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2024-06-06 03:09:15 作者: 夢裡笙簫

  秦苒拿濕毛巾給洛文擦了擦臉。

  抬頭就發現一個女人進來了,她手中拿著一束花,仔細地打量著自己。

  「請問您是秦苒秦醫生嗎?」對方有禮貌的問。

  秦苒點點頭。

  來人穿著職業裝,前凸後翹身材好,有氣質也有顏值,按說這樣出色的人她見過一次就不會忘,但在記憶里並不能找到她的面容。

  秦苒疑惑地問:「請問你是誰?」

  「我是傅總的秘書,傅總讓我來送花。」蔡雯雯說,而且傅總還囑咐她一定要把那束白色風信子給扔掉。

  她也想來看看,這個讓傅希澤牽腸掛肚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看她很自覺地就要拿走白色風信子,秦苒忍不住說:「這花……」

  「這束花放了好幾天吧,不新鮮了,我幫你換上新的。」蔡雯雯說著,隨手把白色風信子扔到垃圾桶里,換上了白玫瑰。

  秦苒看的有些疑惑:「玫瑰花?」

  蔡雯雯點了點頭,其實傅希澤想直接送紅玫瑰,被她攔住了,白色的病房配上紅玫瑰,很奇怪。

  玫瑰代替了風信子,插在陶瓷花瓶里,病房裡多了幾分曖昧,含蓄的感情變成了熱烈的告白,從不敢表達的愛,變成,我足以與你相配。

  蔡雯雯羨慕的看向秦苒,這個女人真是好命,喜歡她的男人都如此浪漫。

  隨後她拍了張照片發給傅希澤,任務完成,就和秦苒道別離開了。

  秦苒覺得她這一系列行為很迷惑。

  之後就看到朋友圈裡出現了病房的玫瑰花照片,拍的還挺好看。

  傅希澤發了朋友圈,還說:祝我朋友的弟弟早日康復。

  秦苒覺得挺好笑,給他點了個贊,評論道:謝謝。

  傅希澤的這條動態下面很多人留言,因為平常他除了轉發一些行業信息幾乎不發朋友圈。

  大家都奇怪這是怎麼了,還有人問:「傅總被盜號了?」

  但是傅希澤沒有回應大家的疑問。

  接著在他的損友群里,蘇振問他:「傅希澤你哪個朋友弟弟住院了啊,用不用我們組團去探望探望?」

  「不用,她不是咱圈子裡的。」

  「哎呀,是她不是他,有情況,傅希澤你桃花終於開了嗎?」

  幾個朋友都好奇他的情況,微信上又問不出來,就約他晚上出去玩。

  藍空娛樂會所。

  他們幾個人坐在包間裡,都是家境差不多,從小玩到大的。

  蘇振問傅希澤:「你是喜歡上誰了?跟哥幾個說說,還沒追到手吧!」看朋友圈發的「朋友弟弟」就知道。

  「是啊,這種事情你沒經驗,哥幾個教你。」晏海青也說。

  傅希澤搖搖頭:「我還是自己來吧!」

  看他不願說,大家又是一陣八卦,不過也沒有過多追問。

  「那以後成了能帶來給我們看看嗎?這是奔著結婚去的嘛?」

  傅希澤喝了口酒,想著秦苒穿白色婚紗的模樣,應該是很純潔美麗的。

  晏海青又問他:「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心裡的那個白月光嗎?六年前偶遇的那個小女孩,現在不找了?」

  傅希澤想起回憶里那雙黑白分明,小鹿一樣的眼睛。

  車禍時候救了的那個女孩,他記了很久,後來也想找,卻一直沒找到。

  他搖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找了。」

  晏海青揮手,領班帶來了一排女孩子,青春靚麗,讓他們選:「都是在讀的大學生,出來兼職的。」

  一人隨手指了一個,傅希澤沒有挑,蘇振幫他選了一個:「你去伺候傅少。」

  女孩子們半蹲在地上倒酒,然後坐在旁邊陪他們唱歌說笑。

  傅希澤任由女孩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如老僧坐定一樣紋絲不動。

  「算了算了,妹子你放棄吧,這位可是有名的柳下惠,坐懷不亂,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不行!」

  「你他媽才不行!」傅希澤斜了他一眼,他性功能障礙這件事瞞著所有人,畢竟他是傅家的繼承人,不能生育傳出去了,有很大的負面影響,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成就了「潔身自好」的好名聲。

  蘇振岔開雙腿給他看:「老子怎麼不行了!」

  包間裡的人哄一聲都笑了。

  傅希澤看著身邊這個女孩,看起來很嫩,怪不得是大學生,不知道秦苒讀大學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大概也很青澀,錯過了她的大學時光,挺遺憾的。

  突然想到秦苒的那個弟弟是仰恩大學的,他就問身邊這女孩:「你是哪個學校的?」

  「仰大的。」

  這麼巧?傅希澤又問:「你知道有個叫洛文的嗎?也是你們學校的。」

  女孩搖搖頭:「沒聽說過。」

  蘇振身邊的女孩長相很清純,他看上了,想帶女孩晚上出去過夜。

  女孩不同意,說自己只是陪酒的,不陪睡。

  蘇振當時也沒勉強,不樂意就算了。

  不過幾杯酒下肚,身體裡的火氣冒上來,他又問了女孩好幾遍,女孩都是拒絕,說自己還是學生。

  包間裡的人都看著,蘇振自覺面子上過不去,冷笑道:「來了這種地方,還裝什麼清高,行,不是讀大學嗎?那就別讀了,好好在這兒上班吧!」

  一瞬間沒人說話了,女孩不知道蘇振說的是氣話還是真的。

  「出去吧,別在這兒杵著了。」蘇振說道。

  女孩戰戰兢兢地推門出去,值班經理看她出來了,就問怎麼了,聽說了事情經過,同情了看了女孩一眼:「你知道那裡面的是誰嗎?進來的時候就讓你們伺候好了,你現在惹了禍,我也幫不了你。」

  「啊,那我……」女孩一愣,頓時慌了,那人真能讓她讀不了書嗎?

  值班經理說:「你還不知道他們以前幹過的事情,不讓你讀書就是個小事兒。」

  女孩看值班經理不像在說謊,又聽經理說了一些這夥人之前的事跡,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顫抖著身體重新跑進包廂,跪在蘇振面前:「我願意跟你出去過夜,你別不讓我上學,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不是挺有骨氣嗎?晚了。」晏海青涼涼道。

  蘇振雖然有幾分少爺脾氣,但不愛動粗,如果她拒絕的是晏海青,早一腳把她踹倒了。

  女孩可能覺得傅希澤長相清俊,面善,就期待的看著他,想讓他幫忙求情,傅希澤皺了皺眉道:「出去吧,別在這兒跪著了,礙眼。」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這種事情常有,蘇振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兒,就算這個女孩有點無辜,他也是要站在兄弟這邊的,更何況她並不無辜,自己要來這種地方賣笑掙錢,沒人逼她。

  常在河邊走,就得有被推下海的覺悟。

  女孩呆呆的望著他們不知所措,這些人如此冷漠,就像是無情的帝王。

  「傅少讓你滾呢,沒聽見?」蘇振說完,值班經理就進來賠著罪把人拉走了。

  其他的女孩子都乖巧了很多。

  蘇振笑著看向傅希澤:「還找你說情呢,那是被你這張臉給騙了,不知道你是個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

  傅希澤笑笑沒說話,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傅成長得周正有稜角,已故的母親看照片是美艷類型的,他也不知道長相隨誰。

  值班經理重新送來了一個女孩,蘇振等人又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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