是讓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吧,你要是不告訴我,我現在纏上官司,我根本就沒辦法去解決這個問題。」
香草卻是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給你跪下了,木蘿姑娘,你就不要再問了,求求你了。」
「你……」
木蘿被香草的陣仗驚到了,大概率他們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了。
她閉了閉眼,「罷了,你出去吧。」
「我,我還沒有給你抹好呢。」香草說道。
「不用了。」木蘿別開頭,一刻也不想再見到她。
「好歹我給你抹完了藥我再出去吧。」
「不必了,出去吧。」木蘿聲音不大,但態度卻非常堅決。
香草猶豫再三,最終嘆了口氣,放下藥瓶,垂著頭往外走。
走兩步,她想起什麼,又回過頭來對木蘿說道。
「木蘿姑娘,你之前讓我幫你找一個識文斷字的先生,我已經找了人來,只是那幾日……你如今還要叫他過來嗎?」
木蘿不假思索,「不必了。」
香草張合著唇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那,我就先出去了。」
木蘿攥了攥手,「你還是叫他過來吧。」
在香草即將踏出門去的時候,木蘿又跟她說了句。
只是她依舊是別著頭的,她原本是想著反正她都要過堂,要償命了,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可她終究又還是不甘心,想要將她這些治療瘟疫的方法給記錄下來。
香草應了聲好的,離開了屋子。
確定香草已經離開,木蘿這才回頭看了看,長嘆了口氣。
難不成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要是何子謙在,他能幫自己的忙嗎?
他去做屍檢,證明致死的不是她的藥嗎?
木蘿苦笑一聲,根本就是非常簡單的事情,誰不知道她是被陷害的,但就是沒有人出來說一句話。
只需要一句話,就能洗清了她的冤屈的。
她早就知道人心難測,卻沒想如此難測。
她又嘆了幾口氣,回頭看了看香草給自己上藥的部位。
除了後背有一處,其餘的要不就在胸前,要不就是頭上,木蘿覺得她自己就能搞定了,不需要再勞煩任何人。
她給自己上完藥,便下了床。
她這才傷的沒有之前重,她已經休養了幾日,如今便準備活動活動了。
門口有侍衛守著。
木蘿猜測大概是王爺吩咐的。
就是不知是看護還是看守。
王爺說過她要過堂,她現在潛意識裡就覺得隨時會有官差來帶她進大獄。
木蘿凜了凜神,稍微收了下思緒,出了門。
反正如今的她,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在屋內待了這幾日,如今再出來,感覺整個天地煥然一新。
連空氣都清新了很多,不再似她剛來那會,渾濁不堪。
一場瘟疫過後,一切仿若新生,就連地上都長出了新草。
木蘿看的眼睛都亮了。
新草長出來了,說明這場瘟疫要過去了。
她上前小心翼翼地拔掉草藥旁邊的一些雜草,這樣忙活了大半日。
等她回到房內,便已經是傍晚時分,看著天色不早,大概那位先生今日也不會來了。
房內的案上有筆墨紙硯。
木蘿走過去磨起了墨。
她以前跟在黎氏跟前,幫黎氏磨過墨。
如今先生未來,也不知道是先生先來,還是官差先來,木蘿想自己試試先記錄一些下來。
但她並沒有學過寫字,認識的字也不多。
墨磨好,她抽了張半面有寫字的紙張,學著以前黎氏寫字的模樣,將記得的字描出來。
可還是很多記不得,一張紙寫下來,空格了很多。
木蘿看著就頭疼。
她是想要記錄下來,但這個樣子,無人看得懂。
「王爺駕到。」
就當她準備收起紙張的時候,門口傳來侍衛的話。
木蘿一驚。
王爺怎麼還來,而且還是這個時候。
她還以為白日跟王爺將話說的那麼清楚,王爺不會再來了。
如今,她看著被用過的紙張,不覺慌張起來,趕忙拿沒用過的紙張覆蓋在上面。
門開處,王爺挺拔的身姿邁進,木蘿俯身行禮。
「王爺。」
林承煜薄唇微抿,徑直向案桌走來,未曾瞧木蘿一眼。
便在木蘿剛站起身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木蘿很自覺地退讓到一側。
躬著身子準備直接退到門外。
她現在才似反應過來,這裡有辦公案桌,八成是王爺居所。
也就難怪王爺天晚會歸來。
她才是寄居在此處的。
如今,她昏迷已醒,也該離去了。
「你傷好全了?」王爺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