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

2024-06-06 03:08:31 作者: 夢裡笙簫

  睜開眼睛,一個男人此時正擰著眉,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又疑惑又擔憂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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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希澤的聲音壓得低低的:「這就是你的未婚夫,喜歡玩刺激?」

  雖然看起來像是跟她開玩笑,但不知為什麼,秦苒卻聽出了他話里的火氣,急忙解釋:「是前任,前未婚夫。」

  她掙扎著從傅希澤懷裡站起來,扯到了手臂上的傷處,又是一陣齜牙咧嘴:「嘶——」

  「你怎麼在這兒?剛才謝謝你。」秦苒道謝。

  傅希澤冷笑著敲了敲引擎蓋:「你最該感謝的,是我的車。」

  「這是你的車。」秦苒看著差不多報廢的車前蓋,愣住了。

  「……」

  和這個男人真是有緣分。

  不過,此地不宜久留,秦苒往頭頂窗戶看了一眼說:「傅先生,錢我以後賠你,現在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你就這麼走?」她正要離開,傅希澤卻拽住了她的手臂,小心地避開了傷處。

  秦苒回頭,不解得看著他:「不然呢?」送她去醫院的話……這車還能開嗎?

  傅希澤卻已經兀自上前,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丟進了車后座:「今天就報你的救命之恩,送你去醫院。」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秦苒乖乖地躺在后座上,難得沒有跟他鬥嘴,臉色陀紅地閉上眼睛。

  酒店三樓。

  蔣雲浩面色陰沉地望著那輛遠去的車,眼神仿佛淬了毒。

  幾個手下聽到動靜趕上來,卻已經晚了,蔣雲浩把火撒到他們身上,好好罵了一頓,但還是不解氣。

  精心布置了這個局,還是被破了。

  想到秦苒毫不猶豫跳下去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就跳個不停,果然是秦苒,這股倔強的性子特別吸引他。

  而那個帶秦苒離開的男人,到底是誰……

  傅希澤在前面開車,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就覺得滑稽,他就出來吃個飯,秦苒就從天而降砸了他的車。

  從車內的後視鏡里,他能看到秦苒臉上異於平常的紅暈。

  他馬上感覺到不對,這個女人……被下藥了?

  心情沉重了一瞬,他把油門踩到了底,想儘快送她去醫院。

  后座的人動了動,睜開眼睛後,表情有些嫵媚。「你開慢點……我可不想死在去醫院的路上。」秦苒能感覺到車速有多快,跟飛起來似的。

  傅希澤忍不住挖苦她:「虧你還是醫生,被人下藥了都不知道?」

  秦苒想到那三百萬就感覺像做夢一樣:「我說我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你信嗎?」

  她會警惕其他人,可萬萬沒想到,是自己親生母親給她下藥,血肉至親,誰防得住?

  秦苒臉上的表情陡然變得悽然,不知道為什麼,傅希澤有些不忍心跟她繼續開玩笑了。

  前面路口有紅綠燈,他停了下來,后座的女孩痛苦地呻吟一聲,眉頭緊皺,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水,我要喝水,好渴……」

  「等下,我去後備箱給你拿。」傅希澤下車,他之前有在後備箱裡放了一箱水,這會兒正好用得上。

  但當他拿了水,拉開后座門時,正好撞進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裡。

  那雙眸子裡風情無限,傅希澤愣住了。

  下一秒,秦苒一手將他拉進了車裡,她迷迷糊糊地輕吟著:「我好熱,好難受,你幫幫我……」

  傅希澤突然低頭看了看自己下面,被下藥的又不是他,他為什麼會感覺渾身發熱。

  他推開了秦苒,準備先送她到醫院再說。

  誰知道下一秒,秦苒的手再次搭了上來,這次,她的手放在了他的……雙腿間。

  那種柔軟的觸感,像是電流一般,席捲他的全身。

  傅希澤渾身僵硬了一瞬。

  就在剛剛……他有反應了?

  在傅希澤愣住的幾秒鐘里,秦苒雙手準確的找到他褲子拉鏈,差一點就拉開了。

  傅希澤連忙捂住褲子退後幾步,躲開了秦苒。

  車裡那個欲求不滿的女人都快急哭了:「你過來,過來……」

  傅希澤沒猶豫多久,擰開水瓶蓋子,朝著秦苒的兜頭澆了下去,讓她清醒一點。

  身體裡的慾火被這瓶水澆滅了不少,秦苒平靜下來,眼神逐漸恢復清明。

  她看著自己身上的狼藉,緊緊盯著面前這個男人:「傅、希、澤!」

  「剛才什麼情況你清楚啊,我是在幫你。」傅希澤連忙解釋,然後又加上了一句:「也是我了保衛我自己的貞操。」

  「男人有什麼貞操,你別不要臉啊!」秦苒諷刺他。

  傅希澤湊近她的臉笑著問:「你是金魚腦子七秒記憶嗎?剛才做的什麼說的什麼全忘了?」

  其實她還記得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是不想去提,幸好藥效已經讓她的臉頰通紅,不然現在肯定又會被取笑。

  秦苒衣服單薄,被水打濕後緊緊貼在身上,豐滿窈窕的身材一覽無餘。她低著頭,睫毛微顫,身上充滿了清純又性感的誘惑。

  傅希澤眼神變得更晦暗了些,緩緩朝面前的女孩靠過去。

  就在兩人的嘴唇要碰到一起時,秦苒突然抬起頭,提起大長腿就朝男人踹過去。

  傅希澤只覺得腰間一疼,就被踹倒在地,一時間站不起來。

  秦苒瞪著他:「我警告你,少打姐姐的主意,不給你點厲害不知道什麼叫正當防衛。」

  「我……」天知道他剛才怎麼就失了心智,又不是沒見過女人。

  傅希澤緩了會兒,才上了車繼續往醫院開,在路上艱難的開口:「那個,剛才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活了二十多年,他沒跟誰認過錯,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有點不熟練。

  「不是故意的是什麼?」秦苒氣呼呼的問。

  「恩……情不自禁。」傅希澤回憶著剛才的畫面,實在是活色生香,換誰能把持得住?

  秦苒冷嗤了一聲,不再跟他說話。

  到了醫院下車,傅希澤脫掉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擋住了透出內衣的白襯衫。

  傅希澤去給她掛號,秦苒看到他腰上的血都滲出來了,眼神一凝,應該是被她那一腳踹裂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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