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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李姐離婚了

2024-06-06 04:42:57 作者: 一筆心酸

  我順道買了五人份的小籠包和豆漿...

  回到咖啡廳,服務員已經上班,正忙著打掃衛生。

  馬思雨關心的問我,昨晚去哪了。我沒有隱瞞,把豆漿和包子遞給她。在吃早餐的過程中,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馬思雨只在意:「那以後,你堂上的仙家。會不會又來砸我店裡的餐具?」

  

  「不會了!」我知道咖啡廳的餐具很貴,所以說:「上次買餐具花了多少錢,我賠給你!」

  「算了,只要別有下次。」馬思雨吃完早餐起身:「你也熬了夜,快上去睡會!」

  好,我起身才想起:「思雨,幫我找個裝修師父。」

  馬思雨回頭:「上面的裝修,你不喜歡?」

  「不是,」我想:「把出入的大門改到中間那間會客室。避免出入經過堂口,惹出亂子。」

  「好吧!」馬思雨點頭:「下午我就幫你安排。」

  客氣了幾句,我就回到堂口敬完事香...

  柳絮前面之所以會鬧,是因為堂口靈牌擺放的問題。我請示了胡九娘後,將靈牌調換。

  各家掌堂對我有恩,所以不能更換。但出馬弟子堂上,講究五路仙家,六路人馬。

  掌堂常蟒,不認可我出馬的能力,所以柳絮不能隨我出馬看事。

  我索性將柳絮移出五仙,和魑虎一起,列到六路人馬之中。

  頓時,柳絮靈牌上墨跡顯現,露出了名字。

  「算你有良心!」柳絮的聲音從堂上傳來。我將包子豆漿供奉:「只希望以後有事,直接告訴我,別再去砸碟子摔碗,賠起來很貴的。」

  柳絮傲慢「那得看我心情。」剛說完,堂上九娘就怒斥:「胡鬧!」

  堂上頓時安靜下來,我也識相的回去補覺。

  下午...

  剛和裝修師父交代完,李姐就來了。臉上的淤青比早上更多,墨鏡都遮不住眼角的傷口。

  我選在咖啡廳和她談事,但我刻意隱瞞了柳絮的事情。只說,那是開靈佛相的惡罰。還將韋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李姐聽完擔心:「那以後,還會鬧嗎?要不,我把佛像丟了,或者送給別人。」

  「最好別亂來!」我道:「請神容易送神難,所以供奉一定不能亂請,更別想著亂丟...」

  目前鎮靈佛的事情,只是暫時解決。要想徹底平事,就先用紅布蓋住佛像。當初誰請到店裡的,就讓誰虔誠上香,請回家裡。

  在找香火鼎盛的寺廟,求高僧開光,求一尊如來回家。將韋陀菩薩供在佛祖身邊,但一定要注意。韋陀側擺,眼睛一定要看到佛祖。

  她全都應聲記下,離開的時候遞來封紅,可我拒收了這次事錢,謊稱自己也沒出力。

  其實,我心裡盤算,全當幫柳絮賠了酒店的餐具錢...

  次日,就傳來消息,說是飯店因為食物中毒的人員,全都出院了。

  但由此,揭露出飯店消防隱患,和飲食安全問題,招惹來好幾個部門檢查。

  一時間,上京鬧得沸沸揚揚。好在飯店的老闆,很有實力。

  七天後,擺平了所有問題。

  飯店重新營業,下午我還陪馬思雨去飯店赴宴,參加她乾爹喬遷喜宴,穿著那套西服,我顯得及不自在...

  剛進飯店大門,就看到李姐抱著紙箱出來。

  面對面的相遇,她立馬招呼:「江辰少爺!」

  「李姐,」我禮貌回笑,問她:「你這是...」

  她毫不避諱:「我已經離婚了,所以今天來收拾一些東西。」

  「離婚?」我的笑容瞬間有些僵硬,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可李姐卻不以為然:「沒事的,」

  「你這是...」馬思雨尷尬的打聽:「因為什麼事鬧得?」

  李姐說:「上周那個事,不管我回來怎麼解釋。他都不信什麼佛像問題,只埋怨是我接了奇怪的宴席。」

  那我想:「要不...我去幫你說說。」

  「不必了!」李姐已經看開:「這不過是離婚的一個引子,那天在你的事務所,我想通了很多。對於我前夫而言,或許我就是道糖醋活魚,趁著鮮活上桌的時候,一時新鮮。時間長了,終歸還是個尋常的糖醋味。不管我在怎麼努力,加熱過的菜,依舊回不到最初的鮮活。」

  這些話,馬思雨聽不懂!但眼神複雜,流露出幾分同情。

  李姐假意看了看手錶說:「抱歉,我還趕時間,下次見面再聊。」

  「嗯!」我情緒複雜的點點頭,看著她離開,心裡莫名惆悵。

  馬思雨挽著我,一路還在好奇:「也不知道他們離婚,分到多少財產。」

  「我知道!」徐富貴突然出現在眼前:「可靠消息說,他們離婚,李妍沒要車,沒要房,只像丈夫張俊凱索要了十萬零八千塊。」

  「突然出現嚇我一跳!」馬思雨不悅,但還是在意:「剛才說的十萬零八千,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徐富貴帶著我們一起找位置落座,才繼續說:「李妍自己提出的要求,結婚剛好三年,每個月折換三千,合計十萬零八千。」

  聽起來是不少!但馬思雨感慨:「一個女人三年的青春,居然就換那麼點錢。在上京打工,三年也不只是賺這點。」

  徐富貴聽說:「很多人都在猜,說是李妍這三年肯定存了不少私房錢。不然,離婚哪會只要那麼點錢。這張俊凱家多有錢?換做誰,不得索要個五六百萬?」

  席間我也一直在想,嫁入豪門如果真為了錢,怎麼離婚只要這點,數字還那麼獨特。

  直到宴席散去,我才突然有了大膽猜測,這每個月三千,是指千般絕望,千般悔恨,千般無奈嗎?

  照此來算,三年合計十萬零八千,張俊凱再富有,也付不清。因為這是情債,一個女人的心寒。

  思緒間,我接過馬思雨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可馬思雨卻戰兢的拉我:「江辰,你快看!」

  「怎麼了?」我微微側目,這才注意到,櫃檯那供奉的韋陀像,居然還在。那眉間硃砂已經由黑色,變得淡紅。

  恰逢其時,忙碌的服務員,急切的跑向吧檯:「加單,808包房的客人,加一份糖醋活魚,三吱兒,醉蝦...」

  隨著這個聲音,韋陀頭上的硃砂,開始漸轉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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