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的天菜

  梁柚滿臉震驚地抓住她坐下，「這也太夢幻了吧！！快一巴掌打醒我！」

  程織歲：「……」

  梁柚仰天長嘯道，「天吶！就祁大校草這塊大肥肉，咱們學校古往今來多少女生各種花樣往上撲，搭訕手法五花八門，愣是沒一個成功的！靠，可你就牛掰了，這才轉來多久，這麼low的搭訕，他居然把校服借給你？這、這、這科學嗎？」

  程織歲無語糾正，「拜託，我那不是搭訕，我校服是真髒了。」

  「有區別嗎！他那種性格，會借你校本身服就很魔幻啊！以前有個女生為了追他，當著他的面摔進學校後面的人工湖裡，他愣是沒多看一眼就走了。」梁柚逕自搖頭，沒法解釋這種感覺，「哎呀呀！怎麼說呢，總之你真是太牛了！」

  她喝了幾口水壓了壓驚，才勉強緩過勁兒來。

  「程織歲，你以後肯定是咱們學校的名人了！就剛才，你走了之後，可不知道盛琳那張臉臭的，那簡直了，跟餅子貼糊了差不多！能讓她大小姐變臉的人，古往今來，也就你！」

  程織歲才想起這碼事來，「那我書呢？她給我撿了沒？」

  梁柚白眼道，「想什麼呢？她沒上去給你跺兩腳就不錯了！不過後來咱老班去了，指揮她那幾個小姐妹給你把書桌搬回去恢復原樣了。」

  程織歲『嗯』了聲，甭管是誰撿，給恢復了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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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擱在剛才，她差點讓那個『小公主』摁頭撿，現在吃了頓飯，火氣消了。

  「不過你今天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看你那兩下子挺熟練，是以前練過呀？」梁柚興致盎然的比了比拳頭。

  「必須練過啊，」程織歲淡淡說，「我以前上幼兒園又小又瘦，總被人欺負，我爸從小就培養我興趣愛好，讓我練散打，說是童子功，以前覺得慘無人道，現在居然用上了。」

  梁柚很配合的比了個大拇指，由衷感嘆，「寶貝兒，我得重新認識你了！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自己身邊有個神奇生物！對了對了，剛才你和校草吃飯什麼場景？我可太好奇了！」

  「沒什麼場景。就自己吃自己的。」程織歲想起剛才他們吃飯的畫面，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吃飯你花的錢？」

  「我請客，當然是我花錢。」程織歲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梁柚道，「我靠，跟男生吃飯居然讓女生花錢？這麼沒有紳士風度，儘管他是祁晝。」頓了頓，「算了，想請他吃飯的女生排隊都能排到首都機場，你已經超越大多數人了！

  想了想，又撇撇嘴，「不對，你超越的可能不止大多數，我好像從沒聽說過有女生跟他吃過飯的傳聞！」

  程織歲扭過頭，來了點興致，「真的嗎？」

  梁柚無比肯定的點頭。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因為他是拽帥禁慾系，不可能隨便上鉤。」

  程織歲歪頭琢磨，「他有那麼難接觸？我覺得也還好。」

  以這幾次的交流看，祁晝除了全程面癱冷漠臉之外，也算不上特別不好說話的那種人。

  她頓了頓，冷不防的眨眨眼問，「柚子，你說他會很難追嗎？」

  「廢話，當……」梁柚話還沒說完，猛然反應過來，倏地抬起頭來，「怎麼突然這麼問？你不會是要追他吧？別！快點打住吧！你怎麼會突然就有這種想法了？」

  程織歲哼哼鼻子，樂了起來，「你緊張什麼！那麼多人喜歡他，怎麼我就不行了？我差在哪兒？」

  梁柚張大嘴巴盯著她。

  程織歲雪膚紅唇，細腰長腿天鵝頸，身形玲瓏有致，還有無可挑剔的精緻五官，白嫩嫩的小臉，小鹿眼圓溜溜，潑墨般的黑，跟水洗葡萄似的晶瑩剔透。

  不差！

  不僅不差，還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是……

  這是重點嗎！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程織歲猶豫了下，還是慢慢地點點頭，「嗯，就有點感覺吧，可能痞帥是我的天菜，他應該是我的理想型。」

  喜歡這種東西本來就很玄學，感覺對了也就一眼的事，沒法解釋，更何況祁晝這種出類拔萃的人，優勢很明顯。

  滿分男人，很難不喜歡吧。

  梁柚呆呆看著她，斟酌了半天才開口，「你可想清楚了，雖然喜歡他的人多，但大多數都把他當偶像似的，心裡默默嚮往一下就行了，沒敢真肖想過。我雖然沒跟大校草說上過話，但直覺他性格很冷，從來沒把哪個女生當回事兒。你長這麼好看，多少男生上趕著你追你，你幹嘛想不開非去貼個冷屁股。你頭鐵的往上撞，到時候真被拒絕，指不定多少人看你笑話。」

  「其實，也不一定就非硬追的。」

  程織歲抿著小嘴想了想，許久才意味幽深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想要抓住蝴蝶，別去追他，咱們應該種花……」

  後來程織歲的這句話，在梁柚的小字典里記載了多年，並被奉為真理。

  直到某一天梁柚才猛然發現，其實『真理』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說出『真理』的那個人，換了誰都不行。

  ……

  程織歲因為身份證的事熬了一宿，黑眼圈都熬出來也沒想出轍來。

  學生生涯的她真的很『剛』，可現在年齡增長，臉皮卻變薄了。

  周一早上上班，她把自己的情況跟楊珊解釋了一遍，有小心翼翼的詢問人事處那邊能不能容她補辦個身份證。

  楊珊聞言，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語重心長的道，「小程啊，平時看著你挺仔細的，怎麼這節骨眼上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弄丟了。咱們這種單位，進來也挺不容易的，一個蘿蔔一個坑。就說實習轉正這事，你們十幾個實習生就三個正式崗位，多少雙眼睛盯著！別說三個星期，就算是三天，都指不定發生什麼變數。這樣吧，我想辦法幫你拖延兩天，你把手頭工作先擱一擱，趕緊去把身份證找到！」

  程織歲話到嘴邊，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艱難的點點頭，乾脆的道，「我明白，多謝珊姐提醒，這兩天我儘快找找，肯定不給你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