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芙小姐53

2024-06-06 02:29:07 作者: 惜無縱我

  關澤修逼問溫良儉,拳頭舉起來。

  溫良儉給他恐嚇得腦子短路了,下意識地就要抱著腦袋,脫口道,「阿輝就是我五叔身邊的人!」

  說完頓時覺得不妙,只見關澤修定在那裡,一身的寒冷。

  溫良儉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急忙道,「你哪弄來的照片?阿輝跟秦愫也認識,興許就是私人感情聯絡一下,跟我五叔沒什麼關係的……」

  關澤修靜默了許久,冷笑一聲,神色帶著幾分自嘲。

  私人聯絡?

  聯絡了一夜嗎。

  

  阿輝來找秦愫,怎麼可能不是受溫遇安的吩咐。

  他把溫良儉推開了,轉身要走。

  溫良儉跟著他,罵道,「你要是個男人,就別那么小心眼,秦愫就算跟我五叔見面也不至於怎麼樣吧?她又不是會出軌的人……」

  說著溫良儉也沒底氣了,訕訕地閉了口。

  他可以保證秦愫不會對別人出軌,但如果是溫遇安,誰也不敢保證秦愫不會失去分寸。

  她當初愛的那麼深,跟溫遇安分開的時候人眼看著是丟了半條命,要是溫遇安回頭,給了她一些鬆動的信號,她會不會動搖這誰都說不準了。

  ——

  秦愫好轉起來之後,回去繼續工作。

  新產品要投入市場,關澤修最近很忙,經常加班或出差,秦愫病了一場,比較沒精神,工作上更多的都交給關澤修去做,她更多的時間都是待在家裡,養身體。

  這天有個酒會,因為是有合作關係的對象,關澤修外出,秦愫不得不獨自前往。

  晚上到了之後,發現去了很多熟人,她挨著打招呼,她現在的身份不再是從前的秦家三小姐,而是關家的少夫人,因為關家近年的蒸蒸日上,她在外面也頗有待遇,經歷的多了,在交際場所也能遊刃有餘。

  走了一圈,高跟鞋累腳,她找了個陽台坐下來休息。

  正坐著,就聽見隔壁的陽台上有人打電話,聲音很熟悉,伴隨著煙味飄過來,「他要是真的吞了貨,好好招呼他,我已經給他留了太多次機會。」

  聲音平淡,卻暗藏殺機。

  秦愫坐起來,看著隔壁陽台上的溫遇安。

  他穿一身西裝,斯文筆挺,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不是滄桑,而是成熟的味道。

  他發現她了,秦愫收回視線。

  那頭掛了電話,溫遇安看著她坐在隔壁陽台的椅子裡,翹著腳,白嫩的腳跟後面磨出了血痕。

  他眉頭微沉,看著她,「病好了嗎。」

  「好了。」

  淡淡的風吹過去,兩人各自沉默。

  他的煙夾在手指間,靜靜地燃。

  許久,秦愫問他,「溫家內部,也有你的敵人嗎?」

  溫遇安不欲與她說這些,只道,「子女多了的家庭就這樣,爭權逐利很正常。」

  她思索片刻,只問,「溫良儉會有危險嗎?」

  溫遇安彈了彈菸灰,「只要不想坐我這個位置,他可以一輩子快活地做個公子哥。」

  秦愫微嘆,「你值得嗎?」

  他沒說話,值不值得不是他需要弄清楚的事,從一開始踏進來的時候他就停不下來了。

  他掐了煙,扭頭走了。

  秦愫坐在椅子上,她對溫遇安的情感現在變得很複雜,她不知道自己還愛不愛他,或者是更恨他,但是看到他身處險境,看似光鮮靚麗卻實則兇險難料,她的心情很不好受。

  她恨他是情感層面的失落,卻不是結仇那樣的希望他不得善終。

  她正坐著,看了眼手機,關澤修最近忙得厲害,他們倆見面和相處的時間都少了許多。

  如果換做以前,兩人分開行動,他會時不時給她打電話,發信息的,可是最近都沒怎麼有了,說話的時候也只說表面的,比如叫司機接她,比如叮囑她多穿衣服,卻不再那樣賤賤的,口無遮攔地說些讓她臉紅的話。

  可能過了那個新鮮期吧,就算是毫無感情基礎的男女,畢竟還都年輕,也會有生理方面的需求,他們倆開始有夫妻生活之後,他挺有激情的,有時候也叫她有種他是對她動心了的錯覺。

  可是最近大家都太忙,也經歷了一些事,可能過了新鮮感,開始慢慢地冷卻,冷靜。

  她正拿著手機發呆,抬眼,就見溫遇安又回來了,直接走到她面前,抬手遞過來一樣東西。

  她看了眼,他手心放著一枚創可貼。

  他遞給她,「貼上,穿這麼高幹嘛。」

  秦愫看了眼自己破皮的腳,接了創可貼,貼在了破口的地方,再將鞋穿上,就不那麼疼了。

  她活動了一下,說,「我要是長一米七,我也不穿這麼高了。」

  她個子不算太高,但也不矮了。

  女人穿著上的小心思反正男人也看不懂,溫遇安扭頭,「車裡有備用的鞋嗎?換了吧,當心扭傷。」

  秦愫起身,嗯了一聲就下樓去了。

  鞋跟是很高,今天助理給她準備的禮服有點長了,她為了避免踩裙角摔跤的尷尬,只得穿了平時不常穿的超高跟鞋。

  走了一晚上,實在累人,晚點還有幾個節目,她確實該去車裡換雙舒服點的高度。

  外面夜色深沉,她從車裡將鞋子拿出來,靠在車邊換鞋,抬眼,就見溫遇安不知什麼時候也過來了,站在車位的暗影里看著她換鞋。

  她腳很好看,細白,指甲上塗了銀粉色的指甲油,亮閃閃的。

  他突然想起一些過去的情景,溫存的,熱烈的,她在自己懷裡綻放,四肢像藤蔓一樣纏著他。

  他別開臉,克制著那涌動起來的欲望,「有件事要跟你說一聲。」

  秦愫沒看到他的變化,將鞋子穿起來,「什麼事。」

  「關澤修前幾天拿了阿輝的照片,去問了溫良儉。」

  秦愫站直身體,「他問阿輝幹什麼?」

  「他沒明說,但他可能知道了你跟我過去的事。」溫遇安聲調低暗,「他逼問良儉阿輝是誰,可能是在公司看到阿輝去找你了。」

  「溫良儉怎麼不告訴我?」秦愫氣惱地說。

  「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敢跟你說,一直旁敲側擊地來問我,我嚇唬他幾句他就坦白了。」

  「這個慫蛋。」秦愫氣壞了,也跟著恍然大悟,難怪最近總覺得關澤修怪怪的,對她態度不冷不熱。

  他知道了阿輝,是不是也知道了那晚她的戒指其實是丟在溫遇安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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